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el.per.和勞力士爭得激烈的時候,舒若翾特意約見了安迪。榮錦程全程陪護,唯恐她再出事。再見安迪,他已經少了當初的意氣風發與灑脫,有的只有眼前的利慾。
舒若翾和榮錦程坐下,也不急於點東西,淡然地將合同推到他面前,“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看過要是沒問題就可以簽字了。”
安迪的面容有些猙獰,卻又極力隱忍,拳頭微微握緊,“我不會簽字的,如果要談,讓朱莉亞出來和我當面談,用不着你。”
“她不會來見你的。作爲朋友,安迪,你愛朱莉亞嗎?”舒若翾不急不惱的問,話語中帶着對朋友的關心,要不是兩人站在對立面,他的的確確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安迪譏笑,似乎聽到一個多大笑話,“愛?我從來就不愛她,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
榮錦程拍案而起,怒目而視,家裡寵着的朱莉亞在他面前反而一文不值了。舒若翾拉住他,瞪了他一眼,將他按回座位上。
“也許朱莉亞愛你的方式不對,但她是愛你,可你卻一再利用她,我以爲自從上次的事之後,你會收斂些,至少會對朱莉亞好,可是你到現在還留着那個情、婦,你是想逼我動手?”
“你,難道爲了權勢我就要委曲求全?最初我對朱莉亞的確有好感,我也在你們兩之間猶豫徘徊,但是她做了什麼,因爲愛我就可以無視我的感受給我下藥,和我發生關係?因爲愛我就可以用家族聯姻來威脅我被迫結婚?因爲愛我甚至可以讓我揹負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朱莉亞就算有做不對的地方,也是你給了她希望,如果你最初不給她模棱兩可的答案,她又怎麼會爲了你不惜背叛姑父、背叛我。反正你也不愛了,她又愛不起,那又何必在苦苦掙扎,不如放手,她走她的陽光道,你走你的獨木橋。”
“你就這麼想我們離?”
舒若翾若有若無地搖頭,不置可否,清透明亮的雙眼看着安迪略微疲憊的面容,“如果我希望你們兩離婚呢?”
安迪不由的打顫,“只要你想的,我會去做。”說着從衣兜裡拿出筆,翻開離婚協議書,仔細看過所有條例與要求,沒有異議之後簽下自己的名字。“我以爲你不會再管朱莉亞的事,不會再和我見面。”
“我本不想和你見面的,但朱莉亞對我來說,不是一句妹妹就可以拋開的。私事說完了,我們來說公事。我希望你能收手,將勞力士還給傑森【jason】,不然尤里【yuriy】也會出手搶奪勞力士,到時候你得不償失,反而連累家人。”
“只要你不動手,勞力士最後只會在我手上。”
“癡人說夢。”榮錦程對安迪不屑一顧,“你以爲控制了傑森,就可以控制整個勞力士,勞力士經營多少年了,什麼風浪沒見過,丟卒保車的事也不是沒做過,你覺得他們會爲了一個人毀了整個家族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你不是太天真,是什麼?”
榮錦程雖然與他不和,但是此時他也有些同情起安迪,因爲安迪和舒若翾站在對立面,以舒若翾睚眥必報的性格,安迪最後的結局註定是輸。
安迪看了榮錦程一眼,不悅地皺了眉頭,“要是你打算和我說這些,你可以走了。我不會放棄的,bel.per.也撐不了多久。”
“真的嗎,安迪,你幾時見我打沒準備的戰。”舒若翾淡然微笑,那笑容彷彿是穿透雲層的陽光,美不勝收。“我提醒你一句,勞力士不單單隻有傑森一個繼承人,還有一個與他同父異母的繼承人。一個是癮君子,一個是完美繼承人,誰好誰差,你應該知道了吧。”
“你說的傑森的哥哥尤里?”
舒若翾並沒正面回答他,“尤里對當初被趕出家族的事耿耿於懷,正愁沒有機會奪回勞力士,而你,卻給了他機會。我很期待這場賭局,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安迪頓時泄了氣,仰靠在沙發上,頹然無力,尤里,他居然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尤里的手段狠毒,一針見血,舒若翾偶爾溫和,卻讓人永不翻身,兩人合作,他必輸無疑。可是箭已開弓,不得不發,接下來也只能見招拆招。
“既然這樣,那我們商場上一較高下。”
“自然。”說完,榮錦程就扶着舒若翾離開,從頭到尾她臉上都帶着笑容,淡淡地,發白的臉龐添了幾分病色,看似柔弱不經風,卻堅強地抵抗風浪。這樣她,是他看不透想不懂的。
榮錦程小心護着她離開,上車前,榮錦程回頭猛戾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又似乎在嘲諷。
“現在能放心了?”
