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菱葶抱着胳膊指甲深深陷入胳膊。
宋子謙的抽屜里居然有無餘生最喜歡吃的蘇打餅!
真是讓人憤怒!
赫連旳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身後的保鏢,“那我替顧總謝過宋董的回禮。”
在赫連旳轉身準備走的時候,遞了眼木桶和葛菱葶,“宋董,美酒配佳人絕配,慢慢享受不打擾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葛菱葶總覺得剛剛赫連旳說話時看她的眼神怪陰森嚇人。
赫連旳離開後,趙方關上門,葛菱葶走到宋子謙面前抱着宋子謙的胳膊,“宋董,你抽屜裡怎麼還有蘇打餅啊···”
“吃醋了?”宋子謙捏了一下葛菱葶的屁股。
這是宋子謙第一次對她親近,葛菱葶渾身興奮到極點,胸口使勁蹭着宋子謙的胳膊,擡手不停捶打宋子謙胳膊,“肯定吃醋了。”
就在葛菱葶打情罵俏撒嬌的時候,趙方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宋董。”
葛菱葶徹底不滿瞪了眼趙方,眼神足夠殺死人。
趙方別過臉沒去看葛菱葶犀利的眼神而是望了眼木桶,“宋董,我總覺得顧總不可能無緣無故送如此大份禮過來。”
“以我瞭解,顧延城這會都恨不得殺了我,怎麼會送我如此大份禮,實在是令人疑惑。”
“說不定是來收買人心。”葛菱葶很輕鬆說了句。
“顧延城和我水火不容,更何況以他的能力,談不上收買人心。”宋子謙拿起身後的酒杯自顧倒了一杯酒。
葛菱葶奪過宋子謙的酒杯,“顧總那桶酒看起來價位不凡,不如試試味道如何?”
宋子謙鬆開酒杯,葛菱葶把酒杯遞給趙方,“倒酒吧趙秘書。”
趙方伸手拿過酒杯,半蹲下身,擰開酒桶的龍頭。
龍頭一擰開,鮮紅色的液體從龍頭流出。
隔着幾米遠宋子謙和葛菱葶都嗅到濃郁的酒香味。
葛菱葶早就聽說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在國外有酒莊,自己釀酒,地下酒庫全是這種木桶酒,這還是第一次見,葛菱葶迫不及待彎腰去接酒。
接過酒嗅了嗅,“真是香。”
宋子謙並沒有要接過的意思,而是說了句:“既然香那你就嚐嚐味。”
在葛菱葶迫不及待喝酒的時候,宋子謙和趙方對視一眼。
酒是濃郁的香味,一進嘴,酒更香。
葛菱葶動了動脣,“真是香,我從來沒喝過那麼好喝的酒,不過這不像葡萄酒這是什麼酒?”
宋子謙皺起眉心,“真是酒?”
趙方面色更是不可思議,“顧總這招走的是什麼路數?”
葛菱葶主動去擰開龍頭又倒了一杯酒喝,喝完後,望見宋子謙面色仍舊沉重,葛菱葶眼底滑過一抹計劃,“宋董,既然你不喜歡這酒不如送給我?”
拿出去給人看看,她也有面子,如此大一桶酒,肯定要價不費吧。
“你要就拿去。”顧延城的東西豈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他可不敢要,指不定裡面下藥了。
宋子謙允許後,葛菱葶高興到趕緊叫趙方擡酒。
趙方力氣大,一個人可以搞定就沒找人來搬酒。
在趙方搬酒的時候,葛菱葶還把剩下的半杯遞給宋子謙,“宋董這酒真的很美味,不信你聞聞。”
宋子謙接過酒,正嗅的時候,就聽到趙方的疑惑聲:“宋董,這酒不對。”
“怎麼不對?”宋子謙問了句。
“酒桶很重,超出正常重量。”趙方自問力氣不小,可是不管他怎麼搬這桶酒愣是紋絲不動。
“重那是有渣,有什麼好奇怪的。”葛菱葶不痛快的說了句。
宋子謙皺起眉心示意趙方開酒。
趙方擰開酒桶蓋,擰了幾圈後,蓋子打開了。
蓋子一打開,趙方的臉瞬間寫滿驚恐往後退了兩步。
葛菱葶見趙方滿臉慌張的樣子發出一抹冷笑,“見鬼了這,慌什麼。”
葛菱葶踩着高跟鞋走過去,高處看,酒桶裡一片漆黑,葛菱葶低頭湊前一看,酒桶裡突然出現一張臉,葛菱葶嚇得頓時渾身打顫抖,想跑卻不小心撞倒酒桶。
“噗——”酒桶倒了,鮮紅色的酒撒了一地。
頓時整間辦公室地上一片鮮紅,紅的就像一片鮮血,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幾乎只能用一團肉來形容的東西倒在“血泊”之中發出哀鳴的聲音:“嗚——”
“這····這酒里居然泡了個人!”趙方的驚呼聲讓葛菱葶突然響起什麼。
宋子謙更是嚇得把手裡的酒杯砸在地上。
“嘔——”葛菱葶捂着胸口,感覺體內一股東西在翻滾直令人作嘔。
宋子謙盯着倒在地上的那張被泡到染紅的臉,“李發財?”
倒在“血泊”的李發財,四肢還在源源不斷流血,一雙眼死死瞪大,場面嚇人,哀鳴聲不斷,整個辦公室充斥在一股陰森的氣息之中。
葛菱葶一聽到李發財三個字吐到面色發紅的臉頓時慘白一片,猛地拽住宋子謙的胳膊,“宋董···顧延城是不是知道是我讓人帶走無餘生的?他會不會殺了我?”
