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赫連靖宇看了一眼手機直接掛斷。
電話又打了過來,直到第三次,赫連靖宇實在覺得煩將電話接了起來。
“安妮,你有事嗎?”赫連靖宇因爲感冒,鼻音很重,又忍不住的咳了幾聲被安妮聽了出來。
“靖宇,你感冒了嗎?”
赫連靖宇又咳了幾聲冷冷的說道:“我現在很忙,掛了。”
掛斷電話後,赫連靖宇猛搖了搖不太清醒的腦袋,繼續工作。
沒多一會兒,秦簡就到了辦公室,因爲從那天在酒店的事情後,秦簡再沒有和赫連靖宇說過話。
回辦公室的時候秦簡也只是略瞟了一眼赫連靖宇的辦公室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兩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安靜的辦公室內只能聽到指尖擊打鍵盤的聲響。
“靖宇,靖宇,你在嗎?”因爲時間也挺晚了,樓道又很黑,安妮大着膽子找尋着辦公室的入口。
終於看到光亮,安妮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靖宇,靖宇,我是安妮。”安妮的聲音赫連靖宇還沒聽到,秦簡卻首先聽到了,擡起頭看到了安妮的身影。
心頭一緊,有些難過。
她不禁在猜想,在她照顧魏天賜的這幾天,安妮和赫連靖宇是不是一直都在這裡秘密私會。
安妮也看到了秦簡,可是因爲擔心赫連靖宇,所以沒有駐足,徑直向赫連靖宇的辦公室走去。
安妮輕叩了幾下門,可是裡面沒有迴應,透過玻璃窗看到赫連靖宇趴在桌子上。
太過擔心,安妮直接推門而入。
赫連靖宇因爲發高燒直接睡在了辦公桌上。
安妮用手手背探了一下赫連靖宇的額頭,“啊,好燙。”
安妮試圖想要叫醒赫連靖宇,俯身雙臂用力晃動他。
就是這個動作,在秦簡的角度看來兩人更像是在接吻,而赫連靖宇沒有一絲反抗。
秦簡想都沒想就立即關掉電腦,離開了辦公室。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很是熟悉,好奇湊過去看,眼睛還掛着淚花。
車的主人秦簡果然認識。
魏天賜竟然穿着病號服坐在車內,看到秦簡走近,從駕駛室走了出來。
“已經下班了嗎?”雖然經過幾天的調理,可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魏天賜站立的時候不自覺的靠向車窗借下力。
“你還沒好,你怎麼來了?”秦簡擔心魏天賜穿的單薄趕緊讓他回到了車內,自己也坐在了副駕駛。
魏天賜一臉的溫柔:“你不是車壞了嘛,我來接你下班。”
“你是不是在這等很久了?”秦簡看到車子上落得一層雪就知道,這輛車已經在這不是一個小時倆小時的了。
魏天賜寵溺的看着秦簡,笑着說道:“哪有,我也剛到。”
秦簡笑了,可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簡簡,你怎麼了?不會是被我感動的哭了吧。”
魏天賜心裡很清楚,秦簡落淚和他無關,可是他想利用這樣的玩笑話轉移秦簡的注意力。
果然,秦簡破涕而笑,可是心裡還是苦澀的。
“天賜,開車吧。”
秦簡回過頭看着那間還亮着燈的辦公室,心痛的覺得快要死掉了。
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秦簡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如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樣清脆的聲響不停的在耳邊迴盪。
安妮因爲無法挪動開赫連靖宇,最後只好打電話求助墨少卿,將赫連靖宇送到了醫院。
“秦總,您不吃午飯了嗎?”
coco見秦簡沒有嚮往日似的訂餐,隨口問了一句。
秦簡笑着說:“我今天出去吃。”
“感覺怎麼樣?好些了沒有?”秦簡擔心的問道。
魏天賜笑着點頭,因爲胃出血失血有些多,他的臉還略顯蒼白。
“你說你,逞什麼能啊。昨天非要偷偷跑出去接我下班,看又感冒了,你這真是這個病還沒治好又來一個,你是不是不打算從醫院出去了?”
魏天賜因爲晚上穿的單薄去接秦簡,導致感冒,本就沒恢復好的身體又發了炎。
“我就是擔心你。”
秦簡也知道魏天賜是好意,所以也就沒有太過責備更多。
突然魏天賜對秦簡說:“簡簡,你幫我叫下護士。”
“怎麼了?天賜。”
魏天賜有些爲難的說道:“簡簡,我想上廁所。”
“那我扶你去。”秦簡沒有想太多就說道。
想着反正廁所就在病房裡,也就是扶着魏天賜走幾步路這麼簡單。
“簡簡,得去隔壁房間。”魏天賜補充道。
秦簡一臉問好:“爲什麼?”
“因爲我住的這個馬桶還在修,說是晚上就能修好,所以現在如果想上廁所,需要去隔壁。”
看着魏天賜一臉爲難的樣子,秦簡笑着說:“這有什麼難的,那我就扶你去隔壁不就完了嘛,來,手搭我肩上。”
秦簡爲魏天賜推着輸液架,兩人攙扶着走了出去。
走着走着,秦簡突然停下了腳步。
之所以停下腳步,那是因爲秦簡看到安妮正親密的挽着赫連靖宇迎面走來。
魏天賜也看到了這一幕,將搭在秦簡肩膀上的手臂慢慢的收了回去。
秦簡和赫連靖宇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對視的眼神在進行眼神的交流。
“秦簡,你消失的那幾天就是和魏天賜在一起。”
“是。”
“赫連靖宇,跨年的那個晚上你說你只想和家人在一起,那個家人是我嗎?”
“是。”
“可是赫連靖宇,你終究還是和安妮在一起了。”
“……”赫連靖宇沒有回答。
秦簡深吸了一口氣,輕咬下脣,手臂緩緩的挽上了魏天賜。
就這樣秦簡挽着魏天賜從赫連靖宇身邊擦身而過。
兩人的眼神冷漠且殘忍的看了對方最後一眼,消失在了對方的視線中。
秦簡走後,赫連靖宇猛的用手推開安妮。
突然覺得胸口一緊,赫連靖宇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安妮心疼的看着赫連靖宇,哭着說道:“靖宇,你說你何苦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去得罪我父親那?你看看她口口聲聲說着不離婚,可是卻背地裡一直跟魏天賜有來往。靖宇,你爲什麼這樣折磨你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