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我們想問你個事！”
秦小姐衝張小沫眨眨眼睛，“少女間的事，我們不讓聶總摻和。”
言下之意，是得讓張小沫走過去，跟她們說悄悄話。張小沫心裡哀嘆一聲，知道大小姐們不好伺候，但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
蹲下，坐在了這羣白富美的中間，張小沫勾着脖子，友善地微笑。
“誒，小張，我問你。”一個年級比張小沫小，卻覺得論身份，她也應該叫張小沫“小張”的姑娘發言，“你和聶總，你們現在是分手了嗎？”
“是啊是啊，分手了嗎？”
一句話，至少引來了四五個附議，張小沫知道，她們都着急着問這事呢！
“這個吧……”張小沫的心裡冷不丁地有了一點優越感。她知道，這種情況下肯定不好一開口就說“我和星辰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出於人道主義的精神，她決定不把話說死，也給這些姑娘們一個暢想明天的機會。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張小沫故意模棱兩可。
“我知道了！”
觀察着張小沫的表情，秦小姐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你們倆的事是障眼法。”右手握拳，再砸在自己攤開的左手手掌上，秦小姐學着法官“一錘定音”的模樣，道，“就像明星搞公關戀情的那種感覺。”
哈？啥？什麼東西？張小沫乾瞪眼。
“小秦姐，什麼意思啊？”另幾個不太懂事的姑娘們抻過頭來好奇地問。當然，在她們的心裡，她們從來沒有把張小沫當做過是聶星辰的女友或者未婚妻，所以，當聽到秦小姐這似乎很有言下之意的話語時，她們都紛紛來了興趣。
“公關戀，就是假的戀愛唄！”秦小姐自認爲在這方面是半個專家，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就是兩個人假裝一二地在媒體面前公開戀情，秀恩愛，讓別人以爲他們是男女朋友，但實際上，他們根本不是，這一切都是裝模作樣。”
“是嗎？”少女a睜大了眼睛，猶如被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肯定就是這樣！”少女b百分之百地贊成，“當時那些報道我全都搜來看過啦，我當時就覺得假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
“但是，爲什麼要這樣呢？”少女c聽過公關戀這種說法，但她本人一直持懷疑態度。
“這個……就要問小張了。”秦小姐手一指張小沫，“來，小張你說。”
說啥？張小沫滿臉都寫着尷尬。
是的，她當初和聶星辰的訂婚時的確是做戲，被人抓着拿公關戀的帽子來扣也不能說是不對。可是，時至今日，去糾結當初已經沒有意義了，當下，她和聶星辰是真心兩心相許的啊？！
“……”憋了好半天，張小沫都憋不出一句話來。
“你不用說了，”大手一揮，秦小姐已經在張小沫的臉上看到了真相，“辛苦了，小張。”她像是下鄉慰問羣衆的文藝表演人員那樣，親切地握住了張小沫的手，“放心吧，不管是什麼原因，你現在都解脫了，恭喜你。”
幾個小姑娘雖然沒聽懂秦小姐在說什麼，但卻感覺她非常厲害，且說話好像十分地有道理，她們起掌拍手，異口同聲，“辛苦了，小張！”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張小沫在心裡吶喊。
“所以，你原本的職業是什麼？”秦小姐沒有放棄繼續刨根問底。
她在網上瀏覽八卦網站時就養成了這樣的好習慣，不管是如何捕風捉影的新聞，她都要挖出真相來！這就是最寶貴的——狗仔精神！
“原本的職業是？”張小沫覺得這位秦小姐真的很有魔力，光聽着她的話，人就會不自覺地被吸進去，然後開始跟着她的腦袋思考，被她洗腦。她自己都要開始相信，她和聶星辰是公關了。
“我知道了！”秦小姐又先人一步想出了答案，“小張你是聶總的助理吧！”
“？？？”三個大問號出現在了張小沫的腦袋中。她此刻是懵逼的！
“拿錢辦事，我們理解。”秦小姐拍了拍張小沫的背，“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裝了，不是嗎？”
張小沫放棄了繼續和這些人溝通的可能。她這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呢，她們自個兒就已經自問自答，編排好了答案。那麼，還要她幹啥呀！？乾脆這個秦小姐自己出篇專題報道得了。
“誒，小張。”認定了張小沫是聶星辰身邊的助理之後，秦小姐的膽子就徹底放開了，“不如，你當我們的眼線吧，我們給你錢，你幫我們打聽一下聶總喜歡吃什麼，喜歡喝什麼，怎麼樣？”
“……”這是某種變異的臥底工作嗎？張小沫自然是要拒絕的。
“一份消息五千塊！”秦小姐馬上開了價。
五千塊！不賺那就是大傻子。
“好嘞！”張小沫馬上作揖，“沒問題秦小姐，你電話給我一個吧，我以後一有消息就告訴你！”趕快掏手機，記了電話，張小沫樂不可支。
打聽聶星辰的消息還不簡單嗎？！她一個晚上能給這位秦小姐打聽出五百條來！
“我也要！”
“我也要！！！！”
其餘幾個人也給了張小沫電話，說是要張小沫建個羣，在羣裡分享消息。至於錢，她們每個人都會給張小沫打一份的。
當然，也有幾個對聶星辰毫無興趣的人，拒絕了這個提議。但就算是這樣，張小沫算了一下，每筆消息也能有個幾萬塊收入呢！
看來她這幾天真是走財運了！
“幾位，你們還打球嗎？”
觀察了半天，聶星辰越看這羣姑娘神神秘秘地，越覺得她們沒做啥好事。趕緊出聲叫停了她們，然後他說，“我們繼續走吧！”
淅瀝淅瀝。
雨點忽然從天空的縫隙中落了下來。一開始是一滴、兩滴、三滴，然後慢慢成了串，成了線，成了雨幕。
“啊！”被雨突然淋了的小姐們尖叫着四散開，幾個腿腳靈活地直接躲到了障礙區栽種的樹林裡，但就算躲進了樹林，也沒有避免被大雨淋成落湯雞的命運。
“大家快上車！”
秦小姐大叫一聲，指了指聶星辰和聶星辰身旁的高爾夫球車。
這車子一次能裝六個人，如果大家擠一下，就能夠坐七個。秦小姐和其它五位小姐馬上跑到車旁，早早就霸好了位子；而聶星辰要負責開車，就更是得跟車行進了。
最後，只有張小沫被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