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0章 剋制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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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0章 剋制

第0060章 剋制

蔣真真又讓白果吩咐了廚房,明日爲各處都備一些席面,銀錢自然是她來出。

然後,蔣真真把砌玉軒的丫頭全都厚賞了一遍。

消息傳出去,衆人對砌玉軒的丫鬟又羨慕又嫉妒,而對蔣真真,肅王府上下交口稱讚,都說蔣妃娘娘人慈和,又大方,是難得的好主子。

慕娉婷聞言,似笑非笑說道:“人家有錢,任性,又不是花你們的錢,你們急什麼。”

“可是王妃,她這是想奪權啊。”茴香要跳腳了,“也不看看她什麼身份。”

慕娉婷被茴香逗笑了:“你都知道她不行了,那你急什麼。”

茴香訕訕一笑:“奴婢這不是爲王妃着急麼,你就真的一點不着急?”

慕娉婷輕哼一聲。

既然寧紹璟保證他和蔣氏不是那種關係,她當然不用着急。

翌日,寧紹璟去了工部,處理積攢下的公務。

傍晚,知味樓四桌席面送到,蔣真真給怡和殿送一桌,席佩華、羅珊珊各一桌、簾芳院一桌整體送一桌,至於王府下人,則由府中廚房自行操辦。

蔣真真則在精心裝扮自己,平日裡捨不得用的玫瑰花露,也開啓了,精心噴灑於身上,舉手擡足之間,濃濃香味縈繞周身。

“娘娘真是美極了,奴婢都要被迷暈了,怪不得王爺如珠似寶的寵愛着娘娘。要是奴婢是個男人,也一定把娘娘當作心頭肉。”燕霞嘴甜,極力奉承誇讚蔣真真。

蔣真真心中愉悅,含羞看了一眼燕霞:“偏你嘴甜,慣會哄我開心。”

“娘娘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說的都是實話,怎麼是哄呢。”燕霞叫屈。

蔣真真羞怯笑了笑,說道:“去看看王爺回來沒有,王爺說今日會早些回來的。”

燕雀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之後,面色古怪。

她附在蔣真真耳邊,說了幾句話。

蔣真真凝神,細細思索了一會兒,壓低聲音詢問:“你說得話可是真的?”

“外面都傳遍了呢。”燕雀小聲說道:“都說王妃確實是被人抓走了,雖然王爺捂得緊,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情怎麼瞞得住。”

蔣真真心中閃過慕娉婷鼻子上那似有似無的紅痕,那會她覺得自己看錯了,現在想想卻又不確定了。

“隨我去怡和殿。”蔣真真豁然起身,又覺得不妥:“不,暫時不行,等明日吧。”

今天鬧起來。她的計劃就要擱淺了。

燕雀嘟囔:“也真是便宜她了,就讓她多逍遙一日,明日看她還怎麼囂張。”

這話說到了蔣真真的心坎裡。

“再去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她吩咐燕雀。

燕雀應聲出去,路上遇到一個丫鬟撞到她,訓斥了兩句之後,纔回轉砌玉軒。

剛巧碰上寧紹璟讓蕭姑姑送了生辰禮物過來。

“王妃,王爺送了您禮物呢。”燕雀喜笑顏開進去通秉,身後是丫鬟小廝捧着盒子擡着箱子站了一地。

“娘娘,讓奴婢開開眼界好不好。”燕雀做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急忙說道。

蔣真真順水推船同意了。

兩尺高的珊瑚樹,通透溫潤的羊脂白玉擺件。光彩奪目的寶石鳳釵,嵌珠帶寶的瓔珞,各色珍貴的貢上名貴料子,在燈光下流光溢彩,燦爛奪目。

衆人都看呆了。

蔣真真目泛喜色,用力握了握拳,在燕雀巧嘴恭賀下,笑得比蜜還甜,半推半就換上了今日送來的奪目鳳釵。

寧紹璟今日卻很晚纔回來。

蔣真真心中積攢的急躁、委屈、忐忑、擔憂,統統不敢流露,只是含淚上前,歡喜說道:“璟哥哥,你回來了。”

寧紹璟面色稍微柔和,點頭道:“衙門事情多了些,讓你久等了。”

“是真真不好,不該打擾璟哥哥的。”蔣真真面現擔憂神色:“璟哥哥累了,先去休息吧。”

“答應陪你用晚膳的。”寧紹璟信守承諾:“擺飯吧。”

四葷兩素兩湯,加一碗壽麪,一個小桌子擺得滿滿當當的。

蔣真真給寧紹璟倒酒:“些許桃花釀,只是薄酒,璟哥哥陪真真喝兩杯好不好?”

