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猶豫,她直接兌換了化腐生肌散出來,悄悄倒在了厲驍外敷的金瘡藥裡。
厲驍傷口兩三天便好了起來。
這時候,有搜查的人也追蹤到了附近,說是他們是官兵,在搜尋王府遇到歹人被逼落水的丫鬟。
如此便搜尋到了附近。
張嬸子知道消息之後,便來找兩人,詢問是不是找他們的。
慕娉婷對着張嬸子一笑:“嬸子想得沒錯,我確實是王府丫鬟。我口中的哥哥,乃是王府侍衛,我們被歹人逼得掉落山崖,這幾天多虧你們照顧了。”
“原來是王府的貴人,怪不得長得這麼水靈。”張嬸子誇獎了幾句。
慕娉婷笑着謙虛一句,對張嬸子說道:“本來應該重謝你們的。奈何落水時候身上金銀都被沖走了,手上的鐲子是主子賞賜的,不能送人。且容我回去之後,再來送謝禮。”
張嬸子這兩天得了厲驍給的碎銀子,已經很高興了,聽說還有謝禮,就更興奮了。
說話間,外面也傳來了拍門聲。
“開門,我們是楊順縣的衙役,快開門。”張嬸子急忙去開門了,帶着四個穿着皁衣的衙役進來。
“差爺,王府的貴人確實在我家休息,您請跟我來。”四個衙役跟在張嬸子身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慕娉婷。
一身農婦穿的布衣,頭髮也只是隨意挽起,卻也是風華絕代,貴氣逼人。
可以想見。她一身華服、珠翠加身時候,該是何等的風姿。
四個人忍不住流口水。
厲驍面色一沉,忍不住想要把這四人的眼珠子挖出來。
慕娉婷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阻止他行動。
厲驍站在她身後,這四人,看起來不對勁。
“這位就是石榴姑娘?”其中一個衙役上前兩步,詢問慕娉婷:“在下是楊順縣捕頭苗廣濤。”
慕娉婷淡淡一笑:“除了我肅王府,這小小漁村,能有第二個我這樣的人物麼?”
苗廣濤被慕娉婷的話弄得頓了頓。
這可真是……得,她說的也是實話,就是太不謙虛了一點。
“既然這樣,姑娘請跟我們回縣衙吧。柳知縣自從接到刺史大人命令之後,是憂心如焚,只希望能儘快找到姑娘。好讓王爺和刺史大人都安心。”
慕娉婷面色一沉:“這位苗差爺看來沒怎麼伺候過人,真真好不曉事。”
苗廣濤被罵,有些摸不着頭腦。
“去尋兩頂軟轎來。至不濟也要有滑竿,難道還希望我走回去?”慕娉婷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他。
苗廣濤看了一眼身後,無奈點點頭:“石榴姑娘請稍等。在下這就去找。”
他轉頭吩咐人去找軟轎,其中兩個衙役便領命離開,只剩另一個站在苗廣濤身後。
慕娉婷這才滿意。
張嬸子看得呆掉了。
之前別說是縣衙的捕頭了。便是捕頭的親戚來了,他們也得供着。
這位石榴姑娘,說是王府的丫鬟,可這氣派,嘖嘖。
“我家王妃呢?她還好吧?”慕娉婷這才問起來石榴。
她估計別人以爲自己是石榴,肯定是石榴現在假扮了自己王妃的身份。
現在要確定一下。
苗廣濤點點頭:“肅王妃現在好的很,”
他說完,看了一眼身邊同伴。
“多謝差爺告知王妃消息。”慕娉婷道謝之後,就回了屋裡收拾東西。
苗廣濤站在院子裡。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等着,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厲驍說話。
厲驍基本只是笑笑,不太回答問題。
慕娉婷在屋裡對着厲驍招招手:“你來看看,哪些是你的藥,我分不太清楚。”
厲驍對着苗廣濤拱拱手,轉身進屋。
慕娉婷壓低聲音說道:“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厲驍也“嗯”了一聲。
“跟他們走吧,在這兒打起來,到時候會牽連這邊村民。而且這地方既然已經被人發現了,還是早點離開好。”慕娉婷如是說。
厲驍笑了笑:“你想得都對。”
兩個人收拾好東西,軟轎也來了,臨走之前,慕娉婷對苗廣濤伸出了手。
“做什麼?”苗廣濤驚詫看慕娉婷。
慕娉婷下巴揚起,微微有些盛氣凌人的樣子:“快把身上銀子都拿來。”
苗廣濤等人懵懂不解。
慕娉婷說道:“我身上的金銀都落在水裡了。先借你的銀子用用,等回了縣衙還你。”
苗廣濤嘀咕了兩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荷包掏了出來。
只有十多兩銀子,慕娉婷也不看,直接全都塞子啊了張嬸子的懷裡:“這幾日,多謝張嬸子照料了。這是房錢,嬸子別嫌少。”
“再多了,我也怕給嬸子招禍。”
張嬸子感激涕零。
厲驍便和慕娉婷一前一後上了轎子。
等到出了村子。走到無人處,慕娉婷敲了敲轎子:“停轎。”
苗廣濤走了過來,詢問慕娉婷:“石榴姑娘有何事?”
“讓你停轎就停轎。我要下去下。”她哼了一聲,強硬說道:“怎麼,我要做什麼,還要聽你的指揮麼?”
她嚷嚷的很大聲。
其他三個衙役便也湊了上來。
厲驍這時候忽然從軟轎中飛出,一菜刀看在了其中一個衙役的腿上,拔刀,又砍到另一個衙役的胳膊上。
一腳踢在苗廣濤的馬腿上。
馬嘶叫一聲,超前跑。
慕娉婷這時候已經下了轎子。
厲驍一隻手拉着她,翻身上了馬。
還不忘牽走另一匹馬。
厲驍動作極快。兔起鶻落,便已經帶着慕娉婷逃出一大截。
對方纔將將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喊道:“追。”
苗廣濤看了一眼自己同儕:“他倆……”
“兩個蠢貨,死了就死了。”那人惱恨喊了一聲,急忙朝前去追厲驍。
苗廣濤眼中怒色一閃,卻不敢違背那人的話,急忙也拍馬跟上。
當然,他心中不忿,便出工不出力。
前面,慕娉婷對厲驍說道:“他們馬跑得快,我們好像很難跑掉。”
厲驍淡淡一笑:“沒關係,我只是要拉開兩人距離罷了。”
偷襲的機會不再,他一個人也打不過兩個,只能這樣拉開距離,一個一個收拾。
下午出去找房子了,心累,今天只有這些了,明天應該繼續萬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