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震驚的反應,時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有些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很苦惱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
顧清歌微眯起眸子,“我想我知道你爲什麼沒有去醫院上班了。”
“什麼?”時今呆愣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很是呆萌。
“你沒有去醫院上班,不是因爲你喜歡自由,而是因爲你學藝不精吧?”顧清歌直接將他的缺點給點出來。
聽言,時今色變,隨即放開了她的手。
“你胡說什麼?我纔沒有學藝不精呢,當初我從學校園畢業的時候,你不知道有多少醫院搶着要我。”
“真的嗎?”顧清歌睨了他一眼。
“那可不!”時今哼了一聲,“我的診斷絕對不會有錯,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醫院查一查!”
提到這個問題,顧清歌的笑容淡下來,喜脈麼?這怎麼可能?
“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斯寒,讓他以後不能再惹你生氣了。”
說完,時今倏地從地上站起來,轉身要走。
顧清歌臉色白了幾分,趕緊叫住他:“別走。”
“怎麼了?”時今回頭看她臉色都變了,心下有些疑惑。
顧清歌抿着脣,表情爲難地看着他。
時今盯着她細瞧了一會兒,突然在她面前蹲下來,“你不會……是想把這件事情瞞着斯寒吧?”
“嗯,你會幫我保密嗎?”顧清歌咬着下脣,憂心忡忡地道:“再說了,現在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好了,萬一……是空歡喜一場呢?”
“你說的也對。”時今贊同地點頭:“畢竟我也不能確定你是不是懷孕了,還是要去醫院診斷一下爲好,等確定了再告訴他。”
說完,他將顧清歌從地上扶起來,滿臉興奮地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吧。”
“啊?”
顧清歌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就去醫院檢查?”
“對啊,早查早放心。”時今用力地點頭,甚至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小嫂子,我可是第一個發現你寶寶的人,將來寶寶出世了,要認我當乾爹。”
顧清歌有點無語地望着他:“這說不定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別自己加戲了。”
“走走。”
“我不走。”顧清歌站在原地不動,抿脣搖頭:“我今天不太舒服,不太想去醫院,我明天自己找時間去吧。”
“那我陪小嫂子去?”
“不用了。”
“那出了結果小嫂子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顧清歌點頭:“好。”
然而顧清歌並沒有打算去醫院,她跟時今分開以後,便自己坐車去了藥店,買了驗孕棒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爲怕別人發現,顧清歌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出了門,然後又回了家。
在樓梯轉角的時候,她不小心跟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姐姐?”
手中的袋子不小心落了下來,顧清歌慌亂地伸手去撿,快速地塞進包裡。
顧笙離看她緊張的樣子,有些奇怪地湊過去:“姐姐買了什麼東西這麼神秘?讓我看一眼唄?”
顧清歌往後退了一步,臉色冷冷地望着她。
“你離我遠點。”
“姐姐?”顧笙離眼眶有些紅:“我知道你怪我,但你也別這麼拒絕我靠近你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顧清歌問。
“姐,你不知道嗎?”顧笙離吸了吸鼻子,“我跟姐夫也是無意識中認識的呀,我不是故意揹着你跟姐夫在一起的,之前姐夫也不知道是我。”
顧清歌越聽越不明白,微眯起眸子,想起了之前在顧家發生的事情以及這幾天的一切。
之前她太沖動了,聽到顧笙離懷孕的消息,就震驚得不行。
現在冷靜下來了,忽然覺得這一切都不對勁。
“你說你住過路森酒店,是在哪天入住的?又是入住的幾號酒店房?”
顧笙離輕眨了一下眼睛:“姐,我那天已經說過了,是六月十八號那天呀。”
六月十八號?
就是她去景城的前一個晚上,怎麼會這麼巧?
顧清歌神色冽了冽,“幾號房?”
“236號房呀,姐姐,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問這個呀?你和姐夫……”
“你說謊!”
顧清歌突然大聲地斥了她一句,然後上前捉住她的手腕:“你騙人!你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住在236號房,住在那個房間的人也不是你。”
顧笙離被她突如其來的兇狠嚇到,眼神佈滿了愕然,“姐,你爲什麼這樣說啊?那天晚上我就是住在那個房間啊,如果不是我,那還有誰。”
“你根本就是故意在說謊,那天晚上住在酒店裡的人是我,你爲什麼要說這個謊?難道……”
一陣靈光從腦海裡閃過,顧清歌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臉上的血色頓時褪盡。
顧笙離這麼急着跟傅斯寒說自己是住在那個酒店裡的人,說完以後傅斯寒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以及這段時間裡,傅斯寒一直在費盡力氣地找一個女人。
前陣子的報紙,還有什麼項鍊。
秋姨與顧笙離之間的陰謀。
有一個念頭在顧清歌的腦海裡閃過,可是她卻不確定,她覺得很荒唐。
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那天晚上在酒店裡的陌生男人,就是……
就是……
傅斯寒嗎?
顧清歌粉色的脣瓣微張,總覺得像做夢一樣不真實,那個男人……居然是他麼?
所以她的項鍊是被他拿走的嗎?
真沒想到,他因爲她不是處,而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的放蕩女人,可誰知道,破了她處的人就是他自己。
而他居然還不知道,還在可笑地尋找着那個女人。
“姐姐。”一道輕柔的聲音將她的神智拉了回來,顧清歌回過神來,看到顧笙離對自己勾起脣,笑容如花般燦爛。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啦?”她的聲音跟比往不同,變得有點點詭異,好似在算計着什麼。
見她不說話,顧笙離又是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輕挑得意。
“看來姐姐已經想明白了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跟秋姨的陰謀,你們早就算計好了。”
顧清歌咬住自己的下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姐姐,說你心思單純好呢,還是說你蠢好呢?姐夫拿着項鍊那麼大張旗鼓地找,你卻一次都沒有看到,要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