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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談談可以嗎

第六十四章:談談可以嗎

楚心悠喘着氣笑出聲:“舒月,沒人了。”

柳舒月很顯然也累了,輕輕喘着氣,面色紅潤,在一片白茫茫的雪中顯得魅惑人心。

柳舒月從未這麼舒暢過,她是柳將軍的嫡女,從生下來那一刻,便被灌輸了要落落大方,舉止優雅,纔不失柳府的顏面,還是第一次同一個女子在雪中狂奔,以前的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不過經過今天這麼一場鬧劇,她也放開了許多,人的一生如此短暫,怎麼就不能活得自由一點。她十分羨慕楚心悠的那種勇氣,想做什麼便要做什麼。

“心悠,我很開心。”柳舒月說出了心裡話,今日能夠和楚心悠情同手足,彼此相交,是她的福氣。

二人相視一笑,笑容猶如冬日裡明媚的陽光。

“楚小姐!”轉角處傳來了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楚心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這不是南國二皇子司南玄嗎?真是陰魂不散,明明不認識他爲何要一直相隨。這等僻靜的地方能夠偶遇,她實在是不相信。

柳舒月顯然被司南玄的出來給驚訝道了,有些猶豫,緩緩吐出幾個字:“心悠,他……要不然你們先聊,我過去等你。”

楚心悠點頭,既然司南玄有什麼事情找她,此時說清楚便是,何苦苦苦相逼,要是被穆輕言看見了,恐怕就麻煩大了。

待到柳舒月走了,司南玄才上前,面帶寵溺的微笑。

楚心悠有些不適,冷言相對:“不知二皇子有何事?之前難道沒有說清楚,二皇子何苦爲難於我。”

司南玄的臉色瞬間白了,沒想到楚心悠並沒有認出他,還在說這般陌生的話,和之前認識女子判若兩人:“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楚心悠十分肯定的點頭:“二皇子身份高貴,我不過是一個大臣之女,怎會認識二皇子這等人物。二皇子莫不是以此威脅於我一個叛國通敵的罪名?”

楚心悠是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司南玄三番四次的上前搭訕,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兩國之間的關係。

司南玄的目光沉了下去,沒想到他表現得這般明顯了還未被楚心悠認出,神色暗淡:“你還記得這個嗎?”

司南玄從懷中摸出了一根玉簪,是從楚心悠房中帶走的。

楚心悠一驚,這玉簪是她最喜歡的一根,前些日子不見了,她尋找了許久,只是沒想到這玉簪竟然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手中,他是怎麼得到這玉簪的,能夠無聲無息進入她房中的只有兩人,一個是下毒的黑衣人,一個便是之前她搭救的黑衣男子。

司南玄身上並沒有下毒男子可怕的氣息,那結果便是一個,之前她相救的男子便是司南玄!

得到了這個結果,楚心悠大吃一驚!照這麼推理出,司南玄前來京城的日子並不是今日,而是幾日之前,南國二皇子私自入易國的京城,究竟是什麼目的?

“你是他?”楚心悠冷冷出聲,一切已經成了定局,她已經知曉了黑衣男子的的身份,只是之前那張臉……

忽然想起來,爲什麼覺得那張臉毫無出色之處,與司南玄本來的容貌相差甚大,現在看來,不過是司南玄爲了掩人耳目才掩飾住自己的容貌的。

司南玄點頭,承認了自己便是當日被楚心悠所救的男子。

楚心悠苦笑道,既然離開了爲何還要來找上自己,當日莫不是他犯下什麼大罪,才被人官兵追殺的,她竟然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

“你既然已經離開了,便不應該回來找我,你是南國的二皇子,而我是易國楚相的女兒,你可知道如果別人知道我認識你,會怎麼對付我們楚相府,說我們叛國通敵!”楚心悠很少發過脾氣,可是這一次真的怒了,因爲男子的身份讓她不得不忌憚。

司南玄的看着那張絕色的容顏佈滿了憤怒,心中一個痛意,他從未想過這麼多,只想報答楚心悠的救命之恩,沒想到迎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楚小姐,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實在是抱歉。”

堂堂南國二皇子低聲下氣得對楚心悠道歉,楚心悠也愣住了,收起了面上的怒意。現在還未有人發現,只要二人之間沒人說出口,便是最好不過了:“二皇子,我當日救你並不是因爲你的身份和地位,如果當時躺在地上的是一個乞丐,我也會救得,所以你不必再心存感激,我不過是舉手之勞。”

“我明白。”司南玄苦笑一聲,他何曾不明白楚心悠的意思。楚心悠是心地善良之人,不管是什麼人也會搭救的。

楚心悠放鬆了戒備,這男子在相府居住了多日,也未做出什麼壞事,現在得知身份是南國的二皇子,那麼又是爲什麼慘遭官兵的追殺:“你偷偷進入京城究竟是什麼目的?”

