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奇的藥力未過,整個人都是暈的,蒙的。他睜不開眼睛,醒不來。哪怕身體很痛,也醒不來,可是本能還在。他無意識的伸出手。想要給坐在對面心愛的女孩一點安慰。
“沫沫,沒事,別怕。”我送你回家。喝醉了也沒有關係,有正奇哥在。正奇哥在這裡,我會送你回家,你別怕——
沫沫?季東赫的拳頭再次攥緊。上前幾步,抓起顏正奇光裸的手臂,就要再揍下去。牀上的林夏沫,卻在此時有了動作。
“渴——”好渴。怎麼會這麼渴。她好想喝水啊。林夏沫眼睛睜不開,她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事,卻是怎麼也看不清楚,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繼續睡。而也是這個動作。露出了她光裸的後背。那一片雪膚,白皙而誘人。
季東赫眸色一沉,瞪着那個春光已經露了一身的女人。鬆開顏正奇的手臂,深呼吸,起身走到林夏沫身邊,看着掉落一地的衣服,他壓抑下內心的怒氣沒有將眼前的女人晃醒。可是心裡狂燒的怒火卻讓他幾乎剋制不住衝動,想將這個女人掐死。
她怎麼敢?她竟然敢?翻騰的怒氣。讓他的眼睛都紅了,雙手放在她的頸上,幾乎就只差一步了,也只差這一步。可是那個女人,睡得無知無覺。脣角還不自覺的揚起。好像在做什麼美夢一般。
真是夠了,季東赫手一擡就要將她晃醒,林夏沫此時卻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囈語。
“東赫——”
他想將這個女人掐死的動作頓了一下,握緊拳頭,讓自己冷靜。冷靜。只是怎麼也冷靜不下來。這裡不是教訓她的好地方,尤其是顏正奇那個傢伙還在。
理智終究迴歸些許,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打算幫林夏沫穿上,幫她套上底褲時,目光落在那一處。微微眯起眼睛。停下穿衣服的動作。毫不客氣的扳開了林夏沫的腿。
林夏沫的肌膚很粉嫩,也很容易受傷,留下痕跡。上次她就因爲自己的粗魯在牀上睡了好幾天,而現在,那處粉嫩如初,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又欠愛的痕跡。
再看看她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怎麼可能?他沒有一次,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就算是顏正奇注意了,不想讓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吧?
目光看了眼室內,滿室的氣息還沒有退去,而他卻顧不得,起身走到顏正奇身邊,他的臉都青了,可是卻沒有醒,按說,不可能睡得這麼沉?除非他醒不來?目光落顏正奇光着的身體上。依然沒有痕跡。
季東赫的怒氣在此時依然沒有消散,不過理智卻已經開始思考了。這是四季酒店。林夏沫在上次酒會時曾經來過,很多服務生都認識她了。如果要偷情,不可能挑選這樣的一個地方。退一步說,如果她跟顏正奇真像是電話裡那般激烈,身上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季東赫的手拽緊成拳,深吸口氣,上前將林夏沫的衣服穿好,而此時,被子下壓着露出一個角的紙張讓他伸出手。他抽出來看了一眼。
是南區那塊地的資料,出處是國土局。季東赫將目光看向林夏沫,大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傾過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記。檢查了一遍室內,將那份文件還有林夏沫的包包一起拿上,抱起了林夏沫離開。至於顏正奇?
走之前,季東赫頗有些不情願的拉下了被子扔在顏正奇身上。不忘又踢了他一腳才離開。
抱着林夏沫下樓,上了車,小陳恭敬的關上車門,一句都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季東赫拿出手機按下幾個數字。
“調四季酒店今天的監控,看看總裁夫人到底是怎麼去到總統套房的。我要全部的監控記錄。”
掛了電話,季東赫看着還睡得不醒的林夏沫,大手伸出,輕輕的摩挲着她的小臉。這麼容易就中人家的招,讓他怎麼放心?難道要時時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嗎?
目光落向那份資料,抱着她的手緊了緊。林夏沫,我要拿你怎麼辦呢?
……………………
林夏沫做了個好長的夢,夢到季東赫公司的問題解決了。夢到他帶着自己去旅行。他帶着她出海,在愛琴海的沙灘上嬉戲。他們在海浪中追逐。他教她學游泳,帶她衝浪。那是她做過最快樂的一個夢。這個夢讓她就算是醒來了,嘴角都還帶着笑。
季東赫就這樣盯着她臉上的笑半天,昨天晚上把她帶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在睡覺。也沒有要醒的跡象,叫來陳醫生檢查過,說是吃了安眠藥。安眠藥?這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只是給她吃安眠藥的人,會是顏正奇嗎?
