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顧小包扭頭連車都不要了,“哐當!”價值三千萬的兒童法拉利限量版撞到牆壁上,車頭凹陷下去。
屁顛屁顛跑過來,伸手去拿。
顧延城站起身,顧小包原地不停跳起,伸手要拿,“還給我。”
“叫爹地就給你。”
爹地···“還給我!”明明已經想叫他爹地了,可是就叫不出口,顧小包氣得一直在跺腳,急到眼珠子都紅了。
望着那鼓着腮幫子拽着拳頭不停跺腳的顧小包,顧延城無比心疼,蹲下身,顧小包趁機搶走他手裡的尿不溼轉身要跑。
修長的胳膊抱住要走的小身板,“兒子,爹地錯了,不生氣了。”像個小姑娘似得,動不動就和他媽咪一個樣眼珠子紅紅要掉眼淚。
“我討厭死你啦,你怎麼可以搶我的尿不溼,我討厭死你啦。”顧小包眯着眼睛,眯成一條線的眼睛聚集有淚珠,鼻子紅紅。
在顧小包氣呼呼的時候,脣瓣被親了一口,有點懵的顧小包睜開眼看着對面距離自己很近的面孔。
剛剛···是大包親了他?
還親了他最喜歡的嘴嘴嗎?
“包子,不生爹地氣了好不好,爹地給你買了一個金拱門,就在延生塔那裡,這是爹地彌補你滿三歲的生日禮物,那個店的名字就叫包子門,賣薯條包,漢堡包,雞排包,榴蓮包。”
眼珠子的淚水滑到嘟起的小嘴,嗚嗚嗚···
顧延城伸手抹走顧小包的淚珠子,低頭又親了一口顧小包的小嘴,“原諒爹地好不好?”
抱着尿不溼的小手豎起一個手掌,五個手指頭。
顧延城笑着,連續親了五下顧小包的小嘴,說了不慣這個臭小子,對他嚴厲教育,可還是不忍心,到底這臭小子很讓人心疼。
顧小包捧着顧延城的臉,嘟嘴親了一口顧延城的脣瓣,“爹地,包子也錯了,不該不理你還生你氣和小點心生氣。”
“不哭了,爹地帶你下樓去吃布丁。”真讓人心疼,特別是那眼珠子還掛着眼淚那樣像足了他媽咪特討人心疼。
這臭小子總是讓人愛恨不得,又氣又心疼。
顧小包的小臉蛋靠在顧延城懷裡,輕輕蹭了蹭他肩膀,把淚水全部擦掉,“爹地還要親親。”
顧延城別過臉,親顧小包的臉蛋,顧小包別過臉把嘴湊上去,顧延城躲開,顧小包扁着嘴淚汪汪的小眼睛看着顧延城。
“爹地,親親。”
顧延城笑着低頭去親顧小包的臉,顧小包直接把嘴湊過去,顧延城伸手抵在顧小包小嘴上,“男孩子要堅強點,不可以這樣。”
上脣收進牙齒,眼淚說來就來,還帶那種抽泣顫抖小身子。
這撒嬌,就連他家晚晚都做不出來,真是夠····
爹地的心,都給你折騰碎了。
把手指收下,低頭親了一口顧小包的小嘴。
顧延城親了一口,顧小包就捧着顧延城的臉還要親,顧延城無奈的笑了笑,擡手輕輕拍了一下兒子的小屁股。
“乖了,再親爹地的嘴都要破了,你媽咪還以爲爹地和外面的壞女人親嘴嘴回房爹地要跪榴蓮的。”
顧小包的小臉紅了,臉頰埋在顧延城肩膀上小臉輕輕蹭了蹭,小腿夾緊了顧延城的腰,最喜歡和爹地在一起了,爹地的懷抱比小叔的懷抱還溫暖。
管家看到顧延城抱着顧小包下樓,上前問了句:“顧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今天下午,少奶奶準備下午茶時戒指放在餐桌忘記拿走,你看到沒有?”
“沒聽說這件事,我現在去問問。”
管家轉身正要走就被叫住了,“在我這兒呢。”
說話的人正是商雨柔,顧延城轉過身看了眼商雨柔,“東西呢?”
