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拽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無餘生下樓倒水,打算等顧延城和方姨談完後再安慰下方姨。
燈下的客廳,伴隨着空調轉動的還有方姨滄桑的聲音。
方姨看着顧延城,“顧總,餘生那孩子受了很多苦,我實在是不忍心再看到她受到一點傷害,還請您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拜託您了。”
“我會照顧好她的。”顧延城低頭望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
“謝謝。”方姨對着顧延城不停點頭。
從樓下上來的無餘生見方姨回房跟了過去,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望着女人纖瘦的背影。
“大包。”男人的腳突然被撞了幾下。
抽回神的顧延城低頭看到抱着小熊的顧小包,“怎麼?”
顧小包把小熊遞給顧延城,“大包,如果我不要這隻熊熊你可不可以幫金花,虎子他們建房子?”
顧小包的懂事讓顧延城感到很有成就感和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俯身抱起顧小包,“爲什麼?”
“因爲,我有爹地媽咪還有家,可是他們沒有,孤兒院是他們唯一的家,他們已經夠可憐了,如果連家都沒有了,我會很難過的···”顧小包緊緊咬着牙齒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
顧延城擡手擦去顧小包的眼淚,把人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顧小包的背。
他不是一個容易被人煽動情緒的人,可今晚聽了方姨說的那些事,他對家的這個概念更強烈,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一些似曾相識的原因。
“爹地答應你,幫她們,你別哭了,一會小生生看見要擔心。”
“嗯嗯。”顧小包拽着顧延城的衣服,眼淚全部抹到顧延城肩膀上。
無餘生從方姨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延城抱着顧小包,手正好在做一個捋順顧小包後背的動作。
無餘生忍不住笑了,顧延城可是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爹地。
“他怎麼在這兒?”不是在牀上睡覺嗎?
被無餘生這麼一問,顧小包有點着急,對啊,他該怎麼回答?
說來偷聽小生生的話?
顧延城的一句話幫顧小包緩解尷尬,“口渴下來喝水。”
無餘生見顧延城和方姨說了一晚上的話也沒喝點水,就下樓去給他倒水。
無餘生上來的時候顧延城已經把顧小包放回牀上,剛回房,房門就被敲響。
“進來。”
見是無餘生,正準備解釦子的男人停下動作,問了句:“怎麼了?”
無餘生舉起手裡的水遞給男人,“喝點水吧。”
她總是這樣,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會做一些很貼心的事情,疲倦的心因爲她的到來有了絲絲的緩解。
在顧延城喝水的時候,無餘生擡手幫他解西裝的扣子。
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卻總是讓他心底溢出溫暖。
衣服脫下後,女人拿着衣服想去更衣室幫他拿睡衣,剛轉身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
突然而來的擁抱讓她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怎麼了?”
“···”迴應她的是男人的沉默無聲收緊她腰身的胳膊。
她能感覺到,顧延城好像有心事。
無餘生轉過身,望着男人沉重的面色,“怎麼了?”
“沒什麼,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去海城的飛機。”
“啊?我還沒和倩姐說呢。”
“旳已經安排好了。”
“那就好。”無餘生伸手指着浴室,“我去給你放熱水洗澡?”
男人俯身,脣瓣貼在她耳邊,“我洗冷水,晚晚。”
“啊,怎麼可以洗冷水,會感冒的。”都秋天了,那會很冷。
耳邊是男人加重的氣息,男人胳膊一勾,女人撞入他懷抱。
緊密貼近的身軀,布料隔擋下,無餘生感覺到男人滾燙的軀體。
一秒就讓她想起今天早上在房間的事情,無餘生羞得小手使勁推搡顧延城的胸口。
“晚晚,我想···”
“什麼都別想,快去洗澡。”直接打斷。
“喝水。”
“····”一秒尷尬。
“好,我去給你倒水。”無餘生奪過男人手中的杯子用力推開男人。
顧延城往後退了兩步,望着逃竄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這小東西,真有趣。
倒完水回來,無餘生把水放在牀頭櫃,水剛放下,無餘生就聽到浴室傳來的開門聲。
她的第一反應是逃跑,但是距離門口太遠,結果她就做出一個無比蠢的辦法。
掀開被子上牀假裝睡覺。
他聽到無餘生的開門聲,還有水杯放下的聲音,出來沒看到人以爲無餘生走了。
漆黑的眼瞳閃過一抹失落。
男人沒喝桌上的水,因爲他不渴,剛剛就是想逗逗無餘生。
掀開被子牀上,躺下的時候,被子撲來的風很明顯夾雜一股莫名的香味,還有···他旁邊好像還有人。
顧延城往旁邊挪了點位置,手一撈,就撈到女人的腰身,那種讓人安心的味道讓男人脣角忍不住勾起一個淺淺的幅度,主動貼上前。
正在閉着眼裝睡的女人,臉頰突然被男人親了一口。
親的她臉紅心跳加速。
被窩裡的氣息很稀薄,爲了裝睡無餘生不能動,很快被窩裡僅剩不多的空氣就被吸光。
男人聽到耳邊傳來女人有點急促的呼吸聲。
小東西,裝睡麼?
