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窗外的風吹進來,透着雪的冰涼,冷的人忍不住往溫暖的懷抱裡蹭幾下。
睜開眼後,無餘生望見有點偏斜的視線,眨了眨眼睛,想要擡起頭,臉頰蹭過男人的下顎。
她記得昨晚自己是睡在顧延城旁邊,怎麼一覺醒來後,成了趴在男人身上睡了?
無餘生忍不住笑了,往男人懷裡湊了湊,還擡臉親了口顧延城的下顎。
親了一下,覺得不過癮,便學着昨晚男人逗她時的樣子,湊到男人的脖子,輕輕允住他的脖子。
“嗯哼——”隨着一聲舒服的悶哼聲,男人的脖子微微上揚,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男人魅力讓女人的心像是小鹿亂撞似得,趕緊離開他的脖子。
橫在她腰間的胳膊忽然收緊,摟住了那個調皮的小東西,男人側過臉,下顎輕輕蹭過她的臉龐,“晚晚,別在早上向一個男人展示你的溫柔,那很危險。”
“纔不危險呢,顧先生控制能力可是很強的。”
男人一個轉身把女人壓在身下,臉埋入女人耳鬢,輕輕蹭了蹭,沙啞的嗓音無比誘.人,故意嚇唬一句:“小丫頭,我到底是個男人,你這樣撩.我,萬一我失控浴血奮戰的事情我可是做的出來的。”
那句小丫頭,讓女人的臉不知覺紅了。
一個稱呼,讓她在這個男人面前不自覺顯得更加嬌小,還莫名有種情竇初開的感覺。
女人幸福的依偎在男人懷裡,窗外大雪紛飛,窗內情意綿綿,耳鬢廝磨。
那嬌羞緋紅小臉在蹭着他的耳鬢時還細細念着他的名字,他那顆僵硬如金剛石的心都快被她蹭的融化成水。
男人深抽了一口氣,微微撐起一點身軀,望着圈在懷裡的女人。
他發現自己的控制力在這個女人面前都是白費的。
抽氣的男人眉心緊皺,額頭還溢出星星點燈的汗水令無餘生有點擔心,“顧先生,你不舒服嗎?”
男人低頭帶着懲罰性的啃咬一口女人的脣瓣,“小東西,你是妖精做的麼?那麼會磨人的心。”
“顧先生不願意,晚晚也磨不着你的心。”女人縮着肩膀勾住男人的脖子,撒嬌的時候還用手輕輕點着男人的胸口。
“晚晚,你哪兒學來的這些勾.引男人的手段。”男人輕輕捏着女人的下顎,面色幾分清冷,眯着眼睛盯着懷裡渾身上下散發出誘.人魅力的女人。
胳膊往前帶,男人臉龐靠前,學着他昨晚的樣子,輕輕允住他的脣瓣,略停幾秒再鬆開,舔了舔自己的脣瓣,“顧先生,不喜歡嗎?”
“喜歡。”何止喜歡,簡直是被這個該死的小東西迷得神魂顛倒。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如此會勾.引男人心還讓人無法抵抗的女人!
他家晚晚,到底是什麼做的?
男人主動低頭,挑起女人的下顎,“晚晚,你只准勾.引我,這種嫵.媚只准給我,你若是敢撩別的男人,顧先生就戳瞎那些野男人的眼再打斷他們的手腳丟去喂野狼。”
無餘生忍不住被顧延城逗笑了,就在她笑的時候男人低下頭想親她,無餘生躲開別過臉。
落在她鎖骨上的吻,癢的她發出笑聲。
玩鬧嬉笑聲被一道鈴聲滑破。
“叮咚——”門鈴聲響起。
男人絲毫沒在意門鈴聲,繼續啃咬女人的脖子。
門鈴聲不斷,無餘生以爲是有什麼重要事,趕緊捧起男人還埋在她頸窩的臉,“顧先生,我去開個門。”
男人眼底寫滿不悅,無餘生一邊拉攏身上的衣服一邊安慰顧延城,“顧先生不生氣了。”
跟她在一起,他自己也不受控制變成一個小孩子,學着她耍起性子,直接倒在牀上睡覺。
望着顧延城像個大男孩在耍小性子的模樣可把無餘生逗笑了。
無餘生趕緊穿好身上的衣服去開門。
開了門。
門外出現的人讓無餘生的眼眸飛快閃過一抹震驚,但是很快無餘生就恢復了一臉平靜。
“有事?”
也許是怕來人的聲音會驚擾到房間裡的人,無餘生把門半掩上。
“餘生,我來還你昨天落在江家的衣服。”葛菱葶把手裡的衣服遞給無餘生。
望了眼葛菱葶身上這件眼熟的皮草,如果她沒記錯,那天在商場看到,身後跟着一羣人排場聲勢浩大的人應該是葛菱葶吧?現在她穿的如此簡陋,也沒帶個人過來,是苦肉計?
“謝謝。”無餘生拿了衣服,遞了眼門外,“沒什麼事就這樣吧。”
葛菱葶趕忙握住了無餘生的手,“餘生啊,我···我有事和你說,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去說吧?”
顧延城還在裡面,不方便。
無餘生抽回被葛菱葶握住的手,“你先去樓下餐廳等我,我一會下去。”
“好。”
葛菱葶離開後,無餘生關上門,拎着東西回房間。
房間裡,牀單掀開,男人在牀邊繫着浴袍腰帶,準備起牀。
“誰?”
