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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章 羞辱渣爹 請旨賜婚(二更)

076章 羞辱渣爹 請旨賜婚(二更)

雲曦大步走出府門,站在高高的臺階上。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謝錦昆與一羣鬧事的人冷笑說道,“謝老爺,我娘只生了我一個,哪裡來的姐姐?

既然不是姐姐,我關心她人幹什麼?我又不是菩薩,天下蒼生何其多,我哪裡關心得過來?再說了,小女子身份卑微,謝老爺好像求錯人了!”

“你個死妮子,真是白養了你一場,你竟然站在高處說話!你給老夫下來!”謝錦昆站在臺階下怒得直吹鬍子。

“養?”雲曦的腦中又閃過一些謝雲曦身體的記憶,冷笑道,“謝老爺,您養過我嗎?我跟我娘穿的吃的用的,每月的雜用開銷,哪一樣不是我們母女倆做鏽品活換來的?

若說養,那也是謝老夫人養了我跟我娘一場。再說了,我娘不是跟你和離了嗎?同老爺也沒有半點關係了!”

“三小姐說得不對啊,和離也是父女啊!”

“勸她有什麼用?這就是謝老爺養的一頭白眼狼!”

謝錦昆暴跳起來,“不孝女,你是老夫生的,父母和離,也改變不了父女的關係!你竟敢跟你父親頂嘴?老夫要打死你!”

謝錦昆暴跳而起揮拳頭朝她衝來。

雲曦身子一閃同時躲開了他的拳頭。

她忽然發現府門前站着的一羣人九層以上是陌生面孔,並不是這條街上的。

很顯然,這些人是他找來助威的。

她心中一陣冷笑,謝錦昆爲了造聲勢,居然請了人來做託演戲!

“謝老爺,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女兒,不過,很遺憾,我不是你的女兒,既然不是女兒,你又沒養過我,你同別人生的女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個死妮子敢胡說!連你老子也不認了?”謝錦昆擡手又要打人!

雲曦惱恨的伸手一抓他的手腕,再將他的身子一轉,面對那些老頭老太大聲地說道,“各位爺爺奶奶們,你們辛苦一場來夏宅前聽小女子與謝老爺辨事非,辛苦了,現在請你們再安靜的聽聽小女子說個故事,走時可一人得五兩銀子。”

五兩?

老頭老太們沸騰了,謝家老爺纔給一兩呢,真小氣,別理他了,聽小姑娘的。

“行,小姑娘你說吧!”

“說吧說吧,小姑娘,記得給五兩啊!”

雲曦一笑,招手叫來白虎,“拿銀子來!”

謝錦昆氣得跳腳,口裡一直罵着不孝女。

但他的胳膊被雲曦揪着動彈不得。

雲曦冷笑,“謝老爺,你可記得夏夫人兒子失蹤後的幾天,你的二夫人也就是現在的夏夫人是怎樣過來的嗎?

兒子不見了,你自己不去找,也不準僕人去找。夏夫人心急如焚只好自己去尋兒子,但身邊又沒有奶孃帶女兒,只好帶着女兒出門。

結果。才百日大的女兒跟着她連續幾天幾夜奔波後生病了。可老爺又不管她的女兒,不給請大夫。

因爲,老爺當時正抱着月姨娘剛生的女兒歡天喜地呢,哪管二夫人女兒的死活?發燒好幾天卻不給找大夫,也不給錢,更不見二夫人!

結果,夏夫人的女兒發燒五天後夭折了,失了兒子的夏夫人又痛失了女兒,她如瘋了一樣坐在庵堂裡天天哭,有個好心人送了她一個女兒,也就是我!纔沒讓她傷心死掉!

你難道沒過問她爲什麼那些日子天天哭?當然,你也不會過問!你只喜歡貌美如花的月姨娘與出身高門的安氏,而夏夫人什麼也不是,你一直嫌棄她是個村婦!

所以,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憑什麼要我一個與你毫無血親關係又沒有養育我的人叫你父親?你哪裡配?”

謝錦昆扭過頭來,驚愕的看着雲曦,“你……你在胡說!哪裡有這回事?”

雲曦眸色一冷,冷笑道,“胡說嗎?謝老爺!北城門往前二十里的地方有個倒塌了半邊院牆的月亮庵。你女兒的屍骨就埋在裡面大佛前的泥地下!