“放心?放心什麼?”舒若翾靠在榮錦程的肩上,明知故問。
榮錦程將一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陸青川提醒她若翾的身體剛剛解毒,還很脆弱。能不外出就儘量不要出去。“尤里,勞力士的尤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尤里的身份,當初才留他在bel.per.,還給了他特別的職位。”尤里和戴夫一樣,公司的運營官,是戴夫的徒弟。
舒若翾擡頭,望着榮錦程,見他俊秀非凡,嘴角輕鉤,美目似水,說風流亦可,說輕佻也行。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看的真是讓人心動啊。也難怪姑父要擔心他了。
一向到姑父爲了榮錦程的將來煩心,她噗哧一笑,卻迎來榮錦程一記冷瞪。她忍着笑,雙肩微微抽動,“我哪有那麼厲害,你當我是妖怪呢。”
“你現在和妖怪也沒多大區別。”
“討厭。”舒若翾笑嗔,“一開始尤里就是經過戴夫介紹來的bel.per.,那時候工作室解散,bel.per.纔開始運作,需要很多人,那既然有信得過又有人做擔保,我給一個位置有什麼關係。不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尤里那麼默默無聞的人,動起手還真是夠狠。”
榮錦程想了想,尤里在bel.per.只呆了一年,是陪着bel.per.走過最困難的時候。
“那後來爲什麼他要走?”
“人各有志,安迪害了傑森接手勞力士之後,尤里就找我,想要和我合作,我就順水推舟答應了,反正有好處。”
榮錦程白眼,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和人合作,有尤里,恐怕安迪再厲害也招架不住這兩個人。“尤里給了你什麼好處?”
“勞力士的股東。”舒若翾挑眉,帶着幾分得意的神色。榮錦程無力搖頭。真是要不不做,要做就做的不動聲色。
舒若翾回到伯爵山莊之後,將事情處理完之後,無事一身輕就開始冬眠狀態的睡覺,整日整日地窩在一處睡覺。要不是知道她的習慣,恐怕他們早就急得跳起來。
與此同時,榮錦程約了謝麗,敲定最後的方案,楚飛和卓一陪着他一起。謝麗趕來的時候,見到那三個帥氣各異的男士,不禁看入迷了,榮錦程的沉穩,楚飛的親近隨和、卓一的沉默寡言。
“謝小姐,你來了。”服務員立馬爲謝麗拉開椅子,邀她入座,又道了一杯葡萄酒。整個包廂內只有他們三人,三男一女這搭配有些怪異,不過可以湊桌麻將。
“謝小姐嘗下這葡萄酒,希望你會喜歡。”
謝麗急匆匆敢來,對榮錦程的態度很奇怪。但也不好拂去別人的好意,只好來赴約。微微嚐了一口,齒頰留香,酒液經過喉頭時,平順、柔和,咽酒後令人神清氣爽。“好酒。”
榮錦程搖晃着酒杯,“今天請謝小姐來,是想問問謝小姐一些意見的。你也知道bel.per.是我的心血,進軍國內市場慎之又慎,怕自己一不小心栽了跟頭,結果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這時候楚飛將合約和支票遞給她,“bel.per.內部經行了多番討論之後,覺得謝小姐的主意更好些,畢竟bel.per.剛剛進入國內市場,對市場行情不瞭解,貿貿然進入總要吃虧。”
“那你的打算?”謝麗翻着合同,“這是,這個是榮氏集團的合約書?”
“是,榮氏集團總裁榮少謙,有意和bel.per.合作,他看中的不單單是bel.per.,還有神秘皇家御用設計師daisy。”
“你們不是表兄弟嗎?”
榮錦程低笑,聲音清雅而又悠揚,好似微風拂面的和煦,“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媽自從嫁到英國之後就沒有回去過,再說榮家一向自私自利,用不着了就棄之如履。”話語中帶着對榮家的不屑與厭惡。
“那你是打算和榮氏集團合作,還是不想和他們合作。”
“依靠大樹好乘涼,我知道a市不單單隻有榮氏集團一家經營珠寶,謝小姐有什麼高見?”
謝麗搖頭,“這件事允許我回去再想想,而且如果要合作,我也得製作讓榮總裁你滿意的方案才行,是不是?”
“像謝小姐這樣玲瓏剔透的人,當然會給我滿意的答案,而且bel.per.已經着手準備一系列活動,到時候還得謝小姐多幫忙幫忙纔是。”
“榮總裁客氣了。”
兩人寒暄了好一會,謝麗才離開。卓一立馬讓卓爾跟上,回到酒店之後,謝麗果然和榮伊聯繫。榮伊也從謝麗的話語中得知榮少謙是要和bel.per.合作,而這幾天a市最受關注的就是bel.per.以及那位神秘設計師。既然知道了榮少謙有意和bel.per.合作,榮伊當然不會錯過這樣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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