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語叉着腰來回走動,激動的時候還擼起袖子,“我跟你說,我剛剛識破一個綠茶婊,現在心裡惱火的很,居然有人敢欺負餘生,老孃一定要打死她!”
韓承安摟住千語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欺負我婆娘的閨蜜,那就是欺負我閨蜜,老公我一定給你助陣!”
調十門大炮,轟死綠茶婊!
韓承安倒了牛奶回來,千語捧着牛奶坐在牀上翻看奈斯集團的合約,韓承安在收拾地上被千語翻亂的東西。
一件件收拾。
等韓承安收拾完後,千語順手拿起腳邊的文件遞給韓承安,“這兒還有一本,塞到我衣櫃。”
接過文件,去衣櫃。
文件太多,很擠,塞文件的時候有點用力,一張相片掉了出來。
彎腰撿起地上的相片。
咦?
怎麼那個外國妞的照片會在這裡?
覺得有古怪的韓承安背對着千語,偷偷把塞進去的文件拿出來翻看。
這全是調查迪莉婭身份的資料。
千語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最奇怪的還是,這些東西的擡頭封函還是江氏集團法務部的。
但凡是涉及法務部的都是機密文件,絕對不可能會外泄的。
千語和江氏有關係?
越想越疑惑,不行,得去查查。
把東西放好後,韓承安就打電話給可泣,讓他查查千語的事情。
····
顧公館書房。
邵斌開了一瓶新的藥遞給顧延城。
熟練的倒了兩顆丟進嘴裡。
在水合着藥丸嚥進喉嚨的時候耳邊傳來邵斌的聲音:“顧總,這些藥有副作用,您就少吃點吧。”
曾經,爲了四年前的事情,顧總反覆做噩夢害怕無小姐恢復記憶會離開他,壓抑到去看心理醫生,如今···又突然冒出個死而復生的少夫人也難怪顧總精神壓力大,一回來就吃藥否則今晚怕是睡不着吧。
“她的事情,別讓她知道。”嚴厲的叮囑。
前面那個她,指的自然是田臻婕。
後面那個,無需置疑是無餘生。
邵斌內心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要是讓別人知道田臻婕還沒死,恐怕這會得鬧翻天吧,即使當初他們結婚的事情根本沒多少人知道,但是如今局面,田臻婕只要沒死回來了,以田家人的性格爲了巴結住顧家肯定會把事情鬧大。
想想都覺得背後有點發毛。
····
晚上十二點,顧延城還沒回房,輾轉反側睡不着的無餘生,趴在牀上盯着對面牆壁高掛的那幅畫。
這幅畫其實田臻婕真的是畫出了顧延城的性格。
複雜的抽象變幻無窮,就好像顧延城這個人令人看不透摸不着。
她愛他愛的有點無力,那種無力是不管自己多努力都無法跟上他的腳步,在他需要時,別人只需要輕而易舉伸出手就能幫顧延城,而她要耗盡一切才能幫到他一點。
大概,這就是顧博華要的門當戶對,門當戶對實力相當不無力。
那種巨大的落差還有身份的敵對讓她每過一天都有種賺了一天的感覺。
她很珍惜現在的每一天,珍惜暴風雨前的平靜,珍惜兩個人默默努力的每一天。
在她快睡着時,隱約聽到推門聲,更衣室的開關門聲,浴室的水聲····
她雖然是學犯罪心理學的但是在精神藥物方面還是有點了解,知道這種藥喝多了水會稀疏,減少藥物的殘留對身體傷害沒那麼大。
顧延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手還拿着一塊乾毛巾在擦頭髮。
男人腰間只圍了一塊浴巾,髮絲的水珠滴落在胸口上,順着胸口的八塊腹肌滑落沒入浴巾盡頭。
那種成熟穩重的男人魅力簡直就是一記春.藥,看得人就像犯罪。
努力嚥了一口唾液,假裝自己沒因爲他的魅力招架不住,笑眯眯走過去,男人伸手把女人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翹臀。
“幾點了?”怪責的口吻,“還不睡?”