“在我房間,等我一下,我去拿。”
顧延城遞了眼給管家,“熱兩杯牛奶端到三樓去給少奶奶。”
“爹地,人家不要杯子喝,我要奶瓶喝。”
小少爺,您都長大了,怎麼還能用奶瓶喝呢,小心顧先生打屁股。
“小少爺的去房間找奶瓶給他裝上。”
“是。”真是破天荒了,顧先生居然讓裝奶瓶。
顧延城抱着顧小包跟上商雨柔去拿戒指。
李彩英正好看到這一幕激動到直拍手,還跟了過去,遠遠的看到顧延城抱着顧小包進了商雨柔睡的房間更是歡喜得不得了。
從醫院回來的老祖母看到李彩英站在樓道問了句:“什麼事那麼開心?”
“老祖母,您快看,延城他帶着小包去了柔柔睡的房間。”
“有進步,那很好。”看來沒白費。
“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別打擾了他們。”
“那我送您回房吧。”就在李彩英準備去攙扶老祖母的時候,商雨柔和顧延城出來了。
商雨柔的臉色不太好看,還在叫人,“管家。”
“發生什麼事情了?”老祖母頓住腳步,詢問一句。
“我把餘生丟在桌上的戒指收好了,打算還給她的,可是現在居然找不到戒指。”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有小偷?”李彩英問了句。
“不可能,我房間的東西都沒有翻亂的跡象,值錢的東西都在唯獨戒指不見了。”
“那看來是顧公館出了賊了。”李彩英語氣憤怒,這可關係她女兒的名聲,李彩英無比重視。“老祖母,這件事一定要徹查到底,在顧公館內都敢偷東西,也太大膽了吧!”
聽到動靜上來的管家,看到氣氛不對,快步上前,“老祖母,顧先生,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吩咐人把顧公館從裡到外搜一遍,找出少奶奶的戒指。”不用等顧延城吩咐老祖母直接一句下令。
老祖母還吩咐人把所有人都叫下來。
無餘生從樓上下來時,正好遇到了滿面春風在哼小曲的田媛芯,瞥了眼田媛芯手上那枚寶石戒指,這枚戒指看着成色就不錯,花了不少錢吧?
“姐姐,聽說顧公館出了賊,也不知道偷了誰的東西。”田媛芯八卦了一句。
“顧公館有監控,誰拿的一查監控就知道了。”
“非得抓出這個人狠狠懲罰一番。”田媛芯冷哼一聲後繼續摸着手上的戒指,生怕無餘生看不見還擡起手問無餘生顏色好不好看。
田媛芯怎麼會有那麼好的東西,不可能是潘湘雲和田鵬送的,難道是田臻婕?
也只有她了,看來田臻婕收買人心的手段不錯啊,能讓田媛芯開心到不停在炫耀。
下到樓下,無餘生走向顧延城,田媛芯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無餘生別過臉問了句旁邊的顧延城,“怎麼了?”
商雨柔代替了顧延城回答無餘生這句話,“餘生,真的很對不起,下午那會,我看到你的戒指,準備還給你的但是你走的太快沒叫住你,然後我就把戒指收起來了打算晚上等你回來再還給你,剛剛延城跟我去拿戒指時發現戒指不見了。”
無餘生看了眼周圍在翻查東西的保鏢,就因爲丟了一個戒指就弄的如此大動靜,無餘生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是說這個戒指不重要,而是···她不想因爲找一個戒指落得她人口舌說她架子大讓顧延城難做。
“一個戒指而已,算了吧。”無餘生看了眼顧延城。
李彩英冷哼一聲,靠近老祖母壓低聲音說了句:“這戒指丟了還算了,依我看,這事很有古怪。”
老祖母面色如舊的慈祥,“看看能找出什麼再說吧。”但是內心想的卻是,這事很有可能是無餘生想要陷害商雨柔,把商雨柔趕走乾的,不然無餘生爲什麼說算了?