季東赫還在心裡這樣想,林夏沫放在牀頭的手機就響了,怕吵醒林夏沫,他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沫沫,你沒事吧?”電話那邊赫然是顏正奇。季東赫的臉色有瞬間的不虞,盯着林夏沫的臉,走到了陽臺上。
“你是不是很希望她有事?”冰冷的聲音,毫不客氣的指責,顏正奇愣了一下:“季東赫?怎麼是你?沫沫呢?”
“她在睡覺。”季東赫的聲音極冷:“或許,我要問問顏科長,爲什麼夏沫會被到現在都還在睡。”
“她還在睡覺嗎?”顏正奇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着身體躺在地板上,雖然身上蓋着被子,而地毯也很軟,他不至於凍到,但是房間的氣味,還有牀上凌亂的痕跡都讓他一頭霧水,想着昨天最後的意識,第一時間就是擔心林夏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明明沒有感覺有任何身體發泄過的痕跡,爲什麼牀上會有那些?難道說他在自己不知道時候跟哪個女人發生了關係?昨天唯一一個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就是林夏沫,他被這個認知嚇到了。
“不然呢?顏正奇。你對夏沫做了什麼?”白千言已經把監控調出來了,讓他呆會去了公司看。而他現在,更想知道顏正奇做了什麼。
“我能對夏沫做什麼?”顏正奇是有點想法,可是也不至於卑劣到用不正當的手段:“季東赫。我現在身體都還很疼,我自己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你倒是告訴沫沫呢?”
隔着電話,顏正奇的話裡透着憤怒,那個語氣倒不像是裝的。季東赫想着昨天自己揍了他兩拳都沒有醒,心下了然:“你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顏正奇根本不想說,只是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顏正奇也有些不解:“我酒量不是那麼差的,但是後來我卻暈了。早上就在樓上的套房醒了。我現在只是擔心沫沫而已。你告訴我,她怎麼樣了?”
季東赫握緊了電話。是誰?在四季酒店動手?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回公司去看看那些監控,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沫沒事了,昨天她喝醉了,我把她帶回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顏正奇心裡只擔心林夏沫,嘴角抽了抽,疼痛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解,一個念頭涌上腦海:“季東赫,你不會是看我跟沫沫一起喝醉了,所以趁我醉的時候揍了我吧?”
不然他臉怎麼這麼痛?不光是臉,還有——
他的質問沒有得到解答,電話已經掛斷了。顏正奇越發的肯定,一定是季東赫看自己喝醉了,所以故意揍了他一頓。真的是太過分了。那個男人這麼不分青紅皁白,會不會對夏沫也動手?
他心裡有些擔心,只是到底沒有再打電話給林夏沫。季東赫肯定是得到酒店人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來把林夏沫帶走了,只是不明白,房間裡爲什麼會有那些痕跡。難道是哪個服務生?還是說季東赫給他找了個女人?
顏正奇頭疼了。現在,要怎麼辦呢?他不會真的碰了誰卻自己不知道吧?斯文的顏正奇陷入了糾結中。
而季東赫卻是管不了他的糾結了。走到牀邊坐下,心裡已經肯定,也相信了,顏正奇跟林夏沫的事無關。將手機放至一邊,打算去公司。睡在牀上的林夏沫卻在此時醒來了。
她翻了一個身,手無意識的碰了碰牀的另一邊,沒碰到任何人時,她慢慢睜開了眼睛,轉頭就看到季東赫坐在牀邊,臉色嚴肅的看着她。
“東赫。”人還沉浸在夢境裡的場景,她笑了,打了個哈欠對着那個男人伸出手,意識不是特別清醒的她,以爲自己還沒有醒:“我還要。”
還要繼續做這樣的夢。季東赫眯起眼睛,盯着她的臉半晌。然後傾下身去親吻她,手開始脫起了她的衣服。
“東赫——”林夏沫擡起手圈着他的頸項。以爲自己還在做夢的她,特別的熱情。季東赫眯着眼睛,原來打算好好教育她一頓的他,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她如此的熱情。
兩個人糾纏了半天,林夏沫在這樣的“運動”中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她看着眼前熟悉的環境,有點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她記得自己跟顏正奇在吃飯,然後呢?
