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無餘生像是頓悟過來的表情頓時臉上寫滿數不清的羞澀,扭頭,“睡覺。”
男人從她懷裡抽身,轉身,背對着她側躺。
無餘生一字一字低聲重複,“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唸了兩遍後,無餘生嘴巴長得大大。
剛剛顧延城說什麼?
說他喜歡她?
無餘生激動的捂着嘴,不敢相信看着背對着她的男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沒點反應?
難道···
她不喜歡他?
他堂堂顧延城居然對一個女人說,我喜歡你!
結果···
背後安靜好一會後,女人居然下牀要走。
“你去哪兒?”男人嚴厲的聲音。
“我回去。”
“就這樣?”沒別的?
“顧先生···別對我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無餘生的一句話讓男人臉色發冷,胳膊被顧延城拽住扯回他懷裡。
壓在她胸口上的胸膛起伏巨大就像一團怒火充斥在裡面。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認真的,你最好馬上立刻愛上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這是告白?
無餘生的大腦一團亂。
怎麼今晚氣氛不對?
是不是她喝醉了還沒醒,這是幻覺?
無餘生用力掐着臉,“痛啊···不是醉。”
女人力證沒喝醉的舉動讓男人氣的拽住她掐臉的手腕壓在牀上,狠狠堵上女人的脣瓣。
脣瓣上傳來啃咬,疼得脣瓣好像要被咬爛,無餘生痛到不停捶打男人的肩膀。
“清醒沒有!”男人離開女人的脣瓣。
無餘生用力咬着脣,也許是突然的清醒讓她明白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男人認真的,顧延城喜歡上她了。
受寵若驚中還有和不少女人一樣的嬌作,女人縮着脖子,語氣嬌軟問了句:“你喜歡我哪兒?”
“我也想問你,你哪兒值得我喜歡。”爲了她,他都快瘋了,做一些幼稚的事情,還學年輕人談情說愛。
“什麼意思,我哪兒不好了,哪兒不值得你喜歡。”無餘生氣呼呼的說了句,結果說完發現自己中了男人的圈套,無餘生感覺捂嘴轉身。
男人用力摁住她肩膀把她掰轉摁回牀上。
“說!”
“說···說什麼?”滿臉兇狠讓她說什麼?
“說你喜歡我!”
“顧···顧先生,談情說愛沒你這樣硬來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顧延城在討債,面露兇狠,語氣清冷!
“我就硬來怎麼着,無餘生你今晚要不說你喜歡我,我饒不了你!”男人用力去拽女人的睡裙。
無餘生嚇得趕緊抱着胸口,“顧先生,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這句不是他想要的,語氣對不上!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男人像個小孩一樣繼續在“胡作非爲”。
“我說了,你放了我吧。”
“語氣不對!”
“····”還要求語氣?剛剛你自己說我喜歡你時,還面帶狠色像是發狠話一樣,現在讓她柔情細語?沒門!
顧延城用力拽下無餘生的睡裙,無餘生攔住上面,男人就拽下面,無餘生急的一手捧着胸口的睡裙一手拽着男人的胳膊,“顧先生你要再這樣,我就不和你處了。”
果然這句話好像奏效了,因爲男人拽住她睡裙的手緩緩鬆開。
但是那雙眼還是冷的很,用力嚥了一口唾液,喉結上下滾動無數次,眼睛盯着她。
虎視眈眈的感覺——
無餘生怎麼感覺,顧延城像個求愛的公獅?
求不到愛,就開始發狂。
不對···
高冷的顧總,怎麼突然變成求愛的公獅了?
更不對,她怎麼說要和顧延城處了?
在無餘生意識到說錯話的時候,男人語調嚴謹強調一遍,“你說的,要和我處,要是敢反悔!!!”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字咬重,“敢辜負我,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刨出你的心!”
“顧先生,其實咱們是成年人,應該考慮更多現實問題,例如配不配的問題。”
“我不嫌你窮。”
無餘生差點沒被口水嗆死,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這個人對感情很看重,不是玩玩而已,說了就是承諾,可是你和徐止茵青梅竹馬,而且她還是最有可能成爲你未婚妻的人,你自己的事情都沒搞定你要和我處什麼?”
話語剛落,耳邊就傳來男人玩味的聲音,“原來,說了一晚,不肯坦誠相對,是因爲吃醋徐止茵的出現,晚晚···你越來越口是心非了。”
“是!”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她臉面都沒了,也不用再顧及什麼。
“我就是妒忌,吃醋。”
她的吃醋和妒忌讓男人滿心歡喜和說不出的興奮。
“我和徐止茵只是單純的合作與朋友關係。”
顧延城的一句解釋話讓無餘生的心再次亂起來。
他和徐止茵沒什麼,對她是認真的?
明明在等的是顧延城喜歡上她,可爲什麼當顧延城說出來以後,她卻感覺壓力很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是她因爲受過一次傷,所以害怕再交付真心?
