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館,主臥。
無餘生靠在牀邊,顧延城喂着無餘生吃飯,一勺一勺喂進無餘生嘴裡。
“老公,第六塊紅燜肉了,再吃就胖了。”
他就是想無餘生變成胖子,最好是三百斤,連門都出不了那種,爲了哄無餘生吃下紅燜肉,顧延城捂着良心誇讚一句,“怎麼會,晚晚是不會胖的體質,吃再多也是那麼瘦。”
顧延城的話超級中聽,無餘生笑眯眯張嘴繼續吃。
嚥下嘴裡的肉後,無餘生問了句:“老公,我沒事啦,你快去公司上班。”
“今天放假。”
“又放假?”
“最近公司事不多,所以打算休息下。”
“噢。”不是年底事情多嗎?知道顧延城是在故意哄她的,無餘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顧延城夾了一塊無餘生最喜歡吃的排骨遞給無餘生,無餘生看到遞過來的排骨有嫩骨搖了搖頭,“你吃。”
“怎麼,不喜歡吃?”
“不是,我補牙了,咬不動嫩骨,浪費了。”
顧延城把嫩骨丟進嘴裡,咬碎後直接用嘴喂,無餘生的臉都紅了,好久沒享受過顧先生的餵食了。
看到無餘生紅彤彤的小臉還幸福到在傻笑,男人的心軟的一塌糊塗,“還要不要?”
“嗯嗯嗯。”連點三下腦袋。
她家顧先生很會疼人,也很迷人,在無餘生印象裡,顧延城最帥的地方有,西裝袖口和手錶的距離,以及男人無名指上的戒指。
對了,剛剛發現最新一個地方,就是顧先生吻人時,那昂起帶着鬍渣痕跡的下顎到喉結這一處,散發的男人荷爾蒙氣息格外迷人。
爲了多看幾次這迷人的地方,無餘生一直嚷嚷要顧延城餵食。
而顧延城也很快發現了無餘生的眼神一直在偷瞄,這小東西,心不在焉,在偷看他?
“晚晚,什麼那麼好看?”
“顧先生的脖···”話剛出口無餘生就意識到自己被人逮住了,羞的一頭栽進被窩,用被子擋住臉,小腿一直在踹蹬還發出類似害羞之類被人逮住的嗚嗚聲。
坐在牀邊的男人哭笑不得。
他家晚晚還真像個孩子一樣,長不大的小丫頭。
踹蹬的腳被人抓住親了一口,羞的無餘生拼命抽回腿。
嗚嗚···明明抽回的是腿可爲什麼還有顧先生?
“小丫頭,一吃飽就喜歡鬧騰是麼?”
“沒有啊,我沒吃飽呢。”兩坨紅暈的女人拉着被子蓋住自己的半張臉。
“那顧先生餵你吃肉好不好?”
“我不想吃紅燒肉耶。”
“那你想吃什麼?”
小手指捏着被子邊緣往上拉到眼角遮擋住自己又紅又燙的小臉,聲音小的跟螞蟻說話似得,“我想吃顧先生。”
聽懂的顧延城伸手揪住被子扯下,吻上女人的脣角,“正好···顧先生也餓了。”
自從顧先生結婚後,男人的魅力越來越大了,那種成熟混雜着荷爾蒙的氣息無數不在,特別是看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時無餘生更會爲他心跳加速。
大概,這輩子,是女人都會幻想過征服西裝革履禁.欲.系的男人,看着他們爲自己失身和瘋狂的樣子,那個畫面是沒有人能抵擋住的。
被丟到牀尾的手機早已將調成靜音,不管亮了幾次屏都沒有干擾到牀邊的人,而電話另外一頭邵斌急的來回踱步不時望了眼不遠處交談的兩個人。
“曹總,之前我們不是談好的嗎這個湖我買了?”
“真不好意思商小姐。”一句不好意思沒有過多解釋曹洪熊的秘書就過來說了句:“曹總,林總來了。”
“我那邊還有個朋友要見下,招待不週敬請諒解,我先過去了商小姐。”
商雨柔看得出來曹洪熊的秘書這個時候出來絕對是一早就有曹洪熊的吩咐故意過來支開人的。
曹洪熊走後邵斌過來了,商雨柔問了句:“延城還是沒接電話?”
“是。”
商雨柔疑惑一句:“到底幹什麼去了?”不是說這個項目很重要嗎?有什麼比南歐財團的前景還重要?
聚會結束後,商雨柔離開了,邵斌拎着手裡沒送成的東西也跟着走了。
丁薇微拿着合同過來,把東西遞給夏銘。
“赫總呢?”
“聚會結束前半個小時就走了。”接過東西翻看一遍,確定無誤夏銘才收回袋子。
“你知不知道赫總給了曹洪熊什麼東西?怎麼曹洪熊一看到那信封袋裡的東西會笑的那麼開心,二話不說就簽了合同?”
夏銘冷笑一聲:“曹洪熊是入贅,表面風光實則苦過黃連,早就對他岳父一家氣得牙癢癢,赫先生讓我準備的是曹洪熊他岳父一家的罪證,能鹹魚翻身那麼好的事情曹洪熊怎麼會拒絕?”