寧紹璟點頭。

蔣真真便很是歡喜的爲他斟酒。

薄酒微醺,兩朵桃花飛上她蒼白臉頰,爲她妝點三分豔色,淡淡的酒香合着屋中的薰香以及蔣真真身上的玫瑰花露香味,合成一股令人厭惡,卻又撩動人心的味道,慢慢彌散整個屋子。

寧紹璟臉上紅了,身上也熱了起來,他忍下心頭燥意,沉聲道:“時候不早了,你歇息吧。”

蔣真真趕緊倒了一杯酒遞給寧紹璟:“璟哥哥,再陪真真喝一杯,好不好?最後一杯了。”

寧紹璟接過,等蔣真真爲自己倒滿一杯之後,一飲而盡。

蔣真真眼角眉梢飛過喜色,湊近了寧紹璟身邊,脣貼着他的耳蝸,嬌聲說道:“璟哥哥……”

馥郁的玫瑰香露味道,合着女兒香衝入鼻息,寧紹璟冷然起身,吩咐道:“你們主子醉了,扶她去歇息吧。”

他大步踏出,打算離開。

蔣真真卻不肯功虧一簣,撲上去抱住他的腰:“璟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淚水漣漣,沾溼了衣裳。

寧紹璟想拽開她的手,蔣真真像是受了刺激一樣,死命抱着不肯放手,寧紹璟伸手在她經絡上一按,蔣真真的手臂便無力落下。

“你喝醉了。”他聲音沉肅。

“璟哥哥,你不是說,你會護我一生無憂麼?”

蔣真真哭泣出聲,仰着臉看着寧紹璟的後背:“我只想要成爲璟哥哥的人,好好的伺奉璟哥哥一輩子,難道璟哥哥連我這麼一個卑微的祈求都不肯答應麼?”

寧紹璟轉身。皺眉看着她,有些話,他不忍說出來。

“璟哥哥,我已經不能做娘了,我只剩下璟哥哥你了,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蔣真真慢慢站起來,走到寧紹璟的身邊,含淚說道。

寧紹璟目光微微恍惚,只覺眼前人可憐可愛,讓人恨不能揉在懷中。

他努力剋制自己的衝動,然而。似乎沒有用。

蔣真真淚眼朦朧,發現了寧紹璟的異樣,心頭喜悅,大着膽子握住了寧紹璟的手,見寧紹璟沒什麼反應,直接便上前一步撲進了他懷裡。

燕雀悄悄看了一眼蔣真真,見蔣真真點頭,便讓屋中人其他人都出去,自己緊張忙活了一會兒,才悄然帶上門出去。

此刻,寧紹璟已經擁着蔣真真倒在牀榻上。

蔣真真眼中暗暗閃過得意光芒,伸臂圈住寧紹璟的脖頸,想要親.吻他的脣。

寧紹璟卻下意識的躲開了,他蹙眉,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蔣真真眼中忐忑閃過,不耐煩等寧紹璟自己脫衣,伸手急切想要解開他身上衣物。

正當她忙碌不已的時候,她的手卻被人用力握住了,疼的她驚呼出聲。

她被摔在牀上,痛得再次驚呼出聲,而本來伏在她身上的人,已經快速走到了門外。

“璟哥哥……”蔣真真悽楚呼喊,寧紹璟卻大步而去,神情恍惚卻力圖讓自己清醒。

“王爺。”承影上前。

寧紹璟沉聲吩咐:“回怡和殿。”

“王爺這是怎麼了?”採香見承影與純鈞扶着寧紹璟回來,詫異無比。

慕娉婷也迎了出來:“王爺喝醉了?”

