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喏喏的點頭,墨少卿急速的擋在秦簡的身後,阻擋那些癡癡的眼神。
總裁夫人太完美,對他這個拿錢辦事的助理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簡自然也注意到了墨少卿的小動作,但她選擇不說破,畢竟家裡有個醋勁十足的醋缸,她可不想再請假。
幸好天氣轉涼,她半路買了條絲巾圍在脖子上,倒也不算突兀。
Coco向她報備工作的時候,注意到她脖子上新帶的絲巾,怔了下,顯得格外興奮,“秦總你帶的是上個月Burberry剛出的那款真絲絲巾吧?”
秦簡被她盯得發窘,敷衍性的嗯啊的回了一句。
新不新款她沒注意,只是看在店員一個勁的推薦,爲了趕時間就順手買了。
Coco不無羨慕的還在贊着秦簡有眼光,秦簡實在受不住她的眼神,便隨意的扯了個藉口把她打發了出去。
一等coco關了門,她下意識的扯了扯絲巾。
陸慶平在得知楊柳被警察傳喚去了警局,直接棄了會議讓人備車去警局。
他之所以這麼急倒不是擔心楊柳,而是怕她腦子一抽把自己的事都抖了出去。
等他趕到警局,楊柳捂着臉哭得快要斷了氣,一見他出現,下意識的就先哆嗦了一下。
陸慶平掩飾住眼底的厭惡,裝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擔心樣,將她往懷裡抱,“親愛的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他刻意的在楊柳的腰上不清不重的捏了一下,感覺到楊柳的顫慄,眼底略過一抹冷光。
楊柳怕他回去再打自己,急忙止了哭聲,“他們說我自編自導,那是我十月懷胎,痛了三個多小時順產生出來的孩子,我怎麼會做那種缺德事!慶平你要相信我,我現在只有你了!”
她說着又哭了起來,只是攥着陸慶平的手越發的收緊。
陸慶平嫌惡的想起身,被她死死揪着,動作一頓,而後他眼珠一轉,道:“親愛的我當然相信你,你那麼愛我們的孩子,我當然信你。”
警局的人其實也想早點把案子結了,所以纔會急急忙忙的把楊柳從家裡拖出來,可翹着他們兩人的表情又不想裝假,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畢竟目前還沒有絕對的證據顯示,孩子就是他們殺的,鑑於孩子脖子上的指紋還未對比出來。
“你們要怎麼對待我妻子?”陸慶平見這些警察互換眼色,哀傷的看向他們,仔細的辨認着他們的動作。
“暫時拘留。”其中一個警察嘴快的說道。
陸慶平看了眼楊柳,見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自己,沉下臉來。
楊柳的死活,他不想管,說句實話,他甚至覺得楊柳死了還挺好。
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重新開始建立起來的形象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正琢磨着有沒有更好的方法,楊柳突然道:“我,我想起來了!孩子,孩子之前一直是家裡的女傭幫我帶的,我那天抱了孩子就去見秦簡,孩子要不是秦簡掐死的會不會是······”
她眼神驀地驚恐起來。
警方的人起初並未認真,但當她意有所指後,也開始警覺起來。
“你說保姆?”
“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
陸慶平怔然的看向楊柳,他的人在楊柳出門後早就發現女傭昏死在地上後,不可能是掐死孩子的真兇,但這話,他不能說。
“不,不知道,我昨晚就沒再看過她了。”楊柳委屈的說。
陸慶平這會兒算是反應過來,也跟着附和,“你說小常?聽你這麼一說,我記得她抱孩子的時候,孩子總是哭的特別厲害。”
“小李,立刻派人去查這個女傭現在何處!”
楊柳脣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面上卻慼慼然的慘烈。
被楊柳掐紅的脖子,秦簡左擋右擋,還是在回家的路上被赫連靖宇發現。
男人冷氣暴漲,負責把着方向盤的墨少卿嚇得幾次差點把剎車當成油門。
“你就彆氣了,疼得是我。”
又不是你。
到了家門口,秦簡實在受不了他的低氣壓,氣惱的說了一句,立刻遭到男人的眼刀掃射。
“算我錯了,我沒照顧好自己。”
秦簡多少也摸透了赫連靖宇的脾氣,見硬的不行,立刻軟了下來。
“你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啊!”秦簡磨了半天也不見男人表情和緩,終於把本就不多的耐心用光了,幾乎炸毛的叉腰質問。
赫連靖宇看都不看她,背對着她抽出一本書,唰唰翻了起來。
被再次無視,秦簡也惱了,“赫連靖宇你有完沒完啊!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行,你就這麼氣着吧!我再和你說話,我就是豬!”
她氣哼哼的甩上門回了臥室。
赫連靖宇背對着門的方向,未拉窗簾的落地窗在燈光的照射下,將他的身影變得有些恍惚。
他雙手交疊,良久,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墨少卿戰戰兢兢的回了家,坐在牀頭琢磨着總裁的電話什麼時候過來,他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但電話接起的時候,總裁卻什麼都沒說直接掛斷。
他還處於茫然,那頭赫連靖宇已經回了臥室。
秦簡故意裝睡,背對着門,她知道男人上了牀,此時看着自己,但她依舊閉着眼,火大的咬着下脣。
脣瓣上驀地一溫,她剛要罵,就被赫連靖宇奪去了呼吸。
長長的一吻,兩人都是久久才緩過神。
她渙散的眸漸漸對焦,然後辨清男人,又氣哼哼的要轉身,但這次赫連靖宇不再給她任何機會,就算是力度大的讓她發疼,也狠狠的將她箍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赫連靖宇你流氓!你混蛋!”秦簡又罵又踢。
直到聽到男人的悶哼,她纔將力度不自覺的放小了幾分。
“你總是讓自己受傷。”男人說話的時候,意外的有些發顫。
他抱着她,用力的像要將她和自己融爲一體,血肉相濃。
他怕秦簡有一天會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再次被人傷害的體無完膚,就像上次一樣讓他找不到。
今天是掐痕,明天呢?他看着她不斷地受傷,他也知道她已經幾次死裡逃生,但幸運之神不會每時每刻都陪伴着她,萬一······
只要想到那個萬一,赫連靖宇就控制不住的越發用力,想要禁錮住她,亦或是將她隨時揣在兜裡。
他不能放她走,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讓她一個人,這是他對她的執着,也是他的固執。
“每次都是。”男人並沒有用極大的音量去說,他只是輕輕的,帶着顫音的貼着她的臉頰,每一句每一個字都讓她能聽得清楚。
秦簡的掙扎漸漸放鬆了,她聽着男人近乎喃喃的說着,雖然乍聽就像是抱怨,但她卻知道,這是他的關心。
她聽出了他的擔驚受怕。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愛着自己,儘管彆扭,儘管笨拙。
秦簡的手落在他抱着自己的手臂上,輕輕的讓他能夠更輕易的靠近自己。
“你知道我多擔心嘛!”赫連靖宇像個孩子似的鬧着彆扭,含着她的耳垂,好似那是什麼水果味的棒棒糖。
耳垂是秦簡的敏感帶,被男人含住,她忍不住的感覺熱流從下方一波又一波的涌上來。
“靖宇,別,好癢。”她近乎嬌媚的哀求讓男人的眸愈發的深邃,驀地,他將她壓在身下,用自己絕對的優勢抵着秦簡。
“說你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身邊,不會讓人這般對待自己。”赫連靖宇眉宇的褶皺每看一眼秦簡脖子上的紅印就越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