思緒很快被季東赫的動作給打亂。她不能思考,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起伏。雲收雨散,她四肢無力的躺在牀上,帶水的杏眸眨啊眨的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看看季東赫:“東赫,現在是幾點了?”
季東赫沒回答他的問題,今天是週六,她不必上學,只是:“你記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林夏沫眨了眨眼睛,啊了一聲,她坐了起來:“東赫,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她起得太急,那裡又有點酸,一時腿有些發軟,差點就要摔倒。季東赫第一時間扶住了她:“你要去幹嘛?”
“我給你看個東西。”林夏沫找起了自己的包包:“那塊地,不是墳場。我讓正奇哥幫你查過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頓了一下,轉過臉看着季東赫:“東赫,你是不是生氣了?昨天是正奇哥送我回來的是不是?”
她可不是笨蛋,知道季東赫一點也不喜歡自己跟顏正奇有過多的來往:“你不要生氣,我只是看你這段時間這麼辛苦,想幫一下你。”
她急着去找那份資料,她記得自己放在包裡,不過:“我可能忘記拿了。我呆會打電話給——”
“你是說這個?”季東赫將放在牀頭的資料找了出來:“你要給我看這個?”
“你已經看了啊?”林夏沫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你那麼忙,也不知道要怎麼幫你,你可以看看,這份資料對你有沒有幫助。”
在被顏正奇那樣打擊過後,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幫到他,但是她的力量,現在實在是太有限了。想到這裡她還有點沮喪。
她的眼神清澈無僞,看着他的臉,沒有邀功,也沒有得意,更沒有炫耀。只是單純的有些羞澀,那種小女兒的羞澀。想要爲他盡一點力的那種心意。季東赫微微眯着眼睛,長臂一伸,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亞助叼才。
“謝謝。”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帶着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ωwш▪тт kǎn▪Сo
“……”林夏沫臉紅了:“謝什麼啊。我是你妻子嘛。”
季東赫手臂收緊。是啊,她是他妻子。她喜歡季南淵,卻沒有在結婚後跟季南淵有過絲毫的往來,又怎麼會跟顏正奇在一起?他有些慶幸,慶幸昨天她睡得很沉,沒有發現他曾經的情緒波動,更沒有發現她曾經被脫光了跟另一個男人放在同一張牀上。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是誰做的。但是不管是誰,敢算計他季東赫的妻子,敢算計他,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夏沫。你在家休息,我現在要回公司去處理一些事情。”季東赫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是難得的溫柔。站了起身,不忘拿起那份資料,哪怕他早已經讓白千言查出來了,但是他依然不介意,讓自己的小妻子開心一些。
“好。”林夏沫極爲懂事的點頭:“你去吧。不要太累了。”
季東赫走了,林夏沫頭還有些沉,那是安眠藥的副作用,她不由得又睡了一會。一直睡到中午,年嬸在季東赫走之前,得到他的吩咐,一定要讓林夏沫起來吃飯,這會就上樓來叫她了。
林夏沫這會完全睡醒了,伸了個懶腰,打理好自己這才下樓。在樓梯上,她遇到了季夜藍。
“你怎麼在這裡?”季夜藍看到林夏沫,像是見鬼一樣。她昨天計劃成功,太開心了,跟那個送藥給她的同學,帶着幾個人在外面狂歡到半夜纔回家。早上也起晚了,所以以爲林夏沫被盛怒之下的季東赫趕出家的她,冷不防看到林夏沫時還嚇了一跳。
“今天是週六,我不在這在哪?”林夏沫雖然不喜歡這個小姑,但對她見鬼似的表情有些不解:“你不也在家嗎?”
“你不是應該在——”季夜藍到底還有些許理智,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瞪着林夏沫,心裡想的是怎麼會這樣?難道米依柔沒有叫大哥去酒店?又或者是大哥去了,可是顏正奇已經醒了,走了?還是怎麼樣?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卻不敢現在打電話去問米依柔。
更重要的是,她也沒有米依柔的電話。計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季夜藍惱得不行。心裡卻很後悔,昨天爲什麼沒有拍下季夜藍跟那個男人的照片啊?這樣就算大哥沒去,她也可以把那些照片寄給大哥啊。到時候又不用暴露自己,又可以教訓這個女人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林夏沫纔不管季夜藍在想什麼呢。她睡了一上午早就餓了,三步並兩步下樓,去餐廳吃飯了。留下季夜藍站在樓梯上,整個人都陷入到了懊惱後悔的情況中。現在,要怎麼辦呢?錯過了昨天的機會,她要怎麼樣才能再讓林夏沫倒黴,讓大哥跟她離婚把她趕走?
