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開始模糊,額頭上溫熱的液體越來越多,屋裡子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我要死了,我是要死了嗎?
wWW .tt kan .¢ 〇“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你在幹什麼?放手,快點放手。”是張媽的聲音,張媽回來了,她回來救我了,她的聲音滿滿地着急和心疼。
那個女人好似着了魔,根本就聽不進張媽的話,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大一些。
張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威脅說道:“放手,你快給我放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你這故意傷人罪,怎麼都得讓你坐上幾年牢。”
這句話起了作用,女人的動作逐漸小了些,慢慢的停了下來,在我耳邊留下一句惡狠狠的話:“慕筱汐,你不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她一鬆手我整個人就如棉花一樣軟了下去,本以爲會摔在硬邦邦的地上,不想落在了一個柔軟的懷中,張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少奶奶,您怎麼那麼傻?您怎麼不反抗呢?您怎麼就由着那個女人欺負呢?”
不是我不反抗,我也想反抗,可我哪裡有能力反抗,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張媽,張媽,我怎麼了?我是不是死了,爲什麼我感覺不到疼痛,爲什麼我沒有疼痛感?
我閉着眼,我看不到張媽的表情,她在難過嗎?她在心疼嗎?她在爲我心疼嗎?
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落在我臉上,是什麼?是淚嗎?是張媽的眼淚嗎?張媽哭了嗎?她爲我哭了嗎?
我好累,真的好累,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爲什麼會瘋了一樣這樣對我,我不知道她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只慶幸,我已經失去了知覺,感覺不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想睡覺,好想睡覺,好想就這麼永遠睡下去,這樣睡着多好,有溫暖的懷抱,有無盡的遐想,沒有疼痛,沒有苦楚,什麼都沒有。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但願,睡着了就再也不要醒過來.....
頭有些痛,眼皮好沉重,費了極大的力氣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窗外陽光明媚,從太陽的高度來看,應該是晌午了吧!
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敏感的嗅覺聞到一股淡淡的藥水味,這是我最討厭的味道,讓我有些反感。
我撐着病牀坐起身,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醫院的,我只記得,那個妖豔的女人突然衝到我房間,說了一大推我聽不得懂的話,兇狠的想要我的命,命懸一線時張媽及時趕了回來,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至於那個女人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毫不知情,我也不想去想,我太累,我想好好休息。
轉頭望向窗外,風和日麗,萬里無雲,今年的春比往年多了一份美好,多了一分愜意,而今年的我,多了一些惆悵,多了一些生離死別。
我掀開被子想下牀,可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