顧小包嘟着嘴豎起拳頭,“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偷我媽咪的東西,一定要找出來,狠狠教訓一番。”
田媛芯也附和一句:“在顧公館也敢動手,這個人也是膽大包天,找出來一定要懲罰一番。”
陳佩茹也說了句:“是啊餘生,這種人不可以原諒一定得找出來。”還好···那些藥都在任剛身上,她就沒什麼怕被人搜的了。
很快翻找東西下樓的保鏢,手裡拿着兩個盒子,一個行李箱是田媛芯的,另外一個是從無餘生更衣室最頂層拿出來有密碼的小木盒。
老祖母和李彩英認定是無餘生乾的,所以壓根沒興趣去看田媛芯的行李箱,反倒是盯上了另外一個小木盒。
“把盒子打開吧。”老祖母吩咐一句。
“我那個盒子放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就沒必要看了吧。”她不想讓人看到裡面的東西,那是她心底一些秘密。
無餘生嘴上說不重要,但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盒子很精緻還帶密碼鎖,裡面一定是重要的東西。
“晚晚,把盒子打開給她們看下。”他也擔心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爲陷害無餘生,爲了無餘生的清白所以顧延城才勸無餘生開盒子。
“我怎麼會偷自己的東西,那個盒子裡都是一些紙,真的沒必要看。”說話的時候無餘生還伸手去拿回盒子。
李彩英伸手攔住,“餘生,這話可不是這麼說,這件事關係到我女兒的清白,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什麼,大家都配合檢查,難道你不打算配合檢查洗脫嫌疑?”
李彩英話裡有話,沒人聽不懂這句話的潛意思,無餘生不給人看這東西就是心虛。
老祖母看到無餘生這樣藏着肯定是有貓膩,語氣嚴厲,“她不肯開,就把盒子砸了。”
這次搜查爲了公平起見去找東西的全是顧公館顧延城的保鏢。
老祖母遞了眼給旁邊她從老宅帶來的保鏢,保鏢上前拿過東西對着茶几狠狠砸下。
“哐當——”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木盒子被砸的支離破碎,裡面的紙和一本筆記本散落在桌上。
一目瞭然,只有幾張規則不一的紙和一本很小的筆記本。
顧延城認得那本筆記本是他送給無餘生的,那幾張紙他沒什麼印象,這些東西不是什麼機密吧,怎麼收藏的如此嚴實還怕人看到?
無餘生趕緊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盒子都砸了,老祖母怎麼會就這樣放過無餘生。
“別動!”老祖母喝令一句,遞了眼給保鏢翻清楚。
保鏢上前就動手去翻那些紙片,明明就一目瞭然,也就只有那二三張還非得去翻看,無餘生看到自己的東西被粗魯的翻來翻去,還有二張掉進茶杯去了,無餘生趕緊伸手去拿,李彩英伸手拍了一下。
李彩英的動作太快了,一下沒注意就打翻了茶杯,筆記本和另外一張紙都被水弄溼了,無餘生趕緊伸出胳膊,把弄溼的紙拿起來放到胳膊上,無比寶貝。
顧延城看到打溼了一桌的東西,也幫着無餘生拿起弄溼的紙。
顧小包拿起無餘生的日記本,甩了甩水後遞給無餘生,無餘生奪過顧延城手上的東西,一句話都沒和任何人說,拿着東西就上樓了。
李彩英冷哼一聲:“這脾氣,挺大的!”
顧延城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李彩英的眼神。
李彩英這才閉嘴。
無餘生的盒子裡什麼都沒搜出來就幾張紙和筆記本,這讓李彩英和老祖母都感覺有點徒勞無功,爲了表現出自己並非針對無餘生,老祖母還擡顎遞了眼地上那個加密的行李箱。
看就看,怕什麼?
反正她又沒做過。
顧延城想要起身帶顧小包去找無餘生被老祖母叫住了,“你坐下,一塊找出真兇。”這句話的潛意思是告訴顧延城,她沒有針對無餘生而是很重視無餘生丟了戒指這件事。
顧延城推了一下顧小包,“你去看看媽咪。”
“嗯嗯。”
田媛芯打開箱子後,保鏢開始翻找她箱子裡的東西,很快就在夾層找到一枚鑽石戒指。
保鏢把東西遞給顧延城時,李彩英和老祖母對視了一眼,像是沒料到會是這個情況。
田媛芯捂着嘴,吃驚到蹭的站起身,“不可能···這東西怎麼會在我這裡,這一定是誣陷,有人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