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個身材火辣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出現在酒店。
進去房間不到二分鐘就出來了。
“那種藥是私人配置的,藥物無法干預。”
顧延城臉色一沉瞥了眼韓一安的臉。
男人凌厲的眼眸讓韓一安不敢造次,韓一安極力壓平聲音,“愛信不信,本小姐忙的很,沒事少打擾我!”
這死丫頭,居然敢這樣跟顧延城說話不要命了是不是!要不是她救過顧延城一命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韓承安趕緊勸了一句:“哥,別生氣,如果你不行,那我可以代替,畢竟咱們兄弟倆一條心,哥的煩惱就是我的煩惱,我來替你解決。”
“滾!”顧延城瞪了眼韓承安轉頭就進了房間。
“磞!”房門甩上。
門外。
韓承安勾着韓一安的肩膀親了一口韓一安的臉,“好妹妹,走一個。”
“滾一邊去,少給我找事,我忙的很!”韓一安又恢復傲冷的模樣撞開韓承安踩着高跟鞋快步離開。
大概是因爲摔門聲的動靜太大了,嚇到了牀上的女人。
男人健碩的身姿面色清冷目光凌厲讓人害怕。
無餘生身體開始顫抖並試圖往後挪,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體的不對勁,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費了許久才挪了一點點距離。
顧延城深呼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向牀邊,看似粗魯的動作卻無比溫柔,抱起人轉頭就朝着浴室走去。
剛把人放下浴缸,懷裡的人就開始掙扎,連帶他也一併摔進浴缸。
在他想要起身的時候手指死死被人咬着。
她就像個爲了保護自己用盡一切力氣抵死反抗的小野獸。
他很清楚感覺到無餘生渾身柔軟滾燙的不像話,火熱的溫度,幾乎快要將他的身體也點燃。
下一秒,指腹突然傳來尖銳的疼痛。
他看着被自己指腹血染紅的脣瓣,那紅豔滴血的脣瓣允着他的手指,那忽而有力忽而無力的啃咬莫名變成一種快.感。
顧延城感覺自己發緊的喉嚨都要噴火了。
就在這個時候,啃咬的力道忽然鬆開,一雙充滿防備和絕望的眼神對視上他的視線,這一下顧延城徹底清醒過來。
該死的!他剛剛在想什麼!
在無餘生以爲顧延城會趁人之危的時候沒想到從頭頂灑落冰涼的水。
無餘生顫顫的擡起頭就看到顧延城摁下花灑抽回的手。
“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別隨便相信任何人,否則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聽到沒有!”
“謝···謝謝。”
顧延城的一句話讓她想起了今晚顧延城突然的出現還有之前她遇到的人,原來顧延城不是趁人之危而是救她。
“好好呆着,別動!”否則他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失控做出什麼事情來!
顧延城抱緊了無餘生,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冰涼的水噴灑下來,先灑在顧延城頭頂,再流到無餘生的身上。
懷裡的人不停顫抖,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不止是無餘生還有顧延城。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浴缸的水也快滿了,可能是怕她一下無力會摔入水裡,顧延城沒敢動繼續保持抱着她的動作。
懷裡人的顫抖逐漸減小。
耳邊傳來她從未有過的口吻,“還好有你···”
還好有你。
四個沙啞無助的字落在他心尖,讓他冰冷的心微微顫抖。
她是開始相信他了麼?
已經開始在他面前卸下自己最堅強的面具。
無餘生努力擠出一抹苦笑,音調忽高忽低,“你知道嗎?今天,我原本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許有可能和他再繼續走下去,可是我清楚的知道,他是踩着我的自尊把我當笑話看,不管我是不是清白的,在他眼裡,我無餘生就像一個多餘的人,礙眼就丟了···”
“你不知道我最近接二連三的有多糟糕。”
她一直以爲自己很堅強,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東西可以打倒她,直到今天晚上,她纔看清,沒權沒勢根本保護不了自己。
想起自己之前無畏傻傻的單打獨鬥無餘生忍不住奔潰的哭起來。
顧延城清冷的眼眸一閃而過的戾氣,開口卻是極其的溫柔,“你很好,是他不懂得珍惜你。”
顧延城的話讓無餘生的心多多少少有了些平緩。
經過一會的浸泡,無餘生髮現自己也恢復了不少力氣。
“我可以自己呆着,一會我自己離開,謝謝。”
“我在外邊等你。”
“顧先生,你無須對我那麼好。”
顧延城的眼眸風平浪靜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清冷的眼眸直直射入她的心底宛如看進她的心底將她看個透,無餘生別過腦袋,視線落在顧延城身上。
淺藍色的西裝溼水後緊緊包裹出男人健朗的肌肉。
無餘生的臉忍不住紅了垂的低下。
不可否定現在這個姿勢很尷尬,無餘生想要起身,手卻不小心撞到浴缸邊緣疼的頓時間麻痹摔在顧延城的懷裡。
在無餘生摔下來時,顧延城抽了一口冷氣。
男人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女子溼漉漉滴着水的耳垂。
滾燙的氣息噴灑下來那一刻,空氣跟着凝結。
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又開始升溫。
離婚或做我女人,這句話,再次浮起心頭。
“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好,是因爲····”
“顧先生,我們不合適,你身邊那麼多女人,要什麼樣的沒有。”無餘生一鼓作氣打斷顧延城的話。
一鼓作氣的,“拒絕。”後浴室再次安靜下來。
“滴滴滴···”滴水聲敲入耳邊,顯得幾分尷尬不清。
“因爲你是顧小包的心理老師,僅此而已。”
“就···就這樣?”