你自己去挖挖看,那裡面同時還埋着她的生辰八字!與她出府時穿的衣衫,還有鏽着謝氏字樣的小鞋子,雖然過了快十六年,但是要是埋得好,應該還沒有爛掉!”

“曦兒——”夏玉言淒厲的聲音忽然從人羣外傳來。

她嘴脣哆嗦,臉色慘白的癱軟在地。

劉宅的劉策正站在她一旁,伸手扶着她,“夏夫人?”

雲曦看向青衣與吟霜,“快扶夫人進府!”

但夏玉言推開了兩個跑來的丫頭,儘管身子一直在發抖,她還是一步一挪地走到謝錦昆的面前。

她忽然展顏一笑,咬着牙揚起一巴掌打在謝錦昆的臉上,冷笑說道,“這一巴掌是我替我兒子打的!你活該這輩子沒有兒子在身邊,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給你摔靈!因爲你不配爲人父!”

謝錦昆罵了一句,“你個瘋婆子發什麼瘋?”但他的雙臂被雲曦鉗住了,根本動不了。

夏玉言不理會他的罵聲,左右手同時開打,甩在他的臉上,“這是替我死去的女兒還上的!

你不給我錢,不給她請大夫,又不准我出門去,你活活害死了她!

她要是活着,比曦兒還要大上兩上月,謝錦昆,我夏玉言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想跟你再扯上關係,你給我滾回你謝府去!”

原本還義憤填膺指着雲曦是個不孝女的人羣都啞了口,得了銀子的不會說,剛剛走來圍觀的街坊鄰居更是驚愕的不說話。

一張張鄙夷的臉看着謝錦昆,一聲聲嘲諷議論起來。

謝錦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雲曦厭惡的擡腳將他踢進人羣,扶着夏玉言轉身進了府裡。

衆人手中的爛菜葉子,臭鞋子全都一股腦兒扔往謝錦昆。

“快打死這個冷血的父親!”

謝錦昆一身狼狽逃回了謝府。

“快關府門,別讓人進來了!”他驚魂未定的扶着牆喘着氣。

芍藥上前一把扶着她,“老爺,那邊那謝雲曦說的可是真的?夏玉言真的有個女兒死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謝錦昆朝芍藥冷喝一聲,“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說夏玉言給雲曦選了個有錢夫婿,讓老夫去威脅那小妮子,誰知那小妮子竟說出十幾年前的事來,生生丟了老夫的臉。但是,這件事,她怎麼會知道?”

“怎麼會知道?還不是夏氏說的?然後挑撥你們父女的關係。現在,老夫人管得又嚴,咱倆手頭沒什麼錢了,不從那丫頭的手裡拿點,喝西北風啊?”

謝錦昆捏着鬍子唉聲嘆氣,“容老夫想想。”

……

神色恍惚的夏玉言被青衣與吟霜扶到了她的園子裡。

見雲曦跟來了,她上前抱着雲曦就哭起來。

“娘!女兒不會離開你的,不會不認你的。”她道,同時心頭也哽咽着。

雖不是親生,但夏玉言畢竟養育了她近十六年。

夏玉言擡頭看向她,臉色慘白,滿臉都是淚。“曦兒,那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見到了舅舅,他全說了,他說,我有權知道真正的身世,也有義務更愛娘,要回報娘。要不是娘辛苦了這十幾年,雲曦恐怕早死了吧,因爲當時的庵裡那麼亂。”

夏玉言撫向她的臉,含淚微笑道,“你只要一直喊我娘,就知足了,娘不要回報。”

雲曦上前抱着她,“女兒永遠是孃的女兒。”

……

謝楓回到府裡,有嘴快的僕人向他說了府門前發生的事情。

“什麼?!”他咬牙切齒罵了一句,“老匹夫,敢害死我妹妹!這事絕對不能就此揭過!我謝楓跟你沒完!”

他飛快的來到夏玉言的院子。

見雲曦帶着兩個丫頭從屋裡走出來,他上前一把抓着她的肩膀,焦急的問道,“娘怎樣了?這件事重被提起,她一定很傷心!”

雲曦一嘆,“她哭累了,睡着了,桂嬸與五月正守在牀邊呢。”頓了頓,她又道,“大哥,雖然事情重提,會傷她的心,但是,難道就該讓那謝錦昆披着一匹羊皮裝可憐騙人?”

“不可能!”

