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尋如柳還懷孕了。
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不能失去柳鳴枂,卻也無法讓尋如柳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成全他?
他不知道。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鹿悠在酒吧喝的爛醉,他扶着他上了車,想了想,決定還是送他回鹿家的老宅比較好。
畢竟老宅那邊有人照顧這個爛醉如泥的醉漢,而鹿悠的公寓連個打水的下人都沒有。
鹿悠被陸夜白用安全帶綁在副駕駛座上,他難受的直哼哼,皺着眉頭,一臉酒氣,一副隨時都要嘔吐的模樣。
陸夜白提心吊膽,時刻關注鹿悠的動向,直到順利的來到鹿家老宅,他出鬆了一口氣。
下車按響了門鈴,很快就有人過來:“誰?”
“陸夜白。”陸夜白對着門口的顯示屏道,“我送鹿悠過來的。”
大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下人見到他,緊張的喊了一聲:“陸少!”
陸夜白微微點了點頭,對着他們道:“他在車裡。喝醉了,去給他燒點醒酒湯吧。”
鹿悠被下人從安全帶下面解救出來,他真的醉了,雙腿打顫,人事不省,一張臉上滿是紅暈。
陸夜白記得,鹿悠從小就出入那種場合,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本事,他從未看到過他醉成這樣。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心底到底藏着什麼心事,連他也不能說?
他緩緩走過去,幫着下人扶着鹿悠,喝醉酒的人格外的沉重,幾個下人竟然還擡不起他。
進入大廳,一個穿着常服的陌生女子走了過來,她氣質優雅,面容是一種書卷氣的古典美,氣質怡人。
陸夜白看着她急匆匆的走過來,微微眯了眯眼。
他不記得鹿家有這樣一位年輕貌美的女性啊?
那人走過來格外輕柔的把鹿悠扶到沙發上去了,又拿起紙巾擦了擦他額頭上的熱汗,神情專注認真,擦完汗,她才似乎感覺到身邊站着一個人,站直了身體對着陸夜白笑了笑:“你好,我叫尋如柳,是他媽媽收養的。鹿奶奶和乾媽晚上出去聚會了,現在還沒回來。”
哦,乾妹妹?
陸夜白不動聲色的看了她幾眼,點了點頭,道,“他喝了不少酒,你等下注意着點,他可能會吐。”
話還沒說完,躺在沙發上的鹿悠便【嘔】了一聲,吐在了地上。
陸夜白嚇了一跳,素來有潔癖的他,迅速的往後推了一步,反倒是尋如柳迎了上去,把鹿悠扶了起來,着急的對着下人道:“快去拿點熱水了,我給他擦擦臉。醒酒湯呢?快拿來!”
看着她像是女主人一般吩咐着,陸夜白微微挑了挑眉頭,熱毛巾很快就拿來了,尋如柳輕柔的擦去鹿悠脣邊的穢物,一點也不嫌髒,重複的把他的臉擦乾淨了。
很快,醒酒湯也端過來了,她端着碗小心翼翼的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子醒酒湯,放在脣邊吹了吹,又小心翼翼的給鹿悠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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