米依柔,對,她還是要去找米依柔。季夜藍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
辦公室裡,氣壓極低,白千言站在辦公桌後面,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人會作死到這種地步。此時看着季東赫陰沉的臉色,在這初冬的季節,他只覺得後背都被汗浸溼了。
季東赫看完了那些視頻,他的眼神十分陰沉。在看到米依柔跟顧霖鋮一起從房間出來時,他生生的扳斷了手中的那隻鋼筆。
“總裁。”白千言上前一步,想說什麼,季東赫卻擡起了手:“挑一間學校,用最快的速度爲季夜藍辦好手續。最晚下週就將她送出國。”
“是。”白千言在心裡爲季夜藍默哀。有這樣的一個大哥,她這樣作死,只是把她送走,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繼續收購顧氏的股票,不要心動顧銳楊兩兄弟。”
“是。”這都收拾了,那米依柔呢?白千言看着季東赫,很想知道她會怎麼做。
“我給你一個月,我要聽到米家破產的消息。”
“總裁?”一個月,不是吧?這時間也太短了:“恐怕有困難——”
“叫上阿維他們幫你。一個月夠了。”季東赫除了主管季氏,他名下還有另一間公司。而阿維是那他的朋友兼合夥人,也是他的智囊團成員之一。
“是。”白千言的底氣一下子上升不少。內心依然爲米依柔默哀了幾分鐘。好吧。看不出來,那麼柔柔弱弱的一個女人,誰知道她會那麼狠呢?還真是黑瓶子裝醬油,看不出來。這要是老大沖動一點,脾氣爆一點。現在估計總裁夫人那小身板就扛不住了,所以,怪誰呢?
季東赫吩咐完之後,站了起來,將桌面的資料遞給了白千言:“把這個,公開給媒體。寫明出處。順便把麻紡廠這幾年的發展都說明一下。”
“明白。”麻紡廠老早就改制了。現在是a城的紡織總廠。那塊地啊,風水好着呢。季東赫,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催催陳局長那邊,讓他們儘快把結果弄出來。下週一之前,我要開記者發佈會。”季東赫說完,站了起來。
“總裁,你這是——”
“休息兩天。”這幾天他也累夠了。是應該回去好好陪陪林夏沫了。
“總裁這是回家陪總裁夫人吧?”白千言一臉我都瞭解的模樣,淡淡開口:“總裁夫人可真不錯,還想着幫總裁,上次小陳還說呢,她現在都看企業管理方面的書呢。”
季東赫的嘴角微微上揚,因爲白千言的話,明顯心情愉悅了不少。
“說起來,總裁夫人雖然年輕,但不像時下那些女生一樣。不虛榮,也不浮誇。最重要的是,她喜歡總裁啊。總裁真有福氣。”
“就你多事。”季東赫掃了他一眼,意外的沒有因爲他的多話而生氣。
“我說的都是事實。”白千言笑笑,誰不知道啊?拍季東赫的馬屁是從來都不行的。他可不吃這一套。誇誇總裁夫人,可比誇獎季東赫還要效果好。
“這個月開始加薪百分之十。”
“謝謝老闆。”白千言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季東赫瞪了他一眼:“還不去做事?”
“這就去,這就去。”白千言拿着那資料,飄一樣的出了辦公室。季東赫搖搖頭,拿起手機下樓,想到林夏沫時,心情明顯的放鬆了不少。
………………
林夏沫抱着書,看得正認真。今天天氣不錯,她在午後來到花園裡的搖椅上,坐在這裡懶懶的曬着太陽。花園裡陽光正好,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暖洋洋的。她看得認真,也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直到搖椅晃了晃。她嚇了一跳。
轉過臉看到季東赫來了,她臉上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
“你回來啦?不是說加班嗎?”
“忙完了就回來了。”季東赫拿過她手中那本書看了一眼。他知道她天天看書,以爲是看專業書,沒想到還真的是經營管理的書。挑眉,將書的封面翻過,無聲的看着她。
“那個,咳。我,我看着玩的。”林夏沫有些不好意思:“可不是爲你啊。真不是爲你。”
這般欲蓋彌彰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可愛。讓季東赫有些失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淡淡一挑眉,帶着幾分玩味:“我有說你是爲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