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我也不會傷害她，”鹿悠看着他，“她是我最在乎的人。”
他們認識了二十多年，就算有過隔閡，那也只是那漫長的人生中一個簡短的插曲。
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陪着他從小小的兒童一起成長爲現在頂天立地的大人呢？
這輩子，只有一個柳鳴枂了。
柳藝盯着鹿悠的臉半晌，突然笑了起來。
“好啦爹地，幹嘛這麼嚴肅，”他歪了歪頭，眼睛眨動了幾下，“小藝只是問問而已。沒什麼別的意思。”
不過他臉上帶着笑容，明顯對鹿悠的回答很滿意。
鹿悠看着柳藝的小臉，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現在莫名有了一種在考試的感覺，甚至比高考的時候還要緊張，唯恐考官一個不高興，就把他pass出局了。
“爹地如果真的想追求媽咪，那可能很不容易。”柳藝認真的看着他，大眼睛裡帶着幾絲莫名的光芒，他輕聲道，“媽咪並不是能相信戀人的人。”
“嗯？”
“媽咪是不婚主義者。”柳藝晃盪着腳，“如果不是因爲想給我找一個爹地，媽咪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不婚主義？”
“這其中是有原因的。但是我不能告訴爹地，”柳藝搖了搖頭，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那是媽咪的隱私，如果媽咪以後願意告訴你，就好了。”
鹿悠“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柳鳴枂那樣的家庭，對愛情失去信心，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她的父親，在她那麼小的時候就出軌了。
家庭的耳濡目染，對一個人的人格的形成，是非常的深遠的。
然而柳藝剛纔的話，好像柳鳴枂不結婚，還另有隱情……
柳藝輕輕皺起了眉頭，他第一次發現，他對柳鳴枂的瞭解，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少到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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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送柳藝到了學校，看着柳藝揹着書包下了車。
“柳藝！”
一個小女孩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歪了歪頭看着站在車邊的鹿悠，“這是你的爹地嗎？”
柳藝轉過頭看了鹿悠一眼，語氣頗有點得意：“對啊！”
“你爹地好帥啊！”小姑娘轉過頭看崇拜的看着柳藝，“如果我媽咪能嫁給你爹地就好了……”
“咳！”
一旁過來送她的一位少婦輕咳了一聲，略有些尷尬的把小姑娘拉到一邊，“寶貝，你在說什麼？你爹地聽到了多傷心啊。”
“可是……”小姑娘眨動着靈動的眼睛，扭扭捏捏的看着鹿悠，“小藝的爹地比我的爹地長得好看！”
柳藝走過來牽起她的手，他笑眯眯的道：“那很好解決啊。等你以後長大了，就嫁給我，到時候，我的爹地就是你的爹地！”
“咳咳……”
這下輪到鹿悠咳嗽了，這小子果然盡得他真傳，小小年紀就這麼會把妹！
小姑娘聽了柳藝的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高興的抱住柳藝的手：“真的嗎？那我以後要嫁給小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