他身上帶着酒味,面色通紅,眼睛閉着。

承影搖頭,不吭聲,寧紹璟卻猛然睜開了雙眼,目光銳利,下一刻便有些恍惚,他伸手,用力把慕娉婷拖入懷中抱緊。把臉埋在慕娉婷的脖頸上蹭了蹭。

耳廝鬢摩,他渾身熱燙,慕娉婷面色微紅,卻聞得他身上沾染的濃烈玫瑰香,心中一沉,用力掐了他一下。

寧紹璟一疼,趁着清醒急忙放開了慕娉婷:“本王去洗漱。”

井中涼水衝在身上,又服下承影遞來的藥,寧紹璟的神智完全清醒過來。

臉色便難看的要命。

他以爲純真柔弱的蔣氏,到底怎麼學了這麼多手段的?

吩咐了承影派人去查探今日之事,寧紹璟狠狠去練了一趟槍。又衝了一個涼水澡,纔回到屋中。

慕娉婷正似笑非笑看着他,被一心要護着的人算計,這酸爽……

寧紹璟有些微的窘迫,以拳抵脣輕咳一聲:“不早了,安置吧。”

同牀不同被,寧紹璟頓了頓,翻身把慕娉婷連同被子全都壓.在身(下)。

“王爺?”慕娉婷挑眉,詫異看他。

寧紹璟不吭聲,低頭吻住她。

別人挑起的火,找她做什麼。慕娉婷心頭有些不舒服,用力推開他,他卻不依不饒,慕娉婷惱恨,狠狠咬他舌.頭。

“慕氏,你是本王王妃,你不能拒絕本王。”寧紹璟動作一頓,終於擡頭:“爲了清醒,本王把自己的腿都掐青了。”

他很有些委屈訴苦,又像是在邀功。

慕娉婷呆了一呆,忍不住笑出聲。且由輕笑變成大笑,笑得身體都抖了起來。

寧紹璟臉一?。

“真的青了?王爺對自己可真狠心。”慕娉婷不知怎的,覺得心情舒暢,嘴上調侃了一句。

寧紹璟懲罰似得在她脣上狠狠咬了一口,滿腔的情潮變成了鬱悶,硬梆梆扔下兩個字:“睡覺。”

他從慕娉婷身上滾落。

慕娉婷側頭望了他一眼,忍不住悶笑一聲,原來寧紹璟還有這樣的一面。

翌日慕娉婷醒來,寧紹璟又已經不在,甚至早膳都說不過來吃了。

慕娉婷忍着笑自己用膳,尚未用完。便有丫鬟進來稟報:“王妃,蔣妃娘娘暈倒了,府醫說蔣妃娘娘乃是昨夜喝酒之後,風邪入體,須得好好將養着。”

“那便好好將養着吧。”慕娉婷勾了勾脣角,病得真及時。

“王妃,奴婢去看看她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茴香主動請纓,慕娉婷搖搖頭:“蔣氏這次肯定是真病了。”

丟人都丟到家了,不真病,怎麼避免懲罰。

“那可說不定。”茴香只以爲昨天寧紹璟是真的喝醉了,採香卻窺了端倪,急忙說道:“你去做什麼,說不得你去一下,就變成蔣妃被王妃欺負之後憂鬱成疾了。”

慕娉婷輕笑出聲,蔣真真是那種你路過她身邊一下,她都要委屈的讓人覺得你欺負了她的人,採香說的還真沒錯。

她們把蔣真真拋在了一邊。

上午,蕭姑姑來見,說是府中一批下人不得用,打算髮賣了出去,慕娉婷詢問了兩句,蕭姑姑也不隱瞞,照實說了他們收了銀子,悄悄幫着蔣真真私下采買的事情。

慕娉婷敲了敲桌子:“那蔣氏呢?王爺怎麼處置的?”

