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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我就是個卑鄙的人

94,我就是個卑鄙的人

莊家畢竟不是一般家庭,既然世子爺的婚訊公佈了,不接受媒體採訪是不可能的,夕夏是知道莊家的特殊情況所以儘量配合。

同莊家主母也就是即將成爲她婆婆的喬小妝再一次出現在鏡頭前,確認婚事,莊家同時向外界透露爲了尊重孩子們的意思,婚禮不走奢華路線。而且婚禮當天只會邀請自家人和一些與莊家有幾十年交情的業界朋友。並且一再表示不願意在當天接受任何媒體的訪問,所以再三請社會媒體和公衆尊重這對新人。

夕夏在婚禮前一星期就被強迫停止工作,每天都被大姑子莊可愛往‘可愛女人’拽,說是要給弟弟打造個最美的新娘。夕夏不大願意,她天生麗質啊,不用那麼折騰的。

可這時候她那話基本上沒什麼作用了,大家夥兒決定了她只有依着做的份兒。

婚禮還沒開辦,可進出莊家的人就排上長龍了,先不說大家都是個什麼打算,都想把心意提前送到,雖然不一定就能收到莊家的帖子,然大家都是有眼力見兒的人,這點兒心意能不表示?

莊孝回新華都小區時夕夏還沒回來,莊孝進屋裡洗去一生的疲累然後坐客廳裡等人。

覺得一切就跟做夢似地,這一轉眼,真的就能把她娶回家了,莊孝或許真的有些婚前恐懼了,老覺得這事兒不真實,日子越來越近了他那心越來越着急,越來越不安。

莊孝想吧,他怎麼就這麼緊張呢?

夕夏開門進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兒,把包放下,沒有要搭理莊孝的意思直接進屋裡,莊孝本來有些不安,終於等着人回來了吧,可她卻拿他當空氣,不樂意,趕緊起身跟着她前後:

“夕,怎麼這麼晚……很累嗎?”

夕夏拿着浴袍回頭手擋開他,“別跟我說話,累——”

夕夏這些天是被折騰慘了,合着要配合莊孝高貴的世子爺身份,她的出現不能寒磣,什麼都弄到完美那就對了。要是換得別的時候夕夏鐵定早甩臉子走人了,可如今不行,陪着她的是未來婆婆和大姑子啊,她就是耐性被磨平了還得聽。

沒去可愛女人前夕夏對自己挺自信的,覺得自己個兒就是天生麗質啊。可一去吧,得,大姑子全身上下給她全否了,皮膚不夠嫩不夠水靈,面色不夠紅潤不夠白皙,頭髮不夠光澤不夠水分,腰不夠細,胸不夠大,臀不夠圓……

說得夕夏想痛哭的心都有,哪有那麼差?她這樣兒的也算個尤物了,可莊可愛覺得不夠,把挑剔的眼神把雲夕夏給打擊得,兩天沒吃下飯。其實莊可愛不是說雲夕夏差了,是她覺得雲夕夏這還能更好,再努力一點點,那就是完美啊。

莊可愛也知道夕夏那性子,後面還有莊孝盯着呢,也不敢怎麼勉強夕夏,所以把她媽拖出來了。

瞧吧,老媽都出面了,她想怎麼折騰雲夕夏都成。

未來婆婆都來了,雲夕夏那還有拒絕的份兒?受着唄,大姑子這也是爲她好。

莊可愛來說打造雲夕夏那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兒,完了後那就是巨大的成就感,雖說雲夕夏本來就是天生的美人兒,可蛻變後那功勞就有她一分了。想想,這將來再把這天仙兒似地弟妹拿來當免費廣告,還不大把的人往可愛女人擠?

用莊可愛那話來說,她那是重要得不得了的大事兒。可雲夕夏看着吧,大姑子那就是在瞎搗騰啊!

婆婆在嘛,她不說,忍了。

今天莊可愛也不知道給她用什麼泡了澡,完了後親自給她搓澡,夕夏不大好意思,怎麼能讓大姑子給自己服務呢?推着不讓,可再怎麼也擰不過莊可愛,旁觀還有未來婆婆幫腔,沒法子,勉強答應了。

可當莊可愛拿着那什麼玩意兒往她背上那麼一搓,立馬疼得夕夏大叫。

哪是在給她服務?簡直是謀殺啊!

