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爲主辦方代表的樑兆梅一直坐在主位上,即便到了這會兒,也沒有發表過任何的意見。(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韓炎熙則坐在隔了幾個座位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這一幕,就像是在看着一出鬧劇似的。
“關燦燦,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有評委問着關燦燦道。
“有,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問問關先生和高高先生。”關燦燦道,在看到評委點頭同意後,衝着高餘朗聲問道,“高先生,我去你辦公室的時候,你真的離開過辦公室嗎?”
高餘皺皺眉,不悅地道,“關燦燦,你這是什麼話,你難道想說,我沒有離開過辦公室,誣陷了你嗎?”
“我那天的確是來過你辦公室,可是從頭到尾,你都沒有離開過辦公室,同樣的,我也沒見過什麼曲譜。”關燦燦道。
高餘冷哼道,“難不成我還冤枉了你?”
“這個想必就只有高先生你自己知道了。關靈兒不正是高先生工作室旗下的歌手嗎?”關燦燦道。
高餘一窒,隨即忿忿道,“我犯不着爲了着個,就做出冤枉人的事情來!”的確,如果只是一個關靈兒的話,遠不會讓高餘這樣做。
關承遠對高餘的諸多利益上的承諾,纔是讓高餘答應竄供說假話的關鍵。除了將來每年會以合作投資的方式提供高餘一定數額的現金之外,關承遠還承諾會把往古典樂方面領入,讓高餘可以結識更多的古典樂名人,同時將來高餘如果打算在古典樂上發展,關承遠也會盡力幫忙。
也正是因爲有着這些好處,高餘纔會願意被拖下水,說着這些昧良心的話。畢竟,他雖然欣賞關燦燦的才華,也看到這個女孩,但是放在現實地利益面前,那就什麼都不算了。
而且人家親生父親都沒什麼愧疚的,他又何必愧疚呢!
“那麼高先生說關先生放在你這裡的曲譜,就是關靈兒所唱的這個版本嗎?”關燦燦繼續問道。
“對。”高餘很肯定的回道。
“既然關先生之前說,把這個曲譜放在你這裡,是希望高先生你能提出一些意見建議,那麼爲什麼最後關靈兒唱的還是這個版本呢?難道以高先生你的音樂才能,卻提不出一點修改意見嗎?”
關燦燦這話,讓高餘一時之間竟答不上來,而在場的許多人,目光中都露出了疑惑。是啊,以高餘的才能,關靈兒所唱的那個版本的曲子,許多小細節方面都不是那麼完美,高餘應該很容易發現,並且提出意見纔對。反倒是關燦燦唱的那個版本,把這些細節處都進行過修改,讓歌曲增色不少。
“我後來太忙了,所以沒提什麼意見,直接又把曲子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關承遠先生。”高餘片刻之後,才勉強給出了一個意見,“更何況,我要不要提什麼修改意見,根本就和這件事無關,關燦燦,你不要藉故轉移話題。”
“是嗎?是非曲直,我想大家應該心中自己有數。”關燦燦道,然後轉頭看向了關承遠。這個和她血脈相連的男人,給予了她一半生命的人,此刻卻爲了保護他的另一個女兒,而把一盆髒水狠狠地潑到了她的身上。
“關先生,這首曲子,真的是你寫的嗎?”關燦燦聲音無比清晰的問道。
“當然,難道這還有假的!”關承遠沒好氣地回道,“我總不見得連自己寫的曲子都不記得。”
“那麼寫這首曲子的時候,你又想到了什麼呢?”關燦燦冷冷地問道。
“沒想到什麼,而且我也沒必要對你說!”
“可是我想到了很多很多,想到了曾經有個女人,懷抱着一份對愛情的憧憬,不顧一切地跟隨着她心愛的男人,爲那個人生兒育女,爲那個人吃盡了苦頭,可是卻沒有一點後悔。儘管她跟了那個男人後,生活就一落千丈,沒有了從前的華服和美食,可是她的臉上總是有着笑容,因爲這一切,對她來說是值得的。在我的曲子裡,很幸運,她遇到了一個好男人,那個男人知恩圖報,那個男人真心待她,那個男人把她捧在了手心裡呵護,在功成名就後,把她以前所受的苦一一補償,讓她此生沒有了遺憾。”
關燦燦的話,就像是一種巨大的諷刺一樣,讓關承遠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只要是熟悉關承遠過去事情的人,都能聽出是怎麼回事。
也幸好,在場的人中,沒什麼人知道關承遠和張怡之間的那段事情,不然估計關承遠更沒臉站着了。
然而,關靈兒卻是知道的。她忍不住地跳出來道,“關燦燦,你什麼意思,就算你說了這麼多,可是除了你們工作室的那些人,還有誰能證明這首歌是你寫的?在這之前,是有誰聽你唱過呢,還是有誰看你寫下過每一個音符?!我父親可是有高叔叔作證,你呢,又有誰作證了?!”
