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在這假好心!剛纔怎麼不敢扶我,現在陸慶平那個混蛋走了,你開始獻殷勤了?”
一把推開她的手,楊柳一隻手捂着胸口,一手撐地,慢慢的站了起來。眼神如狼般的看着那個女傭人。
被她兇狠的眼神嚇到,女傭人的身體猛地一哆嗦,心裡暗暗後會自己多管閒事。
如果不是母親生病在牀,家裡實在拿不出錢來給她看病,自己纔不會在這個比狼窩還可怕的地方繼續幹下去。
“呵呵!我很可怕嗎!你離臥那麼遠?”
看着女傭人身上不斷散發出害怕的氣息,楊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怎麼……怎麼會呢!太太很好啊!”
她怕的上下牙齒都在打架。
“哦,我不可怕,你怎麼離我這麼遠呢?你離我這麼遠,我都看不到我兒子可!你也不想讓我兒子和我親近嗎?”
楊柳悠悠的說着,語氣裡帶着陰深的寒氣。
顫抖着將懷裡的孩子遞給楊柳,女傭人害怕的兩條腿不住的打顫。
“你手抖什麼抖?摔到我兒子了,把你買了也賠不起!”
“沒……我沒有……”
看到楊柳伸手將孩子接過去,女傭人終於送了一口氣。
“嗚哇……”
剛把孩子接過來,楊柳就聽到一聲痛哭。
像是感受到楊柳身上那陰鬱的氣息,她懷裡的孩子不住的掙扎,一直朝着女傭人神着小小的手臂,企圖從楊柳的懷裡逃脫。
“哦,哦,乖啦,乖兒子,別怕,我是你親媽,我怎麼會害你呢?聽話啊!你聽話,你爸爸就不會生媽媽的氣了!”
楊柳不住的拍着他的背,嘴裡的語氣是十分溫柔,但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用力!
孩子沒有被她哄好,反而因爲楊柳大力的動作,哭聲越來越大!
女傭人充滿憐惜的看着這個不斷痛哭的孩子,可是她沒有辦法去幫助他,也不能反抗他的父母!
生在一個這樣的家庭,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悲哀。
幸運的是,如果他沒能夭折,他從小就能得到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悲哀的是,他有這樣一對父母,他將永遠也不能有一個正常的童年!
看着楊柳如同瘋魔似的哄着孩子,女傭人輕輕的從客廳裡退了出去。
她不想去參合他門這一家子的事了,努力做好她本職的工作,拿到她應得的工資去就她還躺在醫院的母親,就是她現在最應該做的事了!
秦簡在和赫連靖宇說開了以後,兩人的感情就突飛猛進的有了進展。
但兩人還沒有和好幾天,赫連靖宇就不得不去國外出差了。
吃過早飯以後,強忍着離別的不捨,赫連靖宇好不容易將秦簡送到了公司樓下,她剛想下車,他就抓住她,狠狠吻了下去。
秦簡愣了愣,推開他。眼神暗暗示意地瞥了充當司機墨少卿一眼,小聲抗議:“還有外人在呢。”
赫連靖宇漆黑的眼睛半眯,目光掃了墨少卿一下,“你是我老婆,即便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親了你,那也是合法的。”
墨少卿已經十分識趣地默默下了車。
赫連靖宇二話不說,如狼似虎的再次封住她嬌滴滴的小嘴,沒有給她一點開口的機會。
這次的他相比之前變得更爲張狂,濃烈的鼻息彷彿要將秦簡徹徹底底吞噬。
薄脣用力地親吻着她的脣瓣,十分霸道,那深深的掠奪,力道大的出奇。
脣舌肆意的糾纏着,從微開的玉齒間進入,強悍的佔攻其中的每一寸空間……
這個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纏綿,比任何時候都要久,就在秦簡感覺快要斷氣的時候,赫連靖宇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秦簡滿臉羞紅氣喘連連,道:“一路平安,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我到了國外馬上打電話給你。”
高大的他將身材略嬌小的她圈在懷裡,細心叮嚀:“調理身體的醫生今天就會到家裡來,記得按照醫生的要求好好調理身體……”
說着,他戀戀不捨的又想再次吻她,秦簡眼看自己上班的時間快遲到了,就打開車門,逃也似的閃身跳離了車廂。
她在車外對着他含笑招手,“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一樣。”
赫連靖宇沉了臉,抿了抿薄脣,才冷冷“唔”了一聲。
得到迴應,秦簡就小跑進了公司。
赫連靖宇凝視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纔對墨少卿揮了一下手,示意他開車離開。
秦簡進了電梯,纔剛離開赫連靖宇,她就已經心口發疼的想得緊了。
她捂着心口的位置,嘴角翹起滿足的弧度。
赫連靖宇就和他說好的一樣,剛一下飛機就給秦簡發了條短信,一句想你,看得已經回家的秦簡心裡暖暖的。
她讓赫連靖宇趕緊去休息,自己則捧着手機裡男人的照片看了起來。
雖說聽了秦簡的話,但赫連靖宇這個工作狂到了訂好的酒店,進門第一樣還是拿了插電筆記本,往腿上一攤。
“總裁,您的咖啡。”同去的墨少卿不敢擅自休息,按照往常出門的慣例,給他泡了壺美式。
微燙的熱度剛剛好,赫連靖宇盯着屏幕上的數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瞬間大腦被苦澀控制了所有的感官。
精神百倍。
他放下咖啡杯,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叮咚。”
放在桌邊的手機閃了幾下,他沒移開視線,右手摸向桌面,隨意的將手機屏保劃開。
“注意身體,不許熬夜。”
秦簡的短信。
他勾脣,淺笑,右手一滑,電話撥了出去。
秦簡正捧着手機,想着遠在國外的某人,忽然電話鈴大唱不止,驚得她手一抖。
“想我了?”男人戲謔的聲音即使隔着電波,依舊性感十足。
秦簡臉一紅,哼了聲,“別自戀了,我要睡了!”
“睡了還能給我發消息?”
墨少卿自發性的退出了客房。
“我發錯人了。”秦簡被她逗弄的羞惱,沒好氣道。
她纔不承認自己就是想他了,免得某人得意忘形。
“這麼晚了,你想給誰發!”男人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