無餘生用力抿着脣瓣擡頭視線再次對上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男人眼底帶着數不清的等待,在等待她的答案。
而他似乎也明白她的顧慮並沒有繼續強求下去,至少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
至於那三個字,晚點就晚點吧,不着急。
一顆凌亂的心隨着男人的擁抱被摟入一個溫暖的身懷抱逐漸安定下來。
男人揉着她的手,輕輕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語氣深長,“以後別跑了,好好呆着,等···我爸回米蘭了,我帶你回家。”
這個男人不善於甜言蜜語,但是卻句句比甜言蜜語來的實用更暖人心。
無餘生眼眶都溼了。
帶你回家···
她有家了。
和喜歡的人有一個溫暖的家。
儘管她沒回答,可他卻知道她的答案是願意,大概···是她眼眶的淚水染溼了他胸口的衣服,那個答案告訴他,晚晚願意。
在他快睡着的時候,懷裡傳來沙啞的聲音:“顧先生,我也喜歡你,喜歡···我們的家。”
沉入睡夢中,他夢見了,那日年靳臣發給他的那條短信。
愛她,放手,二選一。
他不知道爲什麼當時幾秒過後,他甚至是沒等到自己想出那個答案就飛奔去休息室找無餘生,他只知道,在那一秒,他選了無餘生,選了這個讓他忘不掉擾亂他思緒的女人。
無餘生問,爲什麼他會喜歡上她,也許是因爲兩個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兩顆孤寂傷痕累累的靈魂機緣巧合就撞上了,就這樣,一點一滴慢慢控制不住被彼此煽動情懷陷入對方的情網之中。
次日一早,窗外吹進涼涼的風,舒服的人忍不住輕輕蹭了蹭身體。
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正好看到兩條白皙的腿夾着被子,女人輕輕扭了扭腰,腿蹭了蹭被子。
那一蹭,蹭出了男人眼底的炙熱也蹭出了男人胸口的妒忌。
正在熟睡的女人忽然感覺脣瓣很熱,像是有東西允住她的脣瓣,闖進她脣腔的東西軟軟又熱還很有力···
略顯粗澀溫熱的手掌摸上她冰涼的皮膚很舒服,舒服到每一個毛孔都舒展而開。
胳膊悄然攀爬上男人的肩膀,俯身站立在牀邊的男人被拽下。
兩根胳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牀上踮起的腳尖蹭了幾下被子後主動盤上他腰身。
她忽然熱情似火讓男人有點招架不住,特別是在擠壓了無數個日夜得不到釋放幾乎可以用“慾求不滿”來形容的男人在大清早被女人如此撩拔,輕而易舉就被點燃火苗。
······
小東西,是你主動撩的,那他就不客氣了!
樓下餐桌。
顧小包正幫忙擺着碗筷,等了很久都沒看到無餘生下來吃早餐小手輕輕釦了扣臉。
看出顧小包眼神的赫連旳笑着說道:“侄子不着急,小叔讓去叫人。”
“嗯,謝謝小叔。”顧小包以爲無餘生醒來後怕自己喝醉酒吵到他睡到別的房間去了。
“不客氣寶寶。”
顧小包以爲赫連旳去叫無餘生,赫連旳以爲顧小包讓他去叫顧延城。
赫連旳上到樓上,男人粗魯慣了,特別是在不用規矩成套的山頂別墅。
“叩叩叩——”
敲了三下。
“大哥,起牀了。”
“····”沒反應。
敲第二遍。
“叩叩叩——”
還是沒反應。
怎麼又沒反應,赫連旳擔心的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聽動靜,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耳朵剛貼上就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嬌喘和男人的低吼聲,瞬間讓人面紅耳赤。
赫連旳摸了摸鼻子。
沒反應是萬幸的,要是有反應十有八九就是他哥提着槍出來槍斃他的畫面。
赫連旳趕緊扭頭下樓。
看到人下來,顧小包問了句:“小叔人呢?”
“噢,他說很累還想再睡會。”
“噢。”確實很累,昨晚小生生都喝醉了,那讓她再睡會吧,不打擾。
赫連旳夾起一塊青菜放到顧小包碗裡,“侄子,吃菜,一會小叔送你去上學。”
“嗯嗯,小叔也吃。”顧小包拿起一個包子遞給赫連旳。
·····
樓上臥室。
女人嬌喘不斷,男人霸道索取女人的氣息。
那一刻,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疼痛都化作一股說不出的溫暖將她傷痕累累的心填滿。
本以爲是一場夢,睜開眼卻是現實,明知道很疼想要停下來,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讓她選擇接受,就像那顆控制不住的心不顧一切去接受這個男人。
“晚晚。”男人溫柔的呼喚。
大腦一片空白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人,情不自禁喊了一句:“延城。”
就是這句延城讓男人猶如得到鼓舞徹底爲這個女人瘋狂起來,就連桌上響了三遍的重要電話都被男人毫不猶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