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倩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在穆易塵的懷中十分得意。
“她不過就是一個庶女,有什麼資格懷有皇室子嗣,你說對不對?”南倩擡起頭看着他,帶着一絲期待。
“恩。”穆易塵敷衍回答着,雖然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不好,現在也不是挑明的機會。
南倩揚起臉微微笑着,一步一步的貼近穆易塵,一室春意。
不分白天黑夜。
過了許久,屋外一個管家敲門聲響起:“三皇子,皇上派人傳話,宣您進宮一趟。”
“本王知道了。”穆易塵掙脫了南倩,起身穿上了衣袍,“你且在府中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來。”
南倩明白皇上喚他前去的原因,肯定是因爲楚心然的事情,本就是最重要的時候,還出現了岔子,楚心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穆易塵告別了南倩,直接向皇宮而去,沒有想到皇上得到消息這麼快,他的臉上帶着陰笑,到底怎麼做都得取決於皇上的態度了。
進入皇宮後,一路上都是別人怪異的目光,他冷着眼,受不了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楚心然懷有身孕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剛一直到消息,楚心然已經不見了,皇上把他傳進宮了,感覺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規劃好的,但是卻不得不這樣做。
他站在皇上的寢宮門口,太監看了一眼便攔在了穆易塵的身前:“三皇子,您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傳皇上。”
連太監都是陰陽怪氣的聲音,看來沒有一個好結果了。
在外面站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寢宮內才傳來了太監的聲音:“三皇子,皇上有請。”
穆易塵邁出腳步,走進了皇上的寢宮,一入內便聽見了咳嗽聲,他跪在地上:“兒臣叩見父皇。”
皇上冰冷的目光直射穆易塵的身體,雖然身子虛,但是威嚴卻沒有消失,在帝位上身居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氣成這個這個模樣。
“朕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穆易塵沒有開口,神情複雜,終究是被發現了,他也沒有想到流言會傳的這麼快,在他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成了他致命的打擊:“父皇,兒臣知錯。”
爲今之計只有承認錯誤,不然會引起更大的動盪,他孤身一人在皇宮,現在還不是一個機會。
“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你和那個庶女偷情!”皇上龍顏大怒,要不是因爲身體虛弱,就從龍牀上爬起來懲罰了穆易塵了。
明知瞞不住了,也不準備瞞了:“兒臣與心然的確是有私情,那絕不是偷情。”
皇上伸手指着穆易塵,雙手卻在不停的顫抖,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反駁他。
皇后在一邊替皇上順了順氣:“皇上,塵兒不懂事,你也別動怒身體要緊,實在不行就把那庶女賜給塵兒當侍妾罷了。”
“你糊塗了!南倩才嫁入三皇府幾日,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讓她把面子擱在哪裡?要是南國因爲這件事討伐,朕問心有愧,如何阻止?”皇上一邊咳嗽着,一邊氣憤的說着,這件事牽扯到極多,根本就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您說該怎麼辦?”皇后陰笑了一聲,哪壺不開提哪壺,讓穆易塵很惱怒。
皇上氣得說不出話來,瞪着雙眼看着遠處的穆易塵,嘆氣一聲:“真是逆子啊。”
猛地一聲咳嗽,皇上一口鮮血吐在了龍牀上,皇上見狀,急忙喚到:“快,快叫婁逾過來!”
穆易塵看着皇上的模樣,想要上前查看皇上的病情,卻被皇后攔在了身前:“你還過來做什麼?皇上是因爲你才氣倒的,還不快走!”
穆易塵的身子沒有動搖,只是讓出了一個位置,在一旁看着,皇上虛弱的再皇后耳旁說着:“朕大限將到,朕歸天后,楚相手中有朕的遺旨,你一定要輔佐新皇護好易國。”
皇后的眸中佈滿的淚水:“你胡說什麼呢,不會有事的,婁逾馬上就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穆易塵瞬間提起了興趣,遺旨?
