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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連命都不要了,還要臉?

第142章連命都不要了,還要臉?

但她沒有一刻清閒,她在盤算着剩下的時間,只有三天。

“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餘念吃完飯,便對女傭說。

女傭眼睛微閃,“現在嗎?”

餘念敏感得捕捉到她神態裡面的不自然,“怎麼了?”

“您可以在偏院這一帶走走,勞累太多對您身體不太好。”

“可以。”

餘念假裝順從,然後幾次有意無意走到窗戶邊瞄外面的情況,終於看清楚停發在院落裡格格不入的那輛奧迪車,是蘇家的。

婚禮將近,蘇家人多走動走動錦官閣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餘笑淺笑,難不成那個女傭是怕自己吃醋?

吃蘇意憐的醋還真是沒有必要,完全就是噁心自己。

大廳

蘇意憐已經連飲了兩杯茶,也沒有等到慕清讓。

管家立在旁邊,“蘇小姐,太子爺沒空。”

蘇意憐知道這個文叔不待見自己,冷臉道:“我可以等。奶奶讓我們今天一起老宅吃飯。”

她把“皇太后”的命令給擡了出來。

管家沒有再吭聲,悄然退下。

眼看着已經到了六點,慕家老宅那邊打來電話。

“蘇小姐,讓你辦點事情有這麼難嗎?”

“清讓現在有點急事,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好插嘴。”

蘇意憐態度很好,甚至於近乎討好的對待電話那頭的嚇人,慕家老宅已經是她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必須要死死拿捏握在手裡才行。

“不要讓老夫人等你。”

砰,那頭一點面子都不給得掛了電話。

蘇意憐簡直想罵髒話了,死老太婆自己沒有本事請孫子過去吃飯,現在怪她這個還沒有過門的兒媳婦不行?這豪門生活除了有錢之外,她還能得到什麼好處?

可要是沒錢了,她不如死。

蘇意憐默默咬住下脣,擡腳朝樓上走去。

“清……讓……”

她推開房間的門,房間裡面的酒氣煙氣混雜,差點沒有把蘇意憐薰暈過去。

煙霧繚繞中,她看見慕清讓趴在牀邊上,一動不動,指尖還捏着高腳杯,半杯灑在了白色的地毯上,看着像血傾在了地毯上。

蘇意憐頓時想到逃走的賀書和。

就該當場弄死他的!

真可惜!

她悄然走過去,直到跟前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簡直是不要命!

“清……讓……”蘇意憐大着膽子叫他。

本來在夢裡的男人突然間睜開了眼,迷醉的眸子裡升起一絲光,“餘念?”

蘇意憐聽得清清楚楚,他在叫餘念。

還在酒醉中的男人叫一個女人的名字,意味着什麼?

蘇意憐心亂如麻,嫉妒的情緒在躁動,“奶奶讓我們過去老宅吃飯。”

“你願意嫁給我了?”慕清讓吐着酒氣,一把抓住蘇意憐的手腕。

蘇意憐疼得掙了一下,慕清讓幾乎是立刻鬆開,“對……對不起……弄疼你了……”

蘇意憐被他溫柔的語氣嚇住。

醉酒後的慕清讓竟然是這樣貼心溫柔,語氣裡帶着股稚氣,讓人抑制不住得爲他心跳加速。蘇意憐喜歡慕清讓的霸道,喜歡他的長相,喜歡他的錢。

從讀書時期就已經開始喜歡了啊!

可是沒想到家裡多了兩個姓餘的之後,一切都變了。

餘戀在學校裡面大放光彩,慕清讓喜歡她,身邊很多男人都喜歡她,蘇意憐不服氣,爲什麼大家都喜歡這個後來的人?明明是她先喜歡慕清讓的!

現在就連餘念這個沒出息的都敢來和她爭了!

蘇意憐傾身過去,或許這是好時機,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一陣涼意從後面襲來。

誰?

誰把一杯水倒在了慕清讓的臉上,連帶着蘇意憐也跟着遭殃,水滴從半邊臉上滴落下來,透心的冰涼。

蘇意憐想做的事情被打斷,惱怒得回頭,餘念拿着空杯子往牀頭櫃上一磕,瞬間四分五裂得濺開,只留下一塊殘玻璃在手裡。

“你還沒死呢?”蘇意憐站起來,怒視餘念,恨不得她挫骨揚灰。

“餘……念?”

驀然間從醉酒狀態中被喚醒的慕清讓遲疑着出聲,瞬間從牀上坐起來。

“叫我餘戀!”

餘念沒有好氣得朝着他磨牙,媽的叫老孃的名字老孃嫌惡心。

慕清讓:“……”

到這時候慕清讓纔回過神自己是被管家騙了。

蘇意憐眸光從餘念手腕處的紗布收回來,“還真是情深一片,你喜歡賀書和喜歡到爲他去死,可是他呢?自己逃走了,壓根就沒有想到你。”

餘念衝過去,直接撲倒了蘇意憐,擡手狠狠將玻璃渣插進了蘇意憐的肩部,割裂着皮肉的痛楚讓蘇意憐尖叫出來。

管家和阿野一同衝進來,便看見了餘念騎在蘇意憐身上,陰冷恐怖的死死將玻璃渣往蘇意憐胸口裡扎的樣子。

蘇意憐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餘唸的對手,只能無助得哭喊尖叫。

“救命!救命!清讓!救我!餘念瘋了!她爲了賀書和那個男人瘋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啊!”蘇意憐哭喊着求饒。

他日,餘念是魚肉,蘇意憐是刀俎。

如今,蘇意憐淪爲魚肉,餘念翻身而起,成爲鋒利的刀。

餘念朝着慕清讓露出嫵媚的嬌笑,眼下那點紅痣如同血淚一般嫣紅,“怎麼着?要救她嗎?你過來試試,你救她,我就把我的臉刮花。”

她另外一隻手飛快撈起濺落在被子上的碎玻璃,比在了自己嫩白的臉頰上。她不是開玩笑的,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還要什麼臉。

“你爲了賀書和……”慕清讓臉上迷醉的神色退去,冷冽的氣息漸漸升起,覆在他分明如刀削的五官上,“連命都不要,花了自己的臉又算得了什麼?”

他陰冷勾起一條腿,手撐在膝蓋上,目光死死盯着餘唸的手腕處,因爲剛纔用力,估計傷口崩開了在紗布上透出星星點點的梅花。

到了這個時刻,慕清讓清清楚楚感覺到一陣撕裂的痛楚,不是因爲受到挑釁,而是爲了餘念手腕上的傷。

他……心疼。

爲了一個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心疼。

這簡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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