趙方快步上前,“宋董,看來這份賀禮,別有意思。”
宋子謙收斂住驚慌的面色,努力嚥了一口唾液,“把這裡收拾乾淨。”
“是。”
趙方在收拾地上的東西,葛菱葶渾身還在打着哆嗦,蒼白的臉掛滿驚慌,“宋···宋董怎麼辦?顧延城要殺了我,我肯定是下一個李發財,我不想死的那麼慘。”
葛菱葶指着地上快變成一肉團的李發財,不停來回剁步。
宋子謙擡手擦去葛菱葶臉上的汗,聲音輕柔,“顧延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這個李發財也倒黴了,手腳筋被挑斷,醃酒桶。”
“那怎麼辦?怎麼辦?”葛菱葶驚慌聲使勁搖着頭。
“所以,如果你不想淪落這種下場,那就乖乖跟在我身邊,如果···你敢耍花招,那個木桶我替你留着。”
葛菱葶一擡頭就對上宋子謙陰森的臉嚇得哆嗦一下面色更是蒼白,爲了掩飾驚慌的心,葛菱葶努力擠出笑容往宋子謙懷裡湊,“宋···宋董,你說什麼呢,我肯定會效忠你的,你看我都爲了你把無餘生綁架了,這還不算誠意嗎?”
宋子謙擡手輕輕拍了拍葛菱葶的腦袋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在看着他脣瓣一張一合的李發財。
“宋董,他還有氣。”趙方低聲說了句。
宋子謙推開懷裡的人,葛菱葶看宋子謙擡步,她想跟過去,但是看到宋子謙去的方向葛菱葶立刻往後退。
踩着地上的血走到李發財身邊,宋子謙拉起褲腳半蹲下身,望着血泊裡的人。
詭異的聲音:“救····救我···”
“你活着除了害人一無是處,所以還是死了好。”宋子謙擡起腳踩在李發財的脖子上。
葛菱葶嚇得趕緊捂着眼轉身背對着那血腥的場面。
好像從生鏽的鐵管裡發出的慘厲聲:“啊——”
“咔嚓——”
葛菱葶處在驚慌之中,使勁捂着耳朵。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宋子謙的真面目,一個自私自利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最讓人害怕的不是地上的東西,而是···宋子謙這個人。
葛菱葶害怕到使勁拽着領口的衣服,背後冒起冷汗。
無餘生在醫院稍作休息韓一安就過來說她可以出院回去調養。
“她必須住院。”
“顧總,無小姐身體還達不到住院條件,顧公館的水平比醫院更適合無小姐休養。”
“邵斌!”
“是。”
“買下這間醫院。”
坐在牀上面色略顯尷尬的無餘生抓着顧延城的手小聲說了句:“延城,我還是回去吧,這醫院牀位也挺緊張的,再說了我感覺我挺好的沒什麼不舒服,咱們還是把牀位留給有需要的人。”
男人摸了摸無餘生的腦袋,語氣溫柔,“晚晚乖乖的,我處理。”回頭命令一句:“還不去。”
“是。”
哎呦顧總,您這是打橫來,沒您這樣幹事的。
哎···
邵斌剛擡起腳步,就聽到韓一安說了句:“顧總,您放心,這間房給您留着,您說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們醫院24小時爲無小姐服務。”
無餘生抱住顧延城的胳膊,輕輕扯了扯撒嬌讓顧延城別生氣。
“····”顧延城別過腦袋,拉起被子蓋在無餘生身上,“冷不冷?”
“你抱着不冷。”無餘生笑着往顧延城懷裡湊了湊,別過臉望着韓一安,“韓醫生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你先去忙,有哪兒不舒服我再找你。”
“嗯。”真是一物降一物,顧延城這種類型估計只有這個女人才降得住。
邵斌轉頭問了句:“顧總,那醫院還買不買?”
無餘生揪着顧延城的耳朵,小聲問了句:“顧先生,你說呢?”
“沒聽到無小姐說不喜歡嗎?買什麼!”顧延城嚴厲的聲音。
“是,是,是。”邵斌別過腦袋的時候,餘光尖銳的很,一下就看到被無餘生扯耳朵的顧延城忍不住笑了。
顧總在外不管多兇,可到了無小姐面前那就是小綿羊,不···應該是比小綿羊還乖的小白兔。
邵斌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就看到赫連旳拿着一盒餅乾過來了,“赫先生。”
赫連旳點了點頭示意邵斌別關門。
無餘生正準備躺下的時候,門就推開了,再次坐起身。
赫連旳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無餘生,“大嫂。”
無餘生抱着餅乾,“謝謝。”
“知道給你大嫂買吃的,算你還不錯。”
顧延城嘴裡的大嫂兩個字讓抱着餅乾的女人臉上寫滿幸福靠在顧延城肩膀,無餘生衝着赫連旳眨巴眼睛,“謝謝赫小叔。”
喲,稱呼都變了,看來他大哥和大嫂這是好日子快到眼前了。
顧延城打開餅乾盒時問了句:“東西送過去了?”
“是,估計這會已經嚇得睡不着了。”
無餘生看到他們兩個人在談事就沒打擾一個人抱着餅乾坐在旁邊啃餅乾。
“對了,宋子謙也回禮了。”
“?”
赫連旳遞了眼無餘生手裡的餅乾。
顧延城回頭看到吃的滿臉歡喜的女人,溫柔的眼眸一秒冷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