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琊天真地搖了搖頭:“我師父只跟我說過,世人如一,天下蒼生都平等。”意思就是你跟我是一樣的,沒什麼有別的。
“哇草。”冷如瞳低低地罵了一句,這貨絕對是在武當山修成精了,明顯是一副耍流氓還說得跟講道似的。“你師父難道沒跟你說過你將來是要娶妻生子的,你這樣亂給別人看是會讓女人懷孕的,要負責的。”丫的,你胡扯,我還不能胡扯了!
雖然嘴裡胡扯着,但冷如瞳卻不敢再看着那已經接近牀邊的身子,她轉過頭去,眼睛看着雕花玉上面精心雕髏的鳳凰圖案。
夜鳳琊一聽高興地蹭到牀邊興奮地說:“我師父倒還真是沒有教我這些,那你剛看了我,是不是懷我孩子了?我現在就進宮去稟告父皇。”
冷如瞳忍不住地翻白眼,差點氣得吐白沫:“停!別裝了,三歲小孩都知道看了不會懷孕。”這丫的還真會裝,他連那婦人能不能懷孕都能一眼看出來,他會這麼天真無邪纔怪,她可沒心情陪他玩這種小弱智遊戲。
“那要怎麼樣纔會懷孕?”夜鳳琊接着她的話好奇地問。
“你真不知道還假不知道,有完沒完啊。男女之間當然要發生了肌膚之親纔會懷孕。”冷如瞳稍微偏過眼去就看到夜鳳琊那一身不遮體,“拜託你把你的袍子給捂實了行不行!”
“不要,捂實了會很熱,肌膚之親是怎麼樣的?”夜鳳琊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他真沒想到這女人還真回答他這麼白癡的問題,難不成即使敢大膽說賭上自己初ye的她,其實在男女之事方面也是半知不解的?
看來這事還得有人教教她了,當然他希望做這事的是他自己。
“我哪知道,我又沒做過。”冷如瞳臉都快燒成紅屁股了,她可以殺人毫不眨眼,可以面對死亡冷靜不亂,可是面對男女之事,她真的是第一次,由於紀律和要求身心乾淨,她在現代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在這方面,她基本是一張白紙。
最可恥的是,這夜鳳琊還能把這種事問得這麼理所當然,天真無邪,好似真在認真請教一般。“你若真要請教,勸你現在去百花樓找靈嫋姑娘,聽說她對這方面相當熟悉,保證讓你一夜從純男變熟男!”
“不要,我又不認識她。你下次去請教了她,再告訴我啊。”夜鳳琊說着便開始脫下自己的外袍。
冷如瞳的眼睛餘光猛地發現他有了新動作,立即警覺地問:“你在做什麼?”
“已經子時了,當然是上牀睡覺了。”夜鳳琊理所當然地回答,並說着便有了上牀的動作。
冷如瞳嚇得大叫起來:“等下!你睡覺可以,幹嘛往我牀上爬!”
“哦,冷姑娘,您睡的就是在下的牀。”夜鳳琊邊說邊在冷如瞳的外側躺了下來,並扯了冷如瞳蓋着的絲棉薄毯蓋在自己身上,然後又皺着眉頭說:“冷姑娘,你往裡面去一點,我這睡着有點擠。”
冷如瞳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有木有,她真是氣得滿臉通紅,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她側過頭來什麼也不管地惡狠狠看着夜鳳琊:“難道你七皇子府就這麼一張牀,讓給我這有病在身的客人怎麼了!你存心壞我名聲是不是!”
“可是我認牀啊。”面對冷如瞳的暴露,夜鳳琊只是無辜地眨着眼看着她。
冷如瞳快氣炸了,她第一次感覺到無力!她大聲地叫了起來:“香思!香思你在哪。快給本小姐帶回去!”她要回去,就算走不動,也要香思揹着回去,憑什麼要平白便宜了這個無賴。
揣着明白裝天真,我呸!若不是她不能動,她定要他斷子絕孫!
“冷小姐是在叫你的貼身丫環嗎?她不在這裡。”夜鳳琊露出陽光般地笑容看着她,讓冷如瞳心猛地抽了一下。這貨真他嗎修成精了。。
“她哪去了?你把她怎麼樣了?”香思一向跟在她身邊,她這邊中毒了,香思卻不知去向?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中毒了,暫時不能行走,只能留在府上,她知道了之後,很高興,還跪下來拜託我好好照顧冷姑娘,她自己回丞相府告訴冷丞相去了。”夜鳳琊的話讓冷如瞳臉不自然地抽了起來。
這個死丫頭,是看三皇子那兒沒戲了,這頭正好又有個七皇子接手,怕她嫁不出去,所以硬生生把她塞在了七皇子府,她難道不知道她現在真的要被人毀了名聲了嗎!!!
“那七皇子您能不能派個人把我送到那邊的玉榻上去,我就不跟你擠這一張牀了。”冷如瞳閉上眼降下怒火,誠懇地說。
“不擠啊,這牀很大的,我把你搬裡面去一點就沒事了。”夜鳳琊邊說着邊側起身來伸出雙臂去抱冷如瞳,冷如瞳嚇得狂叫起來:“你幹什麼!你別碰我!碰我我要你命!”