“難怪他剛剛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還問我上頭的人是誰那麼有能耐改天引薦給他看。”
“曹洪熊快完了,你可以回來了,以免成炮灰。”夏銘瞥了眼丁薇微。
“我知道了。”
夏銘回到公司把合同交給赫連旳,“赫先生,曹洪熊那邊已經簽約了。”
赫連旳翻開合同,看了眼那片湖的面積,問了句夏銘,“如果地價漲到一平方二十萬,這裡建成十六棟商業寫字樓,一棟108層,能賺多少?”
夏銘頓了一下,是被赫連旳這句話震驚到忘記了數數。
“赫先生,如果這是真的,看來賺的不少了。”
“這就是顧延城辦事的思維,以後多學學吧。”未卜先知,快人一步。
赫連旳並沒有給歐陽箐打電話來拿東西,問了句夏銘,“韓睿安在哪兒?”
“少東家在高爾夫球場。”
“下午的行程取消,過去。”
“是。”
景城高爾夫球場。
一望無際的雲頂高爾夫球場,周圍沒有遮擋物,穿着短裙運動服的笑豆豆凍得雙腿不停哆嗦。
韓睿安用膝蓋頂住笑豆豆顫抖的腿,“不準動。”
“冷嘛。”你試試大冬天穿短裙啊···
“不準分神!”
“是。”還不準人反駁。
赫連旳一踏入高爾夫球場就看到不遠處手把手教學打高爾夫的畫面。
那個女的有點眼熟,他見過,就是伺候江老夫人的笑豆豆,看來二哥他們兄弟倆的取向還真是親兄弟一樣好與衆不同。
肖毅看到過來的人上前提醒一句:“先生,赫總過來了。”
“咦,是赫先生呢。”笑豆豆擡頭看了眼不遠處的人,笑到滿臉開心。
“誰讓你盯着其他男人看的?”韓睿安不滿喝令一聲:“給小姐拿六桶球過來,什麼時候打完才準進屋。”
“是。”
笑豆豆鼓着腮幫子看着韓睿安,打就打,哼,最好感冒發燒,這樣就能分牀睡不給你暖被窩。
像是看懂笑豆豆內心豐富表情的韓睿安說了句,“如果小姐感冒了,我剁了你胳膊!”瞥了眼肖毅。
“是。”
笑豆豆扁下嘴,還是翻不過三少的手掌心,一臉委屈望着走遠的背影。
韓睿安把手套摘下丟給旁邊的球童,接過保溫壺喝水。
走到韓睿安面前的赫連旳從夏銘手裡接過東西遞給韓睿安,“cbd後面那片湖的合同。”
看都沒看一眼,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東西,“送你了。”
赫連旳並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是覺得無比可笑,“怎麼,是打算讓我在顧延城面前徹底暴露?”
“能不能藏得住那得看你功底。”說完後瞥了眼赫連旳的臉,“聽說你和我小堂妹最近鬧矛盾了?”
“不牢少東家操心,我們已經和好了。”
“女人難免會耍點小性子,多哄哄就好了。”低頭合上蓋子。
“曹洪熊那邊後續怎麼處理?”
“他們狗咬狗到時你等着收利就是。”
“少東家對我還真慷慨,這份再加曹家那份。”
“我待效忠我的人從來不薄,但···對背叛我的人,同樣也不會留面子,置於你怎麼處理我沒意見。”
她,指的是歐陽箐?“所以,她任由我處理?”
“隨你。”
從高爾夫球場別墅離開,在回去的路上赫連旳還沒想出來到底歐陽箐怎麼背叛了韓睿安落得被遺棄的下場。
從天明打到天黑,笑豆豆才把六桶球打完,累的一下癱坐在地上。
不遠處坐着處理文件的男人放下文件走過來。
走到女孩面前,俯身撈起癱坐在地上的女孩。
笑豆豆滿臉笑容望着韓睿安,“主人,我打完啦。”
“知道了。”男人很冷淡的回了句。
抱着人回到房間後,肖毅放了水從浴室出來,看到韓睿安正在給笑豆豆解開衣服領口,“先生,水放好了。”
“下去吧。”
“是。”
後面被韓睿安抱進浴室後,笑豆豆趴靠在浴缸邊,韓睿安坐在旁邊目光落在笑豆豆腰後一塊淤青的地方。
拿起沾溼的毛巾貼到笑豆豆腰後淤青的地方,輕輕拍打幾下。
“哎···”疼的笑豆豆皺眉。
“知道疼還那麼笨下樓不會看路?”連地上被人灑油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樓梯會那麼滑,一下沒踩穩就滑下去了。”
“摔哪兒不好,摔到腰,白養你。”男人氣惱一句。
笑豆豆委屈扁着嘴,她也不想的···誰知道樓梯會那麼滑,“以後我走路會小心點的,不會再摔倒。”
“如果你的腰好不了就捲鋪蓋走人吧!”
笑豆豆被嚇到了轉身看着坐在浴缸邊的男人,“主人···你的意思是···”
“等着被人取代。”
被人取代?
笑豆豆的眼眶閃爍滿慌亂,小心臟被捏着發疼。
那種感覺就像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沒有再說話轉過身揹着韓睿安趴在浴缸邊,紅着眼珠子咬着脣。
原來···在三少心裡,她是個可以隨時被取代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