夕夏想說這是不是故意陰她來着,可莊可愛立馬就解釋了啊,她那是在給脫死皮呢,用的那產品都是最高端的。讓她忍着點先,疼過一陣兒就不疼了,還打包票說,這麼一搓,身上什麼死角都能給去得乾乾淨淨的。

夕夏那個悔啊——

當初就該強硬一點拒絕到底,現在好,真是被折騰得夠慘。大姑子每天早晚接送,缺一天都不行。本該感動的呀,可她怎麼覺着自己是大姑子手上的玩具娃娃呢?

要說可愛那性子,嗨——確實忒可愛了點,不是說她有什麼意見,她是真招架不住。

夕夏在莊可愛和未來婆婆那兒遭了罪,回來當然會給莊孝拉臉子。能不惱嘛?今兒有這反應那還是好的。

莊孝也累啊,可他見着她心就不能安靜,他都這麼沒皮沒臉了,她哪怕搭理他一瞬他也歡喜啊。

夕夏撇開莊孝進浴室衝了個澡出來,莊孝早等好了,看她過來趕緊湊上去。夕夏嘆氣,“我覺得這婚吧……”

“你想反悔?”莊孝那心都給吊着的,臉子立馬橫起來。

“沒。”夕夏縮縮脖子,瞧他那橫樣兒——

得,她不說了。死活也就這麼一次,受着唄。

“夕……老婆……”莊孝趴她身上這嗅嗅那聞聞,開始不安分了。

爲什麼男人都想盡早娶老婆成家呢?他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娶老婆好啊,每晚上有老婆抱多幸福?

老婆什麼概念?扣上了‘老婆’兩字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想啊,有一個女人,她一輩子都屬於你,這樣的從屬關係那是種莫大的驕傲和滿足。

莊孝手摸着夕夏那滑滑嫩嫩的皮膚,手感甭提多銷魂了,別說,他姐這麼一倒騰,受益的倒還是他了。

“怎麼這麼嫩呢?好香……”莊孝那手都不敢放重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她身上就是一道紅印兒。

他不過分她都不會管,她煩着呢。

莊孝吧這是連着幾天看到沒吃到了,心裡癢得不行,抱着她這揉揉那拱拱,翻着她的身子要行動了。夕夏立馬睜開眼擋開他:

“別——明天還得去可愛女人,你要這樣兒,明天滿身印子讓我怎麼見人?”

莊孝不樂意了,“夕——這都多久沒辦了?”

怎麼這都要結婚了還不讓碰了?哪兒的理兒啊?

夕夏使眼神兒橫他,翻身背對着,不搭理。有些惱意,是,他是沒事兒,明天沒臉的是她嘛,他又沒什麼關係。

莊孝看她真的不理人,氣兒也焉兒了下去,把人拖進懷裡哼哼唧唧的說了幾句老實的睡了。

這婚期馬上到了,盛夏每天高興得不行,就跟他要結婚似地。

夕夏是黎子的好姐妹,這麼年的感情了就是有什麼不愉快的,夕夏結婚黎子還是高興的。

可本應該是真心祝福的,就因爲工作那事兒,黎子那心裡又膈應了。

黎子是看了報紙才知道,律一的總裁就是莊孝,心裡那個樂啊。第二天直接辭職了,莊孝是律一的總裁,她要進去,那不就是莊孝一句話的事兒?

黎子本身跟莊孝沒多少交情,又因着上回兩件兒衣服的事兒給莊孝拉了臉子,所以這事兒她不大好意思開口。黎子想啊,莊孝那可是盛夏的親姐夫,莊孝對盛夏是什麼樣兒的態度她能不知道?

辭職後一天一催,非讓盛夏把這事兒定了。

盛夏也有自己的想法,你說他姐馬上要結婚了,能不能別這時候跟他姐提這事兒?這不是該想想能爲姐姐做點什麼纔是嗎?

可黎子說話了,她就問是他姐重要還是她重要。

盛夏不是個會說話的,但凡黎子脾氣上來的時候他都沉默,等她消氣兒後再說自己的想法。可這回黎子不肯了,她工作已經辭了,總不能不工作吧。

也不是說沒那條件,現在她進律一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她就不高興盛夏左一個等等右一個等等是在等什麼?她進律一跟他姐要結婚有什麼關係?夕夏結她的婚,她上她的班,還能牽扯到一塊兒去?

盛夏就不願意,不願意讓這些事在這時候去煩他姐,他希望他姐結婚的時候是最好的狀態。

那這事兒他說不說?說,當然說,等他姐和結婚事兒辦了後說。

可黎子不願意等啊,她辭職的時候話就扔出去了,這公司不重用她她還看不上這破地兒,這工作她不要了,律一拿着總經理的位置請她過去。這話都扔出去了,她是繃在弓上箭不得不發。那邊公司的人個個兒都盯着呢,她怎麼不急?怎麼能等到夕夏結婚後?