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無餘生,偷偷擡手去擡起被角試圖放點氧氣進來,結果手剛擡起,突然感覺不對勁,好像有東西從裙底摸上她的胸口。
無餘生愣了有幾秒去想這是什麼?
該死的,居然沒穿!!!!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女人,立刻阻止男人,“顧先生,不可以。”
“女人,你爬上我的牀還沒穿,不就是在勾.引我麼?”
“纔不是···”
“恭喜你,我上鉤了。”
“不···是···”所有反抗聲下一秒被男人封住,吞嚥回喉嚨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空氣不足,她的大腦居然缺氧到無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居然連反抗也逐漸消失了,本來要推開男人手掌的手就這樣貼着男人手掌什麼都沒做。
貼在女人身後的男人,一條腿輕而易舉分開女人的腿,膝蓋擠進女人腿間。
被窩裡滿滿都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就像一道讓人失去理智的味道,吸進肺部裡,渾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感覺。
男人霸道的吻很重,重到女人感覺渾身輕飄飄無力去承受,貼在男人手背的手下意識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那種渾身輕飄飄的感覺並不好受,她試圖向男人靠攏,希望能定住自己那顆不停搖晃的靈魂。
她沒察覺到,在她試圖向他靠攏的時候,微微上揚的下顎就像在主動迴應他。
得到迴應的男人,本來還能控制住,現在所有理智都被女人擊潰。
男人突然更狂野的舉動讓女人嚇得哆嗦一下。
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被窩裡,男人忽然爆發的狂野讓人害怕,就像黑夜裡一頭能把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的猛獸,被嚇到的無餘生趕緊伸手推開顧延城。
被女人這麼一推男人忽然清醒過來。
被窩裡的氣息很凌亂,很容易讓人衝昏頭,男人擡手掀開被窩。
懷裡的女人臉上佈滿一層薄薄的汗,臉頰緋紅,但是那雙眼卻充滿了害怕,男人用力嚥了一口唾液,“抱歉,嚇到你了。”
被窩外有窗外吹進來的空氣,新鮮的空氣呼吸進肺腑裡,她逐漸也從剛剛瘋狂的一幕緩過神來。
不知道是因爲剛剛的一幕讓她氣息急促還是因爲缺氧太久在用力呼吸空氣。
在女人貪婪呼吸着新鮮空氣的同時,貼在男人手心起伏巨大的胸口再起讓男人小腹劇烈疼痛。
逐漸平靜下來的無餘生悄無聲息撞入男人漆黑的眼瞳。
男人鼻尖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
她擡手擦去男人鼻尖的汗水,“抱歉我···”
“晚晚。”
“嗯?”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想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做是正常反應,小東西要儘快適應知道麼?”他懷疑,要是按照目前無餘生的適應度來說,一個月也碰不到她一次,他遲早會被這個小東西弄瘋的。
無餘生承認,顧延城是比她大十幾歲,很多事情對於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來說可以脫口而出,可是對於一個才二十來出頭的女人實在是有點臉紅耳赤根本不敢直視去和男人討論這些問題。
顧延城見無餘生一直低着頭好像在躲避他這個問題,男人略顯絲絲不悅,勾起女人的下顎,強令女人與他對視,“晚晚,可聽到了?”
“顧先生···我那個···一個月一次,我可以試着去接受。”
“一天十次。”只要她體力夠,也許不止十次。
“咳咳咳——”一個月一次她都覺得多,還一天十次,無餘生被嚇到了。
“顧先生,一個月三次?”知道顧延城喜歡她撒嬌,無餘生胳膊勾住顧延城脖子,衝着顧延城賣萌裝可憐。
“顧先生,你說好不好?”
一個月三次?一個月裡每日三次的意思?
嗯。
同意。
看着懷裡撒嬌賣乖的女人,他現在就想來一次,但是想到明天還要去海城,恐怕這真要起她來,明天她可下不了牀了,先放過她,以免累垮她的小身板,等忙完了,再慢慢吃。
無餘生見顧延城沉默就當他默認了,伸手推倒顧延城,“顧先生,晚安。”
“嗯。”突然被推倒的男人懷裡失去的溫暖讓他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在他想要伸手去摟回女人時,無餘生好像掀開被子坐起身不知道在做什麼。
男人的視線順着女人的手挪到她落在腳踝的nk,還未壓平的火再次被點燃。
無餘生速度飛快拉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腳踝的東西,在她剛穿完躺回牀上的時候,背後的男人貼了過來,將她摟入懷中。
“晚晚。”男人沙啞的聲音。
“嗯?”
“乖,脫了。”
脫···脫···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