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安嘴巴張得大大,諷刺,嫌棄!“你們兩個人···男人的敗類···”
“哎喲——”耳朵被狠狠擰住,韓承安雙手捧着耳朵,“媳婦,輕點。”
“你是最大的隱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告訴他餘生在這裡,老孃明天就去掛婦科,一週換一個男醫生。”
顧小包抱着胳膊壞笑三聲:“章韋叔叔,聽老婆話會發大財哦,所以你要多聽老婆話,不然沒錢你閨女就沒尿不溼穿,不穿尿不溼光屁屁會被人笑的?”
“包子,咱們走吧。”
“拜拜。”顧小包故意跑過去,伸手拍了一下韓承安的肩膀,低頭湊過去,小聲說了句:“二叔,你要敢做二五仔出賣我們,我就泡你女兒。”
“哎呀,你這小混蛋,那麼花心是吧。”泡了他外甥女,現在又來打他女兒注意,韓承安揮起巴掌去打顧小包屁股,顧小包一隻手撐在桌子上,直接用屁股把韓承安頂倒。
“噗嗤——”再送二叔一個私人釀製的蛋蛋。
韓承安不是被屁股頂倒的而是被屁薰倒的,韓承安使勁揮着手扇風,簡直就是毒氣!“臭包子,你別跑!”
追到門口的韓承安,直接被顧小包一把槍對準連連後退。
趴在赫連旳肩膀上的顧小包,用槍瞄準韓承安,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調教爹地計劃,正式開始。
·····
連着找了數個小時,那個身體虛弱又處在精神緊繃的男人最終還是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顧小包聽到車聲快步跑下二樓,趴在二樓一邊舔棒棒糖一邊觀看樓下的情況。
被人攙扶進來的顧延城渾身溼漉漉,面色慘白,周圍氣氛不自覺冷凍結冰。
看到顧延城被人攙扶上樓,聽到開門的聲音,顧小包伸手摁下藍牙耳機,特地屏蔽過顧公館的監控和錄音顧小包纔敢大膽在二樓客廳打電話。
“妖妖靈,妖妖靈,目標出現了,下一步計劃?”
“大哭大鬧,找媽咪。”製造無餘生不在的混亂計劃。
“瞭解,瞭解。”
邵斌剛把顧延城攙扶上牀,就聽到咚咚咚的腳步聲。
“大包,大包,媽咪呢?”
“噓。”就像是顧小包提到敏感詞彙一樣,邵斌趕緊對着顧小包比噓。
“哇···大包是不是不要我媽咪啦,網上都說你要和其他女人結婚了,你是不是把小生生趕出去了?大包你是大壞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顧小包手背捂着眼睛嗷嗷大哭跑了出去。
顧小包一哭鬧起來,本來就亂的氣氛現下更是亂的不像樣。
“顧總,您放心,我已經吩咐承爺加派人手去找人了,一有無小姐消息就會彙報。”
躺在牀上的男人撐起身要走,可是雙腿發軟根本起不來,中彈的胳膊扯痛了全身的神經,即使知道自己起不來,他還是掙扎耗盡一切力氣。
就算是死,他也要把她找回來。
“顧總,您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您身體現在很虛弱需要休息。”邵斌看着都不忍心,趕緊攙扶顧延城。
顧延城甩開邵斌的手,衝着邵斌吼了一句:“馬上去查,到底是誰帶走了她!”
“是,顧總,您好好休息。”邵斌趕緊揮着手讓屋裡的人退下。
房間門關上後,整個人臥室陷入一片了無生息。
聽不到她的聲音,讓他心裡很亂,四周一片安靜,安靜到耳朵發出嗡嗡聲。
唯一能緩解他焦急不安就是牀單上那抹殘留有女人氣味的被子。
晚晚。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爲什麼好端端就這樣不見了?
肯定不是你自己走的。
你那麼愛他,怎麼會走?
一定是有人把你帶走了!
他一定會查出來到底是誰把你帶走了!
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拆散他們的人!
·····
意識昏昏沉沉,想醒,又醒不過來,在她掙扎想要戰勝無力的身體時耳邊傳來一聲厚重推門聲,“咯吱——”
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還有發生什麼樣的場景,這個畫面已經發生過無數次。
天昏地暗的糾纏,沒人身自由的囚.禁,數次的逃跑。
最後這些零碎的畫面過度後,她看到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奔跑在樓道。
“···”那張稚嫩的臉佈滿了汗水,眼瞳是帶着恐懼和求生慾望。
同樣的畫面,在樓梯被一個面色狠毒的女人推下。
而不同的是,這次,她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
那個挺着大肚子逃跑的女人擁有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鮮血從腿間流出,有東西一直往外扯,扯得她五臟六腑都好痛。
女人捂着肚子,拳頭緊緊握着,臉色蒼白,半張臉倒在血泊,脣瓣哆嗦,“救救我的孩子···”
那種痛,好痛好痛,那種絕望好深,好深。
似曾相識的感覺無數次上演,每次她都是流着淚從夢中驚醒。
而這一次,也是那樣。
醒來的無餘生面色很是平靜,熟練的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
撐起痠痛無力的身體,看了眼四周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裡?”