盛夏不說,得,她自己說。

黎子要說話,那找的當然是夕夏,如今的莊孝可不是當年的莊孝,就那眼神她都不大敢直視,更別說還有前一次衣服那事兒。

說盛夏單純,可他姐他還是多少了解的。夕夏原則性極強,黎子這要從她這兒走關係,那真是碰上了石頭,走不通。

就因爲一開口就被夕夏給拒絕了,黎子那口氣一直堵着,三句沒完直接撂了電話。

橫什麼橫?不就是找了個有的男人?

黎子那當下是動了婚禮都不去的念頭,可後來想想吧,得,某些人不念多年的姐妹情分她不能啊,她可不像某些人那麼無情。

盛夏也知道這些天黎子心裡不痛快,所以不大敢靠近黎子,怕她突然發飆。他想着一切都等他姐結婚後再說,黎子重要,他姐更重要,在這事兒上盛夏沒有再讓步。

野戰急了,真急了!

明天這日子就要到了,野戰一直是想着用帝國的地權和莊孝談條件。可那土地法遲遲不下來,他拿不到帝國的地權就沒有東西威脅莊孝,他要的女人也奪不回來。

所以,慌了,急了!

野戰本不是什麼善類,他並不想動雲夕夏身邊的人,可如今沒辦法了,這是現在唯一能阻止雲夕夏的法子。他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深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不可能,所以對盛夏下手了。

人就是雲夕夏結婚的頭一天被綁的,盛夏從他姐那兒回去,本是同黎子一道兒走的。可黎子那鬧彆扭呢,盛夏一晚上就跟着他姐前前後後的轉,黎子那本就是跟夕夏有些心裡膈應,可盛夏又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人,心裡想什麼就做什麼,只想着姐姐明天就當新娘了,他高興,所以忽視了黎子。

兩人出去的時候黎子擡手就給了盛夏一耳光,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

盛夏被那毫無預料的一巴掌打蒙了,怎麼生氣了?他記着沒做什麼的,她怎麼就生氣了?站了好久這才追出去,盛夏追出小區時黎子已經上車了。嘆口氣,往前站走,這邊不好打車,這時候了也只有站前纔有車。

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人給弄暈了。

野戰傳下去的話是說這人很重要,是對付他此生敵人的最大籌碼,不能給跑了,必須得看嚴了。可一級傳一級,到接令的人聽到的就是綁的這人是老大此生最大的仇人,不能給放了。

仇人啊,低下人當然就明白了。

人弄回去一看,生得細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們頭兒。這不能怪他們,要怪只能怪他自個兒惹事兒了。

底下人覺得既然是頭兒的仇人,那就不能給便宜了,幾人一合計,當晚就把人交給做暗頭事兒的肥頭,肥頭是這一片區管事的人,黑白交接的事兒全都得找他。

肥頭背後有人撐着,只要給錢,所以什麼單都接。

那幾人雖然拿着上頭人開的錢,可要想在這片區混下去,那還得靠肥頭罩着。肥頭別的不好,就好一口兒,男人。

混這片區的人沒人不知道肥頭這口道兒,爲了奉承他,常弄些姿色不錯的年輕男人送進去。送進去的人不被玩死也被玩殘,可即便知道是這麼個結果,同樣有人不斷把人往裡面送。

盛夏被剝光了送進去的,送進去前被灌了不少藥。

肥頭那邊這幾天被警察盯得嚴,燥鬱得不行,這晚上約了幾個暗頭兒喝酒,邊琢磨怎麼應付警察那事兒。才起個頭,就有人送人進來。肥頭一看,絕了,玩過的男人不少,可這樣的絕色,見都沒見過。

一起喝酒的幾個雖不好這一口兒,可也碰過,一看有這等的貨色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個個兒立馬口乾舌燥按捺不住……

盛夏晚上沒到家,黎子也沒怎麼在意,畢竟被她給了他一耳光,沒回來那就是折回雲夕夏那去了。

黎子心裡不痛快,可不痛快也不能怎麼樣。誰讓雲夕夏是他姐呢?盛夏怎麼長大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成,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就忍着。她不能因爲這麼點兒事兒成天把自己跟他的關係鬧那麼僵,值得嘛?

