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的樣子，讓關雨唸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她抿了抿嘴，強迫自己冷靜，坐到沙發上，伸手就抓過抱枕，沒有安全感的抱着。
良久，寧風凱都沒有會說話，而是一直盯着她手裡的抱枕。
她怔了怔，才低頭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她沙發上的抱枕，不知道什麼換了。
她現在抱着的，是個印着楊舒塵照片的抱枕……
她的手，正好抱在楊舒塵的胸口上，墊在抱枕上的下巴，抵在他的腦袋上……很親密的舉動，哪怕是個抱枕，也很親密。
寧風凱的臉色，很明顯的變得冷鷙，眉心擰成了一條線。
“這是楊舒塵換的，我也是剛發現……”關雨念輕聲的解釋，卻沒有鬆開抱枕。
“如果早發現，你會阻止他這麼做嗎？”寧風凱將她的反應都收入眼中，眼底掠過一抹受傷，不甘心的問。
“你今天來，就是爲了跟我討論楊舒塵？”關雨念不答反問，眼神裡透着不解。
她喜歡楊舒塵，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
她也知道，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資格留在楊舒塵身邊。
可喜歡就是喜歡，她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再去解釋什麼。
她以爲，這件事，她早上的時候，就已經跟寧風凱說清楚了。
“不是。”寧風凱察覺到她的反感，很快就結束了話題，話鋒一轉，“我查到了有關你爸爸的消息，你自己看。”
他將手上的電腦放到關雨念面前，伸手打開。
電腦屏幕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一眼就能看見。
“……”關雨念身體繃緊了，像是拉緊的弓箭，隨時可能崩斷。
雙手用力的抱着抱枕，像是想要從抱枕裡汲取到力量。
空氣裡，瀰漫着緊張的氣息。
寧風凱沒有催促，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等着她自己決定要不要看。
她不是會逃避的人。
就算知道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纔是最好的辦法。
可面對自己千方百計想要找到的親人，她拒絕不了擺在眼前的資料……
她一定會看的。
寧風凱斂起眸，遮擋下了眼底複雜的光。
靜靜的看着，關雨念將茶几上的電腦抱了起來，一字一句的閱讀上面的資料。
“砰！”關雨念忽然伸手合上了電腦，低着頭。
很快，就有淚珠，從眼眶裡掉落，砸在電腦上……
她肩膀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卻隱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
“這不是真的……”
簡短的幾個字，壓抑着情緒。
“小念，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你自己的身體更重要。”寧風凱心口一緊，走上前，將電腦從她懷裡拿走，伸手將人抱進懷裡。
大手按着她的後腦勺，緊緊的抱着。
“關叔叔消失之前，確實有人看見他加入了灰色組織，就連當初綁架案的照片，也都被人保存了下來，可以肯定的是，當年的綁架案，他確實參與了，嚴家並沒有冤枉他。”
寧風凱的聲音，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胡說！我爸爸不是壞人！他不是綁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