謝楓沉着臉大步進了夏玉言的裡屋,很快就又走了出來,往院外走去。

“大哥!”雲曦緊跑了幾步跟上他,“曦兒不是你的親妹子,你會不嫌棄我?”

謝楓的腳步一停,然後轉過身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你永遠都是我謝楓的好妹妹,不會因爲多了些人多了些事而改變。”

“好,曦兒也是這麼想的,大哥也永遠是大哥!”她上前抱着他,揚着眉說道,“但是,大哥出門收拾惡人,要帶上妹妹!否則,便是將曦兒當外人看了!”

她調皮的扯着脣角說道。“最好是收拾謝府的謝老爺謝錦昆!”

謝楓一笑,“居然被你看穿了心事,好,一起去!”

帝寰宮裡。

元武帝正在看摺子。

福公公走上前來,說道,“皇上,太后求見。”

“太后?她怎麼忽然來宮裡了?她不是不喜歡來這宮裡嗎?如避蛇蠍一樣的跑到外頭去住着了?”元武帝擡眸看向福公公,冷笑一聲,頓了頓,又道,“罷了,讓她進來吧,別讓世人說她兒子不在京中,朕欺負她一個孤身婦人。”

“是,皇上。”福公退下,德慈太后由一個太監扶着走上前來。

“皇嬸別來無恙?”元武帝起身朝德慈虛虛擡手,臉上沒什麼表情。

德慈對這個與她同歲,卻要喊她嬸嬸的皇帝一陣鄙夷,心中暗暗冷笑。

要不是當年她機警了一點,拉了一個宮女頂替她,從宮中逃出來,只怕早被宮變的人砍死。

她在身邊太監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遞上一封摺子說道,“託皇上的福,哀家的身子還算康健。哀家此次來是來替皇兒奕親王請旨賜婚的。”

元武帝的神色馬上凜。

德慈身旁的太監接過摺子向元武帝走去,福公公先一步接了過來遞上龍案。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元武帝隨口道。

德慈嘆息,“他愛好男方,哪裡會有高門的女子同意嫁給他,哀家倒是看中了一戶人家的姑娘,年紀一十六,母親是平民,無父,兄長只是個七品小官。”

元武帝狐疑的看向德慈,段奕會娶一個身份如此差的女兒?

摺子打開來,他眼神一眯,謝楓的妹妹?

如果是謝楓妹妹的話……

他合上摺子,“皇嬸,奕弟弟娶妻,朕心中歡喜着呢。但是,女方八字還要拿到欽天監合上一合,朕才能批下。”

老奸巨猾的東西!

德慈心中暗咒一聲,但臉上依舊笑容滿滿,“多謝皇上賜婚。”

德慈走後,福公公對元武帝說道,“這奕親王怎麼會看上謝楓的妹妹?”

元武帝嗤笑一聲,“哪裡是他看上?他可是個斷袖!是太后看上了。太后倒是會尋人,居然選了一個估計沒人會娶的女子,父母和離,哥哥官職卑微,母親是民婦。身份如此差,段奕狡猾如狐的人怎麼會看得上?”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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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但是朕就是要這麼掉着德慈的胃口,一下子批了,倒像是朕滿意一樣,讓他們好拿捏着朕!段奕嫌棄,那麼朕一定要批,再說了,也正好拉攏一下謝楓。

他的妹妹一飛沖天成了王妃,他是必得感激朕!也可讓他叮囑着他的妹妹監視着段奕!所以,這摺子,批好了也要壓上三日後發下去!”

福公公眼睛一亮,笑道,“皇上英明!”

臉上貼着人皮面具裝成太監的段奕扶着德慈太后出了帝寰宮。

德慈走到宮中一處空曠無人處,看了段奕一眼,說道,“你說皇上什麼意思?臉上不陰不陽的?”

段奕卻瞭然一笑,“他會同意的!因爲,曦小姐哥哥的身份。”

“哦?說說看?”德慈好奇的問道。

段奕道,“曦曦的哥哥只是個七品城門副指揮使,對兒子起不了幫助,便不會有妻族來助繼而威脅到他的江山。”

德慈眸色一亮,“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母子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段奕叫來宮中轎攆陪着德慈正往朝宮門處走去,便見前方走來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原來是皇嬸啊,真是好久不見了。”顧貴妃坐在轎攆上朝德慈妖媚一笑。

德慈神色一凜。

段奕低着頭站在德慈的一旁,手指已經悄悄地開始摸着袖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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