她怎麼會在這裡?
無餘生掀開被子,剛想下牀房間門就打開了。
千語端着一碗熱粥進來,“餘生啊,你醒來啦。”
“千語,這是哪裡?”
“這是赫先生他朋友的地方,你睡了一天了,快吃點東西。”
無餘生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怎麼她只有一個人?她記得自己是和包子在一起的,“包子呢?包子呢?”
“你別擔心,包子很好,赫先生帶他回顧公館了。”
聽到顧小包沒事,站起身的無餘生才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好像能感覺到自己睡得太久,腦袋很痛很痛,千語看到無餘生臉色有點差勁,騰出一隻手攙扶無餘生去對面的沙發坐下。
千語看到無餘生有點精神恍惚,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
坐下後,千語勺起一口粥輕輕吹了吹,然後遞到無餘生嘴邊。
有東西進肚子,渾身的器官好像又活過來了,人也跟着舒服點。
“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她聽無餘生提起過她一直會做一個噩夢,而且是反反覆覆的噩夢。
“千語,這個夢真的好真實好真實。”像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自己那種恐懼感,無餘生突然抓住千語的手勁很用力,“你知道嗎?我夢到了,我割腎不是割腎,而是去給別人生孩子,他們把我囚禁起來,後來,我肚子變得很大個,有個女人又把我推下樓梯,然後我的肚子好痛好痛,我感覺得到那個孩子好像被人從我身體扯走了····”
千語聽到無餘生越說越離譜,擔心無餘生被那個噩夢折磨到精神恍惚,她知道割腎那麼大的事情對一個普通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更何況後面宋家的人還過河抽橋,無餘生心裡肯定不好受,千語放下碗,安慰無餘生,“餘生,你都會說那是一個夢,怎麼可能你生過孩子,如果你生過孩子,以黃玉萍的性格怎麼還會肯你嫁給宋子謙是不是?”
“可是千語,那個夢真的好真實,好像就是我的經歷一樣,你是知道的,我撞過腦子,醫生說我腦子有後遺症,你說我是不是也失憶了忘記了一些東西?”
“餘生。”喊第一遍,無餘生還在自言自言。
“餘生。”千語喊了第二遍試圖喚醒無餘生。
攙扶住渾身顫抖的無餘生。
被千語的吼叫聲喚醒的無餘生能感覺到自己指尖還在顫抖。
“餘生,那只是夢,不會是真的,你是學心理學的,你是知道夢境會混淆人記憶,是會欺騙人的,要不這樣,我陪你出國走走,咱們出去旅遊,散散心。”無餘生現在的情況讓千語很是擔心。
哪有人自己生過孩子會不知道?
失憶,不可能吧。
那是電視裡纔有的橋段。
還囚禁?
孩子又被人帶走?
光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黃玉萍怎麼可能會讓無餘生去給別人生孩子,黃玉萍那骨子裡可是有很深的封建思想,被其他男人碰過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進宋家門的,所以無餘生能嫁給宋子謙是絕對不可能有發生這種事情。
無餘生喝完粥後,千語把無餘生攙扶回牀上,讓她好好休息。
因爲她整個人還處於精神恍惚狀態,所以並未察覺到自己的手機已經被人拿走了。
千語給無餘生蓋完被子,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傳來無餘生很輕的聲音:“千語,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這樣來的,你以後不要亂想晚上就不會做噩夢了。”
“我以爲今天會是個好日子,可卻沒預料到會是個壞日子,你說···顧延城那麼好的人,爲什麼會娶那麼壞的女人做老婆,而且還對她念念不忘。”
她清醒過來了?
千語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去安慰無餘生。
“生命中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有過去,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多想想眼前的。”
“我也想過去,可我只要一想起,我就···”她根本無法接受顧延城的這層身份。
“要是換做是我也無法接受,姑父輩的男人,而且還是···”田臻婕的丈夫,不···應該算叫前夫吧?好像也不對,哎,真不知道叫什麼。
“他是誰都可以,可怎麼能是她的···”丈夫!無餘生緊緊拽着拳頭,臉埋入枕頭。
千語伸手輕輕摸了摸無餘生的腦袋,“餘生,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安排出國,咱們出去走走,怎麼樣?”
她肯定是要和無餘生走的,做最好的打算,按照計劃,就是顧延城如果真的很愛無餘生,無餘生不見了,顧延城肯定會拿她把無餘生逼出來,所以爲了不拖累計劃,她要和無餘生一起走。
“不去了,我還有好多事要忙,不過麻煩你幫我請幾天假,我想好好冷靜下。”她心裡很矛盾,好難受,她想冷靜下調理好自己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