蕭姑姑沉?了一下:“蔣妃娘娘病體虛弱,王爺讓蔣妃娘娘在砌玉軒好好養病。”

慕娉婷輕哼了一聲,軟禁,是懲罰,也是變相的保護,隨他去就是。

倒是蕭姑姑下午便把王府奴僕的花名冊帶了過來,一一把各處的職司解說一遍。

慕娉婷揉了揉頭,努力記下所有。

寧紹璟回來,慕娉婷正在翻看蕭姑姑留下的冊子,瞭解各處的管事。石榴間或出聲解釋兩句。

他沒有出聲,靜靜站在門外看着慕娉婷忙碌。

陽光下,她面色瑩白,纖指柔潤,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便如同拍動翅膀的彩蝶,豔麗而靈動。

“王爺?”被人注視,慕娉婷很快發現,收拾了東西讓人擺膳。

飯後又是各自忙碌,鄭嬤嬤提醒慕娉婷,七月十二是慕姿妍生辰,須得準備禮物,慕娉婷照做了,當日命鄭嬤嬤送去晉國公府。

鄭嬤嬤回來的時候十分的歡喜。

“王妃不知道,現在許多人都在說,王妃是王母坐下仙女轉世,端巧靈慧,心慈貌美……”鄭嬤嬤把衆人的溢美之詞轉述了一遍。

慕娉婷蹙眉,詢問了幾句,才知道原來她發明粉筆和?板、又在莊子上修建私塾的事情被人傳揚開,纔有了那“仙女轉世”的美名。

她面上含笑,眼底卻一片冬日冰雪般的冷冽,舌尖上,捧殺二字被反覆咀嚼。

“以後靈醒着一些,外面有什麼趣事和傳聞,都來說一聲。”慕娉婷吩咐:“外面人的嘴咱們管不住,王府裡可不允許有人嚼舌.頭,沒得給王爺惹禍……”

她並未疾言厲色,然衆人卻覺得心神一凜:“奴婢省的。”

慕娉婷點點頭,等鄭嬤嬤離開,採香悄聲對慕娉婷說道:“王妃,奴婢今天在晉國公府,聽到有人在議論。您前段時間被挾持的事情。”

“呵……”慕娉婷笑聲冷得像冰:“謝氏在試探我。”

採香沒有言語,只擔憂看着慕娉婷。

“放心。”慕娉婷淡淡一笑:“王爺不會坐視不理的。”

採香這才放心。

寧紹璟許久不見回來,慕娉婷想起今天是宣王回京的日子,便也不等他了,自顧自睡去。

睡前,她意識進了空間,發現功德值又漲了兩百多,顯然外面傳言雖然是陰謀,卻也幫她漲了不少功德值。

睡得迷迷糊糊時候,慕娉婷覺得身上一熱,睜眼,就看到寧紹璟的面容,她低叫了一聲王爺,復又睡去。

晨起醒來,慕娉婷卻發現,寧紹璟竟然還在牀上。

他穿着暗青色中衣,半躺在牀上,是慕娉婷從未見過的閒適姿態。

“醒了?”他低頭,低聲詢問。

慕娉婷眨了眨眼,懶懶“嗯”了一聲,換來他面色微微柔和。

“王爺今日不去工部?”

“前段日子積壓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寧紹璟低着頭,問。“今日可要出去走走?”

慕娉婷想了想搖頭,說道:“有點麻煩事情。”

她便把關於“仙女轉世”和自己被挾持的消息告知了寧紹璟,問道:“王爺可知道是誰傳出的?”

寧紹璟擰眉:“竟有這樣的事情?”

慕娉婷點頭。

“本王會讓人去處理了,你只需不認賬便可。”寧紹璟安撫:“只恐父皇壽宴太子發難,到時候你小心一些。”

“腰間傷痕,不好掩飾。”慕娉婷提醒。

“放心便是。”寧紹璟目光明亮,專注看着她:“本王不會讓人傷你。”