“沒有你,我睡不着嘛。”摟着他脖子。
男人手還抓着毛巾在擦頭髮,半張臉都被毛巾遮擋。
看着那單薄的脣瓣,無餘生舔了舔脣瓣,好想吃一下咧。
大膽,將臉慢慢靠過去。
她比他矮很多,突然慢慢湊過來的臉,男人可是一眼就識破。
故意裝作繼續擦頭髮,眼睛被毛巾遮擋什麼都沒看到。
在她小嘴快湊到他下巴的時候,男人貼在她翹臀的手用力一提。
直接拿回主動權,封住那撞上來的脣瓣。
軟綿綿的脣瓣還有奶香味,美味到令人喉嚨發乾,只想狠狠吃一番。
那種,你想靠近他,卻被他突然發現拿回主動權的突如其來的驚喜弄得無餘生心跳飛快。
她嚐到他脣腔裡的苦澀,是藥殘留下來,看來他剛剛又吃藥了,這個證實讓她因爲擔心他身體而變得有點力不從心。
她走神了。
男人有點不悅,一手提起她,繼續加深吻試圖藉此拉回她的思緒,抱着她走到沙發。
坐下,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毛巾丟掉,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用力吻着她。
他突然的啃咬,令無餘生舌尖發麻。
她和他吻過無數次,熟知他不同的吻勁是何心思。
他吻得那麼重,還閉眼,肯定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的情緒,可他力道泄露了他的心思。
她唯一能做的是用自己的溫情去安撫他的情緒。
兩個人吻到氣息紊亂的時候,男人的脣瓣還不肯離開她脣瓣,貼在她脣角微微喘着氣,“晚晚,我想要你。”
那一句“我想要你”,不管說過多少次總能每次給人一種幸福加註感。
含羞嗒嗒的小腦袋輕輕點了點。
糾纏到天昏地暗,幾次快要昏厥她都忍住在極力配合他,在他耳邊說着他最喜歡聽的話,“老公,我愛你,我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顧延城的人。”
經過一夜糾纏的兩個人累的抱在一起連回牀的力氣都沒有就抱在一起睡在沙發。
窗外天微微發紫,從夢中驚醒的無餘生,大氣喘喘靠在男人懷裡。
男人的氣息令她心尖微微顫抖,因爲這個氣息和夢中那個男人的味道好像好像。
也許是夢太真實,真實到讓她有點怕,害怕這個男人會是顧延城,她有點神經兮兮的想要去嗅清楚一點,到底是不是很像顧延城的味道。
夢中,女人握着鋒銳的刀,毫不留情對準他的胸口刺下來,“我要殺了你這個惡魔!”
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拖着奄奄一息的身體在挽留那個意決離去的背影。
突然懷裡的人動了幾下,那種離開他的意圖更強烈,男人嚇得驚呼一聲:“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無餘生被顧延城嚇到了,在她想要抽回手的時候,男人已經猛地睜開眼睛盯着她。
那清冷的眼神把無餘生嚇到了。
“晚晚,你要幹什麼?”望着,半個身子已經露出在被窩外,好像要走的女人。
“我沒幹什麼啊,你做噩夢了?”心虛的無餘生笑容很僵硬。
男人拉高被子蓋在她背上,緊緊摟着她,一聲不吭,像是悶了無數的心思,脣瓣吻着她臉頰。
在他被那個夢折騰到快脫虛的時候,慌亂的胸口被溫熱的手掌貼上,他甚至是能感覺到她的手在揉着他的心房。
男人握住了女人的手,帶動她的手揉搓着自己的心。
女人撐起身,低頭望着男人,“老公,你別胡思亂想,就算你對不起我我也不會拿刀捅你的。”她就算是捅自己也絕不可能捅他。
“晚晚,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別離開我,別不要我,別拋棄我,好不好?”