“就像無小姐所說,我不缺女人,更何況我不喜歡強人所難。”顧延城的脣瓣貼了下來。
眼看着脣瓣就要貼上來的時候,男人頓住在那裡,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女人鮮豔的脣瓣上。
男人的脣角微微勾起,指腹貼在她脣瓣上輕輕磨蹭,“如果你真的剋制不住,我不介意爲你犯一次戒。”
漆黑的眼瞳彷彿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那個漩渦,在男人的指甲滑過她門牙時,牙齒一緊,無餘生瞬間回神。
“顧····顧先生····”
“你快出去····”
“出去···”
“不然一會着涼了。”
顧延城高大的身軀一站起,浴缸的水頓時間少了快一半,無餘生半截身體浮在水面,無餘生立刻抱緊胸口別過身。
顧延城吸了一口氣擡步離開。
離開浴室時顧延城扯了一件浴袍,換完浴袍,顧延城打開酒店房門。
門一開,兩個人影失去支撐摔了進來。
顧小包和韓承安從地上爬起身,擡頭一看就看到穿着浴袍,髮絲在滴水的顧延城。
顧小包要進去,顧延城伸出腿攔住人,“她很累別進去打擾她休息。”
很累,在休息?
韓承安發出嘖嘖聲,賊頭賊腦的往顧延城身後看,恨不得看出點什麼畫面來。
顧延城反手帶上門,只留出一條縫隙。
顧延城早就料到有人在門外偷聽。
“她今晚在這裡休息,你先回去。”
“噢。”既然小生生很累,那做爲乖寶寶的他不能打擾小生生睡覺覺。
“砰!”門被關上。
不到二秒再次打開。
韓承安再一次摔了進顧延城的懷裡。
顧延城,“····”
韓承安,“····”
韓承安趕緊站直身子,對着顧延城做出合掌息怒的手勢,“哥,我馬上滾,您別動怒。”
韓承安彎腰抱起顧小包。
“等等,你下去幫我買點東西。”顧延城叫住了要走的韓承安。
“什麼東西?”韓承安和顧小包不約而同好奇的看着顧延城。
“散瘀清和感冒藥。”
顧小包擔心的問了句:“是小生生受傷了嗎?哪兒受傷了?”
韓承安眼睛一亮,驚喜的問了句:“哥,哪兒淤青了?”
“胳膊。”
胳膊淤青了,哎喲喂!他已經可以想象出那個姿勢了。
這姿勢,再加上他哥一身打扮,簡直就是成了。
“哥,你終於鐵樹開花,再不開花,這鐵棒都磨成針了。”
顧延城目光冷冷盯着韓承安。
“哥,不着急,我馬上去,馬上去給你買藥。”韓承安輕輕拍着顧延城的胸口安慰他。
韓承安抱着顧小包興奮的衝了下樓。
不到十分鐘,韓承安就帶着顧小包買完藥衝上來。
顧延城接過藥袋子的時候,韓承安遞了一眼袋子。
韓承安壓低聲音:“哥,按照你體能今晚肯定是野獸脫籠,六盒十二包,一小時一包,平均下來能用到明天早上九點。”
顧延城眉心隱隱跳動中帶着崩潰。
顧延城用手揉着發疼的腦袋。
看到顧延城揉腦袋,韓承安擔心的勸了句:“哥,悠着點哈,往後日子長着呢,慢慢來。”
這位就是沈軍團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扛把子?
確定是眼前這位,還是他顧延城的兄弟?真懷疑他是瘋了纔會和他做兄弟。
顧延城瞥了眼顧小包那單純的就像一塊白紙的眼瞳,一轉眼盯着韓承安。
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今晚別再讓我聽見你的聲音!”
獅子發威了。
韓承安後背一緊抱緊了顧小包,“侄子,小叔陪你回家。”
溜之大吉。
哥,你放心,今晚他絕對不出現礙你好事。
顧延城拿着東西回到房間的時候,看時間也差不多就去浴室叫無餘生。
敲了兩次門都沒聲音,顧延城皺起眉心立刻推開門。
女子體力不支昏睡倒在浴缸邊上,顧延城鬆了一口氣彎腰抱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