父皇的樣子最多堅持不過明日,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要是不好好把握,恐怕穆易蕭就會坐上皇位了籌備了這麼久,是時候了。
婁逾進來,冷冷看了一眼穆易塵,便上前替皇上把脈,臉色不好,眉頭緊皺,皇后見了十分着急,卻又不敢吱聲,怕打擾到診治。
婁逾拿出藥箱中的一粒丹藥放入皇上的口中,皇上帶着笑意,微弱的發出了聲音:“朕的身體,朕明白,你別煞費苦心了。”
“皇后娘娘,我給皇上服下了還魂丹,只能堅持最後一日了。”
婁逾的聲音給大家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婁逾都沒有辦法了,其他太醫更沒有辦法了,皇后震驚:“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緩緩搖搖頭,婁逾也十分無奈,皇上病入膏肓,能夠活到今天也很是不錯了。
只有最後一天的生命,皇上忍住疼痛,冷漠得看了一眼穆易塵:“楚相已經和那庶女斷了父女關係了,以後她不再是相府的人,朕給你一天的時間找到她並帶到朕的面前,朕要親自斷了你們的恩怨,這是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千萬不要讓朕寒心!”
穆易塵的心頓了一下,帶着獨有的鎮定:“父皇,心然腹中是兒臣的孩兒,您的孫兒,一定要如此嗎?”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探探皇上的口風。
皇上還未開口,皇后在一邊惱怒道:“大膽,你還敢氣皇上!”
穆易塵掃了一眼皇后,陰狠的目光直直入了皇后的心:“兒臣與父皇談話,母后請別插嘴。”
“你!”皇后實在是沒有辦法,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早就忍不住發脾氣了,穆易塵從小到大就和她對着幹,到現在也是一個模樣。
“明日此時朕見不到那庶女,你就別留在京城了。”
穆易塵頓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要是殺了楚心然,他可以留在陵城,要是不殺楚心然,他直接去遠方做一個手無實權的王爺,皇位與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兒臣明白。”穆易塵低下頭,擋住了他的視線。
皇上見狀,揮了揮手:“罷了,你下去吧。”
“是。”穆易塵朝着殿外走去,眼神陰霾,父皇這是在威脅他,但是他現在沒有任何辦法。
皇上的病情惡化,恐怕只能熬過最後一日的消息瞬間傳了出去,整個易國亂成了一團,朝中無人主持大局,皇上的寢宮大門緊閉,根本不能入內見皇上一面。
許多大臣都在皇上寢宮外候着。
穆易塵出了大門便見到了領頭的穆易蕭,瞬間心情陰沉了下去,穆易蕭爲首的衆位大臣站在遠處,對三皇子指指點點,議論不已。
穆易蕭笑了笑:“三哥,父皇被你氣倒,你現在成了罪人了。”
“你就得意吧!”穆易塵咬牙切齒用了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五弟,不如同我一起走走?”直接忽視了衆大臣的議論,相邀穆易蕭。
穆易蕭點頭,先行一步,二人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直到來了一個偏僻的宮殿,周圍空無一人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穆易塵到現在也不明白,楚心然爲何會突然消失,而她懷孕的消息又是怎麼泄漏出去了,讓他站在了風口浪尖。
“什麼?”穆易蕭笑了笑,深幽的眸中閃爍着些許無辜。
“心然現在在哪裡?”穆易塵陰狠着臉,這些年來,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現在這個情況更加不可能好好談話了
“她不是本王劫走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是誰帶走的。”穆易蕭緊盯着穆易塵,帶着輕蔑的笑容,“你究竟是擔心她,還是擔心她腹中的孩子?”
穆易塵瞬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了,經過這麼久,他與楚心然之間的感情早就膩了,現在不過是習慣罷了。
他想了又想,終於想起了什麼:“是楚心悠劫走的?”
穆易蕭敷衍的笑了:“你終究不相信她,她又何嘗會信你一絲一毫?從一開始,你的選擇,便是錯的。”
不是楚心悠劫走的,穆易塵仔細的思索,不管怎麼樣,楚心悠都和他不是一邊的:“錯了又如何?五弟,你別得意的太早,遲早有一天我會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別太自信。”
聽見這個話,穆易塵瞬間發怒:“你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穆易蕭帶着詭異的氣氛,身邊的空氣瞬間凝結了起來,“你以爲人人都和你一樣?爲了地位娶了一個身份高貴的公主,卻把自己心愛的女子拋之於腦後,不管不顧?”
“別再說了!”穆易塵冷言制止。
誰料穆易蕭根本就不給他這個面子:“你們的事情敗露,父皇被你氣倒,你以爲你還有身份在這易國立足下去?”
“夠了!”穆易塵陰狠的笑了一聲,擡起手就襲上穆易蕭的身體,穆易蕭身手矯捷的躲開。
二人在這宮殿內打鬥了起來,沒有武器。
卻沒有一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