“葛菱葶來找我,我下去應付下。”
“小心點。”
“嗯嗯。”
無餘生換了衣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男人拿着她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麼,總之她一直聽到短信傳來的叮咚聲。
“怎麼了?”
男人把無餘生的手機遞迴給她,“零花錢。”
“零花錢?”無餘生一臉不解望着顧延城。
“包子說,現在不流行用卡了,所以剛剛給你微信發了零花錢。”
“我自己有錢。”
“你是我養的,不止要吃我的,更要穿我,用我的,裡裡外外都要是我顧延城的。”男人把女人攬入懷中,低頭親了口她的脣瓣,“不多,就一點,乖,快去吧。”
“我不能要啦。”
“零花錢當天用完,否則我帶兒子去吃炸雞。”
“嗷嗚——”顧先生,沒你這樣威脅人的。
被顧延城推出房間後,無餘生望見電梯來了,爲了安全起見,她沒看手機分心而是進電梯。
無餘生進餐廳的時候,剛從樓上下來準備吃早餐的陳宏詳正好看到無餘生,喊了一句,無餘生沒反應,陳宏詳就跟過去。
在位置上焦急不安的葛菱葶望見無餘生後立刻起身。
“餘生,你來啦。”
也許是怕樓下餐廳有顧延城的人,會被聽到些什麼,無餘生對着葛菱葶使眼色,“去花園談吧。”
“好。”在這兒談,她也怕被人看到什麼。
葛菱葶趕緊跟上無餘生去了花園。
到了花園後,花園沒人,談事方便。
“有什麼你就說吧。”無餘生很直接一句。
“過幾天,我爸···不···是江總,江總的生日,江總說他要公開我的身份,到時,我會告訴他這一切。”
“好。”
見無餘生毫無疑問的答應,葛菱葶準備了一大通要說的臺詞全都用不上。
沒想到這個無餘生還是那麼傻的單純,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能拖一天是一天,等想到辦法了,她就不怕無餘生了!
葛菱葶離開後,無餘生轉身要走就看到走來的陳宏詳。
“陳叔。”
走了幾步的葛菱葶突然想起有什麼要叮囑無餘生的話沒說到,轉身準備去找無餘生,剛準備走過去,就看到陳宏詳和無餘生站在一塊在說話,葛菱葶立刻躲起來聽動靜。
“剛剛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真沒想到,江總居然會是你父親。”陳宏詳目光欣喜之中還透露着一絲絲的擔憂,“可餘生啊,你要小心,這個女人我看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既然能取代你的身份,那她的心就好不到哪兒去。”
葛菱葶聽到這裡,咬牙切齒暗罵了一句。
老東西!
真是多管閒事!
“陳叔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既然她說了江總生日宴會那天會澄清,如果她到時敢耍花招,我不會放過她,一定會到江總面前揭穿這件事。”
無餘生點了點頭。
陳宏詳的電話響了,“我先過去了。”
“嗯,謝謝陳叔。”
“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謝謝,幫你是應該的。”
見陳宏詳轉身,葛菱葶冷冷一哼轉身走了。
葛菱葶跑的太急,中途撞到服務員引起的躁動,吸引住了在花園晨跑回來的赫連旳。
赫連旳望到葛菱葶一臉慌張,隨後又看到無餘生從花園出來。
剛剛葛菱葶出來的方向也是花園。
無餘生明知道葛菱葶背叛她,她怎麼還和葛菱葶見面?
難道背後還有什麼秘密?
葛菱葶從酒店出來後,坐在車裡使勁拍打方向盤,想揭穿她,門都沒有!
因爲最近葛菱葶頻繁在海城現身的緣故,再加上那日在mls一鬧,所有人都知道江家有個千金小姐的事情。
無餘生和顧延城同一班飛機回海城,因爲是普通客機未免引起不必要的影響,所以無餘生並未和顧延城坐在一起。
在回去的路上,陳宏詳一直低聲在無餘生耳邊說:“餘生啊,前排坐的那位是南歐財團的執行總裁,一會要有機會,咱們過去和他打聲招呼。”
“我以前老闆。”
“哦,對,差點忘記了,你在gs上過班還是他秘書。”
在飛機抵達景城前一刻,收到消息的任剛已經去稟報顧博華去了。
“這消息千真萬確?”顧博華激動問了一句。
“是,已經確認過了,那位葛菱葶,也就是宋子謙的昔日的秘書正是江總的女兒。”
顧博華揮着手讓任剛先下去。
顧延城和無餘生回到顧公館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無餘生在房間幫顧小包洗澡,洗完澡,距離飯點還有些時間,無餘生帶顧小包下樓去玩。
在花園,顧小包抱着單反在學拍照,無餘生在旁邊看着他。
未免干擾到顧小包,無餘生沒說話,就靜靜看着他在拍照。
就在他們拍到後花園的時候,無餘生聽到從花叢一邊傳來的聲音。
斷斷續續中好像還有顧延城,顧博華的聲音,另外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顧小包好像也聽到了,開心的說了句:“是大包的聲音。”
無餘生立刻對着顧小包比出一個噓,顧小包就懂了不說話。
在無餘生準備抱着包子走的時候,他們談話中出現的兩個字讓無餘生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