“我走去哪兒啊,我都是你的人了,合法的咧。”捧起他的下顎,低頭輕輕吻住他脣瓣。
探入他脣腔,去觸碰他溫熱的舌尖,安撫彼此因爲一個噩夢導致凌亂不安的心。
她越對他深情和溫柔,他越自責,哪怕當年,他可以說是一點錯都沒有,他也有不知道哪兒來的自責感和不可饒恕的罪過。
在她吻得正深的時候,男人的手突然推開她的下顎,那慌亂不安的眼神再次升起,“晚晚,答應我,生生世世都別離開我,晚晚好嗎?”
他反覆不安的話令無餘生很是生疑。
“延城,我們是不是有一段過去?”
無餘生的一句話讓顧延城面色驚變。
她學犯罪心理學,很擅長分辨人的神色,此時此刻顧延城的反應告訴她,他們肯定有一段過去。
他根本不敢告訴她,有。
以她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離開他···
那是一個會失去她的真相。
“若是有一段過去,我豈會看着你嫁給宋子謙受苦?”如果當年,他早一點愛上她,他根本不可能讓她嫁給宋子謙受盡折磨。
“真的沒有嗎?”無餘生很認真的告訴顧延城,“我夢到亂七八糟的事情,夢到我生孩子了,還有個男人長得好像你,在城堡裡,那個人真的好像你。”
在無餘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顧延城看到了她眼眶裡的驚慌,和當年一模一樣。
“對,我家晚晚生過孩子,包子就是我們的,城堡就是我們的家。”男人帶着笑容和一種構思未來美好的口吻去回答無餘生的話。
構思未來,孩子的事情都是真的,所以他的眼神也是真的,真到讓無餘生開始懷疑那個夢也許是假的。
“啪——”顧延城的胸口捱了無餘生一巴掌。
無餘生把臉貼在顧延城胸口上,氣呼呼的說了句:“不和你說話了。”
也許千語說得對,都是她胡思亂想出來的。
在她安靜的時候,他卻無法冷靜下來。
看來她是逐漸開始恢復記憶,有些東西終究是他無法控制的。
“咚——”
門被推開。
屁顛屁顛跑進來的人把無餘生和顧延城嚇了一跳。
男人手快抓起滑落的被子蓋回無餘生背上。
即使顧延城手快,可顧小包還是看到了顧延城和無餘生沒穿衣服,顧小包捂着眼,“啊呀,啊呀對不起,走錯地方了。”
在他轉身的時候,小手指縫分開,偷瞄到地上有tt,這些好像都是他昨晚換包裝那些哦。
高興的顧小包跑跑跳跳跑出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無餘生和顧延城對視一眼。
“老公,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孩子隨你,調皮。”顧延城寵愛的捏了捏無餘生的鼻子。
倒吸了一口氣,還好沒讓無餘生知道顧小包在機場拉屎的事情,否則,她肯定會問他是不是小時候也這樣。
“人家纔不調皮嘛,纔不嘛。”無餘生掄起手不停拍打顧延城胸口,臉還埋在他頸窩,在他懷裡不停蹭來蹭去撒嬌。
現在看,顧小包真是隨了無餘生,不止模樣像,就連性格也像。
無餘生蹭來蹭去蹭得顧延城小腹發緊。
在無餘生察覺到不妥想逃的時候被男人抓回摁在沙發。
“老公,天亮了,要上班啦,遲到要扣錢的。”
“誰敢扣我老婆錢,我砸了他桌子!”
“老公,你怎麼那麼暴力呢?”
“晚晚,其實我很溫柔的,試試你就知道了。”
“不要嘛····哈哈哈···顧延城好癢啊,你別碰我···”
耳朵貼在門縫偷聽的顧小包,扭着小屁股,太好了,爹地媽咪又要造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