司南玄沉下臉,身上瞬間爆發出了一股殺意,要不是當日遭受人陷害,又楚心悠搭救,現在恐怕早就成爲別人的劍下亡魂了。

“有人引我入京,我不得已隻身前來京城,結果卻被人追殺誣陷,這便是我爲什麼來京城的原因。”司南玄也將當日的情況說出了,只是並未說是用什麼東西引他入京的。

楚心悠心中不停的思緒,是什麼人對南國使臣一行人的行蹤深深的掌握,在出其不意的時候解決了掉南國二皇子,最終挑起兩國的戰爭。

這人肯定是易國朝廷的人,當日追殺司南玄的是官兵,此人還能隨意調動官兵,只要查出當日是什麼人調動了官兵在四月樓附近巡視,便得知到了,幕後之人。

“那又是以什麼誘餌引你入京城的?”楚心悠實在是想不出一個二皇子還有什麼軟肋。

司南玄眼神一邊,苦笑一聲:“心悠,這個我不便說,關係到我國的要事。”

楚心悠點頭,這兩國之間的軍事機密,她一個女子是不便知曉的。

“我知道了。”楚心悠的語氣冷漠,依然沒有當初在楚相府作爲一個大夫對於陌生男子的關心。

司南玄也十分痛心,爲何即使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楚心悠依然沒有接受他,當初在楚相府的時候,他是一個不知身份的陌生男子,還曾經動了殺楚心悠的殺意,楚心悠也可以既往不咎。

“你的匕首。”楚心悠摸索着身上,她隨身攜帶匕首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見到黑衣男子,並且把匕首還給他,只是突然想到之前在宮門時,匕首已經被檢查的宮女給取走了,看來只有下次了,“你的匕首我取了便還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司南玄的眼神瞬間明媚了起來,看來楚心悠是隨身攜帶的匕首,只是此時在宮女的手中罷了,就證明楚心悠還未忘記他。但是這匕首他是送給楚心悠的,從未想過要收回來。

“心悠,這是我送給你的,還望你收下。”如果匕首再物歸原主了,那麼他們二人便再無聯繫了。

他收起了手中的玉簪,十分愛惜的放入懷中:“這玉簪,算是你給我的回禮吧。”

司南玄隨身攜帶的玉簪,他想留作一個念想,所以沒有打算還給楚心悠。

“那便隨你吧。”一個玉簪而已,並證明不了什麼,這顆玉簪十分普通,並無出色之處,只是戴在楚心悠的頭上,便是其他人無法企及的。

“好。”司南玄心滿意足的收好了玉簪,面色十分好看,但是得知了楚心悠與穆易蕭的關係,他難以相信。

“你是使臣,我是大臣之女,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的好,免得受人誤會。”楚心悠不是不願意交這個朋友,而是她實在是難以接受他的身份。

司南玄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你答應我會爲我解毒的。”

楚心悠猛地一回想,當初的確是答應了黑衣男子,要爲他引薦婁逾,竟然忘了,實屬無奈:“二皇子,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記,過幾日我派人給你傳話,到時候爲你引薦婁逾。”

“好。”只要還有可以見到楚心悠的機會,便是最好不過了,身上毒也都不重要了。

楚心悠說完一切,沒有什麼可以再談的了,便準備離開,司南玄見狀,急忙問出聲:“你與易國五皇子是什麼關係?”

司南玄親眼所見穆易蕭上前拉住了楚心悠的手,楚心悠沒有反抗,二人的眸中均是情愫,他便是要確認二人是否有什麼關係,不然實在是不甘心。

楚心悠聽罷,頓了腳步,什麼關係?她也不知道,五皇子與她之間的關係不是一時之間能夠說清楚了,剛纔的那一吻也並不能代表什麼,這只是一個吻罷了,她笑了笑:“我也不知。”

楚心悠頭也未回的離開了那裡,留下了司南玄一個人。

司南玄看着女子離開的背影,心中的喜悅與震驚皆浮現在面上,她說的不知道,那便是說她與五皇子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司南玄十分滿意這個答案,揚起手撫摸住懷中的玉簪,寵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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