黎子就是打算好了,雲夕夏在盛夏心裡的位置重要,那是這之前,從明天起,她就要把這事兒給顛了!她男人她自己掌握,雲夕夏別想一人佔兩頭,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盛夏不回來這事兒她就先忍了,以後日子是他倆在過,要給他糾正的事兒多着呢,慢慢來。

黎子這人說壞也不壞,就是好強,有時候碰壁了那性子就爆起來,恨不得與全世界爲敵。可性子好的時候又好得很,對誰都好,什麼事兒也看得開,說理也通,也會做人。

所以第二天她把自己認真打扮了一番,莊孝和雲夕夏的婚禮並沒有邀請太多人,但被邀請的都是貴人中的貴人。黎子是心有所屬了,可這並不表示她就要不屑與這樣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莊孝結婚,整整兩天沒閤眼了,他太知道這時候需要養足精神,在婚禮上要有一個全新的精神面貌。

可他睡不着啊,給激動的。

他不知道夕夏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興奮得睡不着,就跟做夢似地,太不可思議了。曾經一度以爲他會永遠失去她的,會就那麼活在夢裡,可如今,上帝——真的,他真的不敢相信啊。

婚禮頭一晚莊孝是回莊家,這晚上莊家上下都陪着,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幸福,他此時此刻很激動,是一種無以言語的心情。

全家人陪着他還不滿足,又給夕夏打電話,就那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無關痛癢的話。不讓她睡,他睡不着也不讓她睡。

那邊夕夏扛不住了,倒頭就睡,莊孝這邊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呢。莊家人到後半夜了沒幾個人還熬着,都歪着頭睡着了。最後陪着他的竟然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老子,莊孝當時甭提多感動了。

莊千夜是過來人,能明白莊孝此刻的心情,他也年輕過,他知道那種失而復得後的狂喜,欣喜着,同時又不安着,人沒娶回來始終心不定的。那種起起落落的滋味他太瞭解了,他從來就沒認爲兒子在玩笑,所以五年前就沒有刻意阻止。

莊家的男人,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莊孝那就是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倒計時,這時間後,她就徹底屬於他了。

“爸,我緊張,我怕會給您丟臉……”莊孝雙手緊緊交握,指節泛白。

莊千夜這時候說什麼那都是白搭,再來一個,他也不會安慰人。

可如今的莊孝吧,不是事兒到極致了他不會出口。他現在開口,那就表示他真緊張,緊張到開始給自己施加壓力了。

結婚一向都是女方緊張來着,偏偏他跟雲夕夏兩就弄反了,瞧瞧夕夏那邊兒,睡得那個安穩。

莊千夜頓了頓,哄老婆他會,可安慰兒子,他實在不行。想來想去竟然說起孫子的事兒,岔開話題和莊孝討論將來孫子孫女兒的名字。

別說,還真湊效,莊孝那果然慢慢釋然了,倆父子就那兒開始翻倒各種書籍詞典,給娃兒起名字。

由於夕夏再三強調過,她不要華麗的東西裝飾,不要過分的妝容修飾,莊孝知道夕夏那脾氣,說不要就不要,所以給她造型的團隊他是叮囑了再叮囑,化妝、穿衣服時間一定得控制在兩小時之間。

那造型團隊頂着壓力在做,他們做這行這麼久,還真沒做過兩小時就完事兒的新娘。可這被梳化的人是誰大家都知道,人一到就開工,個個兒面色嚴肅,所以一大早這氣氛嚴肅得不行。

外頭說新郎來了,夕夏愣了下,不說好十點嗎?這才八點。

造型隊一聽,慌了,這時間不對啊,這還沒畫好呢,怎麼就來了?這要是一般的新郎還能拖些時間,可今兒這是大頭啊,世子爺,誰敢讓世子爺等?

夕夏也看出給她定妝的姑娘們着急了,手都不穩,夕夏擺擺手說,“算了,就這樣吧,可以了,謝謝你們。”

夕夏是想這婚禮早開始早完事兒她早樂得清靜,本來新郎來接新娘還有老多規矩要走,比如伴娘團要使勁兒整些幺蛾子爲難新郎,新郎做不到的伴郎團就得衝上去。

可夕夏嫌麻煩,硬是把那些個環節刪了,提着裙子自己個兒出去。

你說這要是普通人家辦喜事兒,新娘子這麼隨意那不早給人落下話癆子了。可今兒這位不一樣,她就是做得再驚世駭俗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人那身份擺着。

夕夏提着裙子出去一看,不對啊,她怎麼覺得怪怪的?