慕娉婷抿了抿脣,臉頰微紅,美男,真的挺勾人的啊。

七月十九是萬壽節,蕭姑姑一早就侯在怡和殿,捧着一個匣子,與慕娉婷低語兩句,而後,她爲慕娉婷着王妃朝服,佩戴首飾,按品大妝。

慕娉婷望着鏡中愈發灼豔的人,勾脣淺笑。

“娘娘您真美。”茴香忍不住誇讚。

慕娉婷斜睇她一眼,扶着蕭姑姑和採香的手出了門。

寧紹璟也已經穿上親王朝服。

兩人對視,眸中都充滿對對方的驚.豔之色。

寧紹璟上前兩步,扶着慕娉婷上車。

他擡頭,便見陽光下。她一雙瀲灩桃花眸微微眯起,在濃豔妝容下,整個人風華瀲灩,容色灼灼,讓人不敢直視。

寧紹璟心頭一動,之前的慕娉婷也美,然只美在表面,後來的慕娉婷,則從骨子裡透出了灼豔。

美人在骨不在皮,果然如此。

他壓下心頭悸動,翻身上馬。

興慶宮內。花萼相輝樓,寧紹璟和慕娉婷過去的時候,太子太子妃已到,還有太子膝下嫡庶子女三人,也已經在了。

他們過去沒多久,宣王宣王妃也到了。

然後是寥寥幾個妃嬪帶着自己的皇子皇女到來。

慕娉婷??看去,太子一副仁厚相,太子妃端淑雍容;宣王則是高大威猛,宣王妃溫柔可親,五皇子笑得一臉陽光,八皇子有些怯懦。至於如今這位皇后所出的九皇子,慕娉婷卻沒有見到。

太子妃朝着慕娉婷招手,又把宣王妃叫到身邊:“最近卻也不見你們來東宮走動,想是不稀罕與我這個嫂子說話了。”

慕娉婷把寧紹璟受傷找來做藉口,宣王妃則真誠的多,與太子妃相處格外好。

太子妃擺出雍容親切的樣子,拉着慕娉婷的手不放,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是怎生回事?怎麼有傳言說你被匪徒挾持了呢?”

慕娉婷惱怒:“我明明好好呆在莊子上,卻偏有那小人鬼鬼祟祟,污我名聲,真是不要臉。”

太子妃狀似鬆一口氣,安撫她:“莫爲了些許小人生氣。”

又說兩句,帝后帶着九皇子也到了。

衆人跪下行禮祝壽。

皇帝很高興的開始說話。

太子妃站在太子身邊,與太子眼神對視的時候,低聲道:“慕氏只見惱怒不屑,並未露出異色。”

太子眼中閃過狠色,望着慕娉婷的時候,眼中又閃過驚.豔和貪婪。

太子妃用力握了握拳。

太子的壽禮是一座玉雕壽星捧桃,通體乃是青玉雕成,唯獨那桃尖,乃是由淺入深的粉色,只因這點而粉色,這塊青玉立即就變得價值連城。

太子妃的壽禮是親手繡成的一百個壽字,以金粉銀線裝飾,即表了心意,又十分珍貴。

宣王壽禮則是兩封降書,乃是他在蜀地與人交戰,連下兩城的戰利品;宣王妃則是一個純金大壽桃並九十九個純金小壽桃。

寧紹璟的禮物一盆青玉雕成的青松,然後慕娉婷的禮物也被蓋着紅綢擡了上來。

論體積,她的禮物最大。

等到慕娉婷親自把禮物揭開,在場衆人全都不說話了。

“這是,耕地的犁?”皇帝好奇:“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

作爲皇帝,每年二月二都要親自耕地。以示勸課農桑之意,但是在皇帝的記憶中,犁可比這個長多了。

“回稟父皇,兒媳給這個犁曲名爲曲轅犁。”慕娉婷把自己在莊子上的所見所聞和改進直轅犁的初衷美化一番,說給皇帝聽。

又把曲轅犁的好處講了一番,成功的挑起了皇帝的興趣。

“寶兒果然有一顆悲憫之心,怪不得大家都說寶兒乃是王母坐下仙女下凡。”宣王妃溫柔一笑。

慕娉婷也對着她笑笑:“二嫂這話是在埋汰我吧,我是什麼性子,外人不知道,父皇和兩位皇兄能不知道麼。”

宣王妃只是溫柔笑:“性格如何都無妨,心才最珍貴。”

慕娉婷轉開眼不看她。

皇帝已經圍着曲轅犁轉了一圈,又提起來顛了顛,問道:“果真這般好用?”

“兒媳怎敢誆騙父皇,此曲轅犁,已經在兒媳的莊子上試驗過,當時略有瑕疵,莊戶又幫着兒臣做了改進,這纔敢拿來獻給父皇。”慕娉婷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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