夜鳳琊好笑地居高臨下瞅着她:“冷姑娘,大半夜的別叫這麼大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在做什麼呢。”
“去死吧你!你一修道的爲什麼能耍流氓耍到這麼無恥!”冷如瞳剛滅下的怒火又起來了,鼓着一張通紅的小臉,瞪着杏眼看着夜鳳琊,夜鳳琊心下一緊,這真心是在考驗他這些年修道的道行,面對如此誘人的身子,他竟然不能碰,唉!
夜鳳琊在心裡長嘆一口氣,七皇子的身份是道長,是個清心寡慾的人,怎麼能動女人呢。
“冷小姐不必這麼驚慌,鳳琊是個道人,從不近女色,在我的眼裡,冷小姐就如三清道宗一樣只是讓我尊重的。”夜鳳琊語調婉轉,帶着安撫人的功能,他伸出長長的雙臂抱起冷如瞳往裡面挪了挪,帶着體溫的雙臂與冷如瞳的肌膚緊貼在一起,冷如瞳臉脹紅起來,但仍毫不放鬆地瞪着夜鳳琊。
她在心裡安慰着自己,對,夜鳳琊是個道長,他從小修道的,絕不會對她動手的。可是尼瑪就算不動手,這明天傳出去,她與他同睡一張牀上,共枕一個枕頭,那她還能嫁得出去嗎?她總不能嫁一個道人啊!
這人到底存的什麼心?她當然不會傻到以爲他真的如此天真無邪。
“冷小姐不用如此拘束,再過一個時辰你就可以動彈了,不如我們來聊聊天,我在武當山的時候經常與師兄這樣睡着聊天的。”夜鳳琊知道她心裡的緊張,又躺了下去,臉朝着上方,語氣平淡地跟她聊着天。
“七皇子啊,你是修道的,你有自制力,可是我是一平凡女子,面對一個赤身裸男就睡在旁邊,你覺得能心平氣和的聊天嗎,要聊天可以,麻煩你把你的外袍給穿上。”同睡一張牀同枕一個枕頭沒關係,她是現代女人,不跟他計較這個,可是尼瑪還赤着身,那麼誘人,當她是石女啊!
夜鳳琊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過了會他又爬下牀,撈起牀前的外袍給披上,又再次躺了下來,他也只是想耍耍她,若真與她同枕一晚,他沒有任何自信自己能做到不碰她。
見他妥協了,冷如瞳也沒有再說什麼,反正只要一個時辰她就能動彈,到時走人就好了。
“對了,今天你也碰了那娃,爲什麼沒有中毒?”爲了防止自己胡思亂想,冷如瞳開始找話題聊天。
“在武當山修行二十年,早已造就不壞之軀。”夜鳳琊淡淡地回答,只有他自己知道武當山的修行有多苦,有多寂寞,有多無助,熬到現在過來有多不容易。
“難道想害你的人不知道毒傷不了你?”冷如瞳奇怪地問,按道理二皇子如果想害夜鳳琊,定當把他先查個清楚,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
“你真以爲這次的事件是衝我來的?我一沒權沒勢的空殼七皇子,何需他們費這麼大一個心思。”
“你的意思他們不是衝你去的?那是衝誰?”冷如瞳不解了,明明拿出刀傷害的是夜鳳琊啊。
“最後受到傷害的是誰,就是衝誰來的。”
冷如瞳聽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衝我來的?”可是不對啊,就算是她昨晚真惹怒了二皇子,也不至於來上這麼一出做掉她吧,難不成真恨她恨成這樣了?
“你不需要驚訝,他們只是不想你去參加皇奶奶的壽宴。”夜鳳琊給了她一個有力的答案。
“太后的壽宴?我去參加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冷如瞳不明白了,她一個深居後院有大小姐,憑啥能讓他們這麼有危機感。
“你可知道太后今年是百年壽辰,太后有個性子,就是她在壽辰上最喜歡的人,她就會答應那人一個要求,聖懿都下來了,所以所有人都在爭這個,你從小在丞相府長大卻不與外人接觸,沒人知道你的底細,凡是不瞭解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威脅,何況你這幾天做的事已經很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太后受過唐將軍的恩慧,一直想報達,唐將軍現在認了你這個外孫女,太后極有可能把這個恩慧轉到你身上,寧貴妃和二哥自然不想有任何差錯,所以只有讓你去不了壽宴。”
距雙緊過。冷如瞳一聽,仔細地想了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否則爲何那婦人跳出來的時候,正好是皇子隊伍行進到她面前的時候,事情哪能這麼巧合,原來都是安排的。
“那麼這樣說來,這壽宴我不去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精心安排了。”爲了不讓她去參加壽宴,竟然使這麼毒的招?聽夜鳳琊說若不是他有什麼奇藥,自己下半生就得躺牀上渡過了,想到這,冷如瞳不覺冒出冷汗,自己千算萬算,竟然差點因爲這事被害死。
她現在可不想死,她該做的還沒做呢。仇還沒報呢,夜明珠她們不受到報應,她怎麼能死。
冷如瞳不覺眼裡放毒光,既然你們這麼怕我去,那我就是爬着也要去參加這壽宴了。只是這太后什麼東西沒見過,要想討她歡心,她該怎麼做?