一長排加長型豪華汽車停在門口可沒有一輛扎鮮花,一排子人立在車門的人穿的全是黑色西裝。夕夏不知道莊孝在搞什麼,沒見着莊孝人,她就沒見過戴墨鏡而且穿得跟出殯似地伴郎,怎麼個意思吶?

夕夏不知道該進該退,頭一輛車下來的人把夕夏領上車,夕夏本想拒絕,可剛一動已經靠近她的人附耳說了幾句,夕夏頓時煞白了臉,緊跟着被人一推,僵硬的被架着上了車。

夕夏覺得這事兒一定要告訴莊孝,可她身邊根本就沒有聯繫莊孝的東西。

她不能去婚禮,她知道這麼做對莊孝意味着,對自己意味着什麼。

莊孝,對不起……

夕夏想,如果莊信她,一定會知道她是不得已。

夕夏這消失得有些突然,後面跟着出來的人人影兒都沒看到,車子陸續就消失在視線裡。都想着這程序不對啊,可又一想,新娘本來就挺特立獨行,這麼做好像也沒什麼奇怪。

車子開到中途夕夏的眼睛就被矇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停了車,夕夏被人帶下車,揭了黑布,陌生的環境讓她心裡開始不安,這是什麼地方,又是什麼人用盛夏來威脅她。

她到現在根本就不確定盛夏是不是被這些人抓了,盛夏要真出了事,黎子不可能不告訴她,而且抓盛夏,沒有理由啊。他們不是大富大貴的人……難道是因爲知道她要嫁進莊家,所以抓了盛夏要向她勒索?

可怎麼會選擇今天?他們就不怕莊家的勢力?

夕夏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們根本就不是個人物,要挾的對象是不是錯了?

夕夏穿着婚紗所以行走有些受束縛,走了很久才停下來,夕夏左右看看,這裡應該是度假山莊之類的地方,他們停在一棟單體別墅前面,別墅不大,但配套的園子很寬很美,看起來很田園。

身邊黑衣人低低的說了幾句話,夕夏趕緊看過去,應該是向幕後人報告。

不多久,園子門開了,夕夏被人推了進去,而黑衣人全部守在園外。夕夏回頭,門已經合上。她不得不提起裙襬往裡面走,得承認這裡風景很美,園子修整得很精緻,花香濃郁,草地、水池、座椅什麼都是齊的。

夕夏踩上漢白玉臺階,心裡暗暗驚訝,好奢侈的傢伙,鋪地都這麼講究。頓了下,上臺階伸手推開門。

隨着門的開啓,一股別樣的濃郁香氣從屋內襲來,猶如出閘的洪泉一般,夕夏被迫吸了幾大口,條件反射的伸手揮動,然後捂住鼻子。頓了下發現並不難聞,然後才放下手。

夕夏才進去,昂貴的波斯編織地毯延伸在整個地面,屋內每一件裝飾都非凡品,集合了世界各地的古董玩物,有的甚至是消失近一個世紀的東西竟然也出現在這裡。曾經英國博物館失竊後,英國政府曾把失竊古董圖案全世界刊印。當時的事件很轟動,所以她有所關注。

而這屋子裡,擺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夕夏認識的就三件了。曾經博物館失竊引起英國政府高度關注的寶物在這裡竟然被主人不屑一顧而扔在了角落,這讓夕夏很是震驚,是多有權勢纔會奢侈到這種地步?

野戰從樓上一步一步走下來,夕夏聽見聲音擡眼望去,對上野戰的目光。

“你?”夕夏瞬間怒了。

“你把盛夏帶到哪兒去了?”即刻出聲質問,在看到野戰那一瞬她就知道,盛夏真的危險了,這個男人不是善類,一定是真的抓了盛夏纔會要挾她。

野戰寒冷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下樓,直接朝她走去,臉上寒氣森冷,目光如鷹似狼,強大的氣場逼得夕夏連連後退。

她裙襬是落地式,沒幾步就踩上了,重心當下不穩往地上栽去。野戰眼疾手快把人拉了回來,單手扣上她不盈一握的腰:

“這樣的你,很美——”野戰近看她時眸中的目光逐漸溫和了,有些癡癡的看着她。

爲什麼他覺得每一次見她都更美了?

夕夏雙手都橫在他身前,擋住他越欺越近的身體,“你放了盛夏,有什麼事衝着我來,他還是個孩子!”

“好!”

