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沒有說話,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冷墨琛轉身看着我,胳膊肘撐在膝蓋上,他修長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口吻冷的不着痕跡:“想讓你哥出獄嗎?妄想。”他毫不憐惜的甩開了我。
他的力氣過大,我幾乎是被他甩出去的,後背骨撞在玻璃茶几的尖角上,那種痛麻木了我的神經,我沒有任何知覺。
我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對我?他的心到底有多狠,他燙在我手上,打在我身上,他感覺不到我的痛嗎?他不知道我會痛嗎?他的心還是人心嗎?
他對我這麼狠,對他父母那麼冰冷,那麼,他沒有溫柔嗎?他的溫柔都去哪兒了?
我擡頭看着冷墨琛,滿心滿腹的仇恨就要逼瘋了我,我恨不得一劍刺穿他的心臟,我已經這麼求他了,他也折磨我了,爲什麼不放手?爲什麼就是不願放手?
結婚三年,我對他言聽計從,從不違逆他的話,他叫我不要靠近他,我從不靠近他;他叫我不要進他房間,我從沒進過他房間;他叫我不要做任何努力感動他,我從沒想過要感動他,我把他當神一樣供着,可他卻這樣對我。
竟然他不喜歡我言聽計從,那麼我,我何必還要那麼聽話?違逆或許也是一種反抗的辦法。
身上恢復了一些力氣,我扶着沙發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他,我的腳踩在地板上,輕、穩、巧。
冷墨琛奇怪的看着我的一舉一動,那眼神,似乎想把我看穿。
我走到他面前,對着他的臉緩緩彎下腰,他下意識的往後揚去,我把手撐在他兩側按在沙發靠椅上,他自然而然就被我固定在那裡,可以想象,我一個弱小女人把一個七尺男兒逼迫在沙發上的場景,那是一種多麼自豪的驕傲。
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勇氣才做成這樣,我恨恨地看着他什麼都不說,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我真想用我仇恨的目光結束了他。
“滾——”冷墨琛炙熱的氣息撲打在我臉上,我想避開,我又忍住了。
“你真的不要救我哥嗎?你要是不救我哥,我就天天纏着你,我天天跑你房間去,我天天睡你牀上,我讓你不得安寧。”我在威脅他,是的,我的確在威脅他,因爲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常聽人說,以柔克剛是最好的辦法,可我的柔弱克不了他這塊剛,我沒有辦法,我只能威脅,如果威脅不成,我還會想別的辦法,我會想盡一切辦法。
我的話沒有讓冷墨琛生氣,他溫潤一笑,那笑意絕對的溫和,我沒有看錯,不過,我腦子糊塗也有可能。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我下意識要避開,咬一咬牙努力忍住。
“怎麼?才三年就忍不住了?這麼着急要和我上牀,行啊,你求我,像求我救你哥那樣求我,若是讓我開心了,我就滿足你一次,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冷墨琛的話帶着刺,抹過劇毒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