她突然想起三皇子夜千止對她說的話,太后最喜歡煙花,逢節必看。
“二皇兄並不知道我有極樂奇藥可以解這一沾黑的毒。”見她陷入安靜地思考,夜鳳琊好心地提醒她。
冷如瞳轉過頭來朝他露出感謝的微笑:“本想送你份大禮,這樣算來,反倒變成你救了我。”
“也不盡然,也許二皇兄此次行動是一石二鳥呢。”二皇兄並不想他做國師,他是知道的,因爲他常年在武當山,他對他知道的甚少,哪一個帝王想讓一個自己也掌控不了的人呆在身邊呢。
國師之位,二皇兄只怕想要的是自己人。可惜啊,二皇兄,你這皇位還真是個未知數。
“你對皇太后瞭解嗎?”
夜鳳琊搖了搖頭,眼底流露出的是複雜的光芒,他只記得母親當年是皇太后保下來的,但母親苦等那麼多年,也是皇太后所害的。“我已經二十年未見過她了。”
“你今天沒進宮見皇太后?”冷如瞳不覺驚訝,皇子們那麼大的陣容就是接他去見皇太后的,他竟然沒去!
夜鳳琊側起身子面朝着冷如瞳傲驕地說:“她想見我就給她見?她想見的時候見不到,見到了纔會有欣喜感。人性都是如此,容易得到的都不珍貴。”
在大街上發生這種事,正好給了他不進見的藉口,他正求之不得。
冷如瞳睜着眼凝視着夜鳳琊,是不是修道之人都看得如此通透,他的一句話解了她心裡的難題,一下便有了主意,夜淮和,你越不想我怎麼樣,我偏要怎麼樣,我倒是要看看太后願不願意滿足我,把你這二皇子給廢了。
“冷小姐,雖然貧道是修道之人,但是你若再這麼眼汪汪地看着我,我可就要開色戒了。”夜鳳琊的眼神變得混濁起來,說的話也有些低喘迷人。
冷如瞳猛然驚醒,剛想主意想得出神,竟然忘了這貨是側着身面對着自己的,他雖然穿了外袍,可是胸口的一片惷光都擺在了她的面前,這尼瑪到底是勾引誰啊。
等等,這貨的眼光到底在看哪裡,冷如瞳趕緊低下頭,發現自己也穿着的內裡散了,露出雪白的兩隻大雪梨,她趕緊把薄毯給拉了上來嬌斥地說:“修道之人眼睛看哪裡呢!”
“姑娘,修道之人也是人!”夜鳳琊沒好氣地說了聲,躺了下去,發覺自己全身都已經滾燙,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把持不住了。本是想玩玩她,沒想到把自己給玩了。
“要不你還是把我放到玉榻上去吧。”冷如瞳弱弱地跟他提着見意,她知道自己生得有多誘人,換做自己是男人,而對自己這樣的女人,一定會把持不住的,不是她自誇!。
夜鳳琊聽了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盯得冷如瞳有些害怕:“你,你想要做什麼。”
“吻你。”夜鳳琊理所當然地回答,然後他迅速地抱過冷如瞳的身子攬進了懷裡,溫潤的朱脣也毫不遲疑地堵住了冷如瞳的嘴脣,冷如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剛剛還說自己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慾,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可憐的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何況是反抗,她想用力地咬下牙,可是也發現沒辦法使出力,只能任其在她脣上索取吻。
夜鳳琊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彷彿一頭釋放了渴望的狼,要把冷如瞳吃幹抹淨,冷如瞳紅着一張臉想要抗拒,可是卻毫無辦法,不得不說,夜鳳琊的吻能讓她意亂情迷,因爲無法反抗,她也只能漸漸地接受,反正一個吻又不會懷孕。
想到這,她也不自覺地配合起夜鳳琊來,夜鳳琊收到迴應,愈發的放肆起來,舌頭長軀直入索要甜蜜,冷如瞳喘息着想這不行,什麼鬼屁的不能反抗就不如接受,這樣下去,她真要被吃乾了。
夜鳳琊的一隻手已經開始在她身上油走,伸進了她的貼身衣物裡面,冷如瞳使出全力離開了夜鳳琊的嘴脣抗拒着說:“不,不能這樣,你放開我。”
夜鳳琊被她這一喊也猛然驚醒,迷茫着一雙深如黑潭的眼看着冷如瞳,似乎在考慮着要不要繼續放任自己,他不想自己過得這麼辛苦,美人在側,竟然還要忍,他是修了道,但沒修戒色!
最後他低下頭來,把冷如瞳摟進懷裡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對不起,我修行不夠。”
冷如瞳雖然意識上轉過來了,但其實這個吻的震撼還在心裡,她任由他抱着沒有說話,怎麼辦,她竟然跟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就有如此接觸,可恨的是她竟然沒有感覺到反感,脣齒相依,若被強迫,她應該反感纔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