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也只是揣摩着,根本不能感同身受,針不扎到人身上,又怎麼能知道有多疼呢?
黑色的跑車一路駛向陸家的大院,當車子停在陸家庭院裡的時候,鹿悠坐在車裡,看了看這個熟悉的院子,撓了撓頭,有點不知道怎麼下去。
陸夜白打開車門,瞥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鹿悠一眼,見他一臉的不知所措,不禁覺得好笑:“你也會不好意思啊?”
這傢伙不是臉皮最厚的嗎?
“夜白,你回來了?”
陸夫人聽到聲音,從裡面走了出來,“你說你要帶朋友回來,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什麼熟悉到能帶回家的朋友啊?”
鹿悠從打開車門,擡起頭對着陸夫人打了一聲招呼:“阿姨……好久不見。”
他看到陸夫人像是見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有些尷尬,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到陸夫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啊——!!!!”
就連陸夜白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媽竟然這麼大反應,他上前扶住陸夫人的手臂,低聲詢問道:“媽,你還好嗎?”
“他……他……他是……!!”
陸夫人臉漲着通紅,顫抖的擡起手指向站在車門口的鹿悠,緊緊的揪着陸夜白的衣服,話也說不清楚了。
“阿姨,我是鹿悠啊。”鹿悠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長得有這麼嚇人嗎?“你不認識我了?”
陸夫人順着氣,她擡起頭看向陸夜白:“你不是說……他……他不是死了嗎?”
最後幾個字,她說得很輕很輕。
“這件事……一言難盡。”陸夜白輕嘆了一聲,對着自己母親道,“我們等下吃晚飯,好好說。”
陸夫人深深吸着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擡起頭看向鹿悠,想了想,又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鹿悠的手臂。
指尖下是溫熱的軀體,青年年輕的身體散發着勃勃的生機,陸夫人有些顫抖起來:“真的是小鹿啊……”
她說着,低低的哽咽起來。
鹿悠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他求助似的看向陸夜白,對方卻只是幸災樂禍似的,勾了勾脣角,站在那邊看好戲。
鹿悠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在陸夫人的肩膀上,低聲道:“阿姨……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夫人揩拭着眼淚,看着鹿悠的臉,看着看着又哭了起來,“你這個孩子……明明還活着,還要騙我們……你都不知道,我們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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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吸了吸鼻子,雖然不知道當初的情景,但是看着有人因爲他的到來而感激的落淚,他還是十分的感動。
“哐當。”
一聲清脆的聲響從大廳裡響了起來,庭院裡的人一驚,齊齊看向裡面,便看到摩惜兒一臉的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她穿着便衣,腳上踩着拖鞋,睜大了眼睛看着門口,腳下散落着果盤,地上是四散開來的,切好的西瓜的果肉。
“惜兒。”
陸夜白趕忙上前去安慰她,沒想到摩惜兒卻直直的掠過了他,走到鹿悠的面前,她似乎是有些恍惚,下意識的擡起手想要摸鹿悠的臉,試圖確認此刻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