野戰鬆開她,卻在下一刻抓住她左手,擡起來,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時眸色變暗。夕夏擰緊眉頭,有些害怕,用力想縮回手卻怎麼都鬆動不了分毫,不由得怒喝:

“你放開!”

野戰冷冷的擡起另一隻手,動作迅速又果斷的拔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手一揮,扔了,戒指落在某個角落,‘哐’一聲脆響不知砸到哪個靜物而發出聲音。

夕夏急了,轉身向戒指的方向撲去,野戰拽着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她人再次被拽回來。

“聽着雲夕夏,你的手,只能戴我給的戒指!”野戰狠狠的說。

“你變態——莊孝根本就沒想過和你爭,你以爲這樣就能打擊莊孝了嗎?”要她相信野戰對她有多愛,那不可能,野戰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爲女人做這麼多事?他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借此打擊莊孝。他們家族的事她沒權利插手,可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野戰看着她,良久沒說話,放開她的手。夕夏轉身要去找戒指,野戰從兜裡掏出戒指,冷冷的說:

“這個你一定認識吧,你想他平安,就答應跟我結婚!”

夕夏身子僵住,轉身看他。野戰挑起邪肆的目光與她對視,脣角的笑冰冷狠毒,半點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陰暗一面。

夕夏身體幾乎快要爆炸,那是她買給盛夏的尾戒,是給盛夏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她怎麼不認識?盛夏最愛的東西,從來沒捨得取下過。

“孫戰,你到底想幹什麼?”夕夏控制不住嘶聲大吼,臉色氣得通紅。

“跟我結婚!”野戰重複。

“你這個瘋子——做夢!你真是爲了打擊莊孝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真覺得你可憐!”夕夏咬牙切齒的說。

野戰攤手,無所謂,她怎麼說,他不介意,什麼事還能傷到他?

他狠也好,毒也好,就是要她,要定了!

他不狠,她下一刻就是別人的,這不能怪他,他也是走投無路才用上威脅的法子。

可這些她不會懂,她也不會信。

算了,她怎麼想的他就怎麼承認,他在她心裡再沒有比這更不堪入目了。不介意,心已經是千瘡百孔的樣子,還會痛麼?不痛了,他要的就是她的人,就要把她扣身邊。

“我是在做夢,可你會讓我夢想成真的雲夕夏。”野戰擡步朝她走過去,夕夏望着他,冷冷的望着。野戰舉起手上的尾戒,說:

“你不答應,這個……就會毀了,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你信嗎?”

“你……”夕夏氣得渾身發抖,伸手去搶他手裡的尾戒,“還給我!”

野戰手揚起,閃開她撲過來的手,轉眼,目光邪肆而冰冷,“爲什麼要?”

“孫戰!”夕夏氣怒攻心,當下大吼,難道這樣的時候,還指望她和他講道理?

“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您想證明你的實力你大可和莊孝君子相爭,何必扯上一個女人?你不覺得即使這樣贏了也沒多大意義嗎?”夕夏又急又怒,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吼什麼。

“我就是這麼卑鄙的,你不是現在才知道。”野戰點頭,給她做總結。

“你……”夕夏怒火竄上眼裡,“你並不是那麼壞,爲什麼現在連良知都泯滅了?你威脅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就你這樣的能和莊孝比嗎?”

野戰嘴角的笑依然在,可越來越冷冽,看她的目光越發寒冷尖銳,毫無疑問,他怒了。

嘴角往上一勾,看着手裡的尾戒說,“看來你是真不想要了,行,我給你處理了。”

野戰說完轉身就走,夕夏急了提着裙襬去追他,“不要,不要這樣野戰……不要這樣……”

她急急慌慌攔在他前面,怕了,這男人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她不得不怕啊——她攔着他,急得失了分寸。野戰看她還不妥協,伸手推開她徑直走,夕夏心裡一慌,再次追上去,抱住他手臂拖着不讓走。

野戰也是存心威脅她,沒得到答案是不會鬆口的,他腳步沒停,夕夏抱着野戰的手臂力氣不夠,就那麼狼狽的被男人帶着拖走了好幾步。

“我們再談談……我們再談談好嗎?求你了,求你了……”夕夏氣勢弱了,不得不低頭,那不是別人,那是盛夏啊!

野戰跨了一步終於停了,夕夏趕緊抓着他站起來攔在他前面,“這真的太突然了,我今天就要和莊孝結婚的你應該知道,你突然這樣逼我……”

“這話我不想聽。”野戰冷冷的打斷,‘要和莊孝結婚’這是他最反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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