“那麼我可以作證,我聽過她唱過,也看到過她寫下的每一個音符。”一道優雅的男聲隨着推門而入的聲音,驟然響起在了衆人的耳邊。
衆人擡眼看去,只見司見御走了進來。
樑兆梅的身子猛然一僵,目光緊緊地盯着司見御。他還是來了,在今天這個日子,他還是來這裡了,只爲了給關燦燦出頭。
她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握住着手中的筆,幾乎生生地把筆掐斷了。
韓炎熙自從司見御進來後,目光就一直落在了樑兆梅的身上,自然她的所有神情,也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可是他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所有的注意力,只會放在那個叫司見御的男人身上,而不會多分他一絲一毫。
而與此同時,關靈兒、關承遠和高餘同樣的一臉震驚。
關承遠和關靈兒一直以爲司見御已經膩了關燦燦,畢竟之前關燦燦每次唱完後,也沒見司見御和關燦燦有什麼交集的,就連8強賽,關燦燦當衆被質疑抄襲,也沒見司見御站出來爲關燦燦說上半句的好話啊!
可是爲什麼這會兒卻是明擺着在爲——關燦燦出頭?!
至於高餘,同樣的不明白爲什麼司見御會爲關燦燦出頭,只是他比關家父女更少清楚的一件事是——關燦燦和司見御交往的事兒。
關燦燦有些詫異司見御的到來,看着他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她問道,“你怎麼會來?”
司見御熟稔地撫了一下關燦燦額前的劉海道,“雖然你說這事兒你自己會解決,不過目前的情形來看,恐怕你自己還解決不了,所以不若讓我和你一起來解決。”
她抿了抿脣,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說到底,她也只是在母親呵護下長大的一個女孩而已,甚至連大學都沒畢業,雖然她可以冷靜的去面對事情,但是論閱歷、經驗,到底不及關承遠和高餘。
而且關承遠和高餘說白了,現在並沒什麼實質性地證據,只是以他們自身的名譽爲抵押,讓別人相信他們所說的是實話。
到了這種時候,就看誰的名頭壓過誰了!
司見御彎下腰,視線平視着關燦燦,溫柔地笑着道,“一切有我,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別人想要賴在你頭上,也沒那麼容易。”
他的笑容,讓她驀地有着一種安心,就好像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去擔心!
而周圍的衆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畢竟,在場的人裡,真正知道司見御和關燦燦在交往的人,還真的很少。
過了好半晌,纔有評委清了清喉嚨道,“司總,你剛纔說,你聽過關燦燦在以前唱過這首歌,也親眼見過她寫譜?”
“對,甚至比這個所謂的最初版本更早時候的草稿分段,我都有見過,還曾經彈過。”司見御道。
彈?!衆人眼中閃過疑惑,卻見司見御直直地走到了一旁角落處的一架鋼琴前,打開了琴蓋,就這樣用着沒有受傷的左手彈了起來。
琴聲,頓時響起在了現場,在場的人都是懂音樂的人,自然一聽就能聽出,這曲子和關靈兒唱的初版有大半的相似,但是卻在連接處都沒有完成,所以聽起來會給人一種不流暢的感覺。
但是如果把那些不流暢的地方進行修改,就會自然而然的行成着關靈兒所唱的初版。
只是讓所有人更爲驚詫的是,堂堂的司總,居然在彈琴了。雖然有些人也曾知道司見御小時候彈過鋼琴,但是現在畢竟已經是時隔二十年了。
樑兆梅的臉色變得蒼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司見御。她在認識他之後,知道他曾經學過彈琴,她無數次的求過他,說想聽他彈琴,或者是私下彈給她聽,又或者是拜託他在她的生日宴會上能夠彈一曲,可是全被他拒絕了。
他對她說,“兆梅,我的鋼琴,只有我想彈的時候,纔會彈。如果要我彈給某個人聽的話,除非那個人對我很特別,而如果那天,我爲了那個人當衆彈琴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特別到……”
“特別到什麼?”那時候的她,這樣問着。
而他只是笑笑,“沒什麼,這樣的人,我想應該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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