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看了柳夫人一眼,便轉過身去,往一旁走去。
他像是在生什麼氣。
柳鳴枂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手指交握,有些不知所措。
“鳴枂,你惹鹿少不高興了嗎?”
柳夫人轉過身來,看着柳鳴枂,“你快去哄哄他,免得他計較。”
柳鳴枂冷淡的皺起眉頭,一不說她憑什麼聽柳夫人的話,二她爲什麼要去哄鹿悠?
她真的煩心透了。
柳夫人見柳鳴枂不爲所動,趕忙自己轉過身去追上鹿悠離開的背影,柳鳴枂看着她諂媚的模樣,只覺得噁心。
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柳家人一個兩個都這麼噁心。
柳鳴枂呆到宴會結束,打算離開,柳父走過來對她道:“今晚留下吧。”
“不用,我打車回去。”
柳父皺起眉頭,看着柳鳴枂倔強的臉,皺了皺眉頭:“我的話你就什麼都不聽了?”
柳鳴枂倒是好笑,現在擺出一副嚴父的嘴臉給誰看啊?
“我睡哪裡?”柳鳴枂冷笑着問道,“客房?我以前的臥室,早就被你們拆掉了吧?”
“你……”柳父說不出話來,確實,柳鳴枂這麼久沒回家,她的房間已經變成雜物間了。
看着柳父沉默的模樣,柳鳴枂心裡一寒,她握緊手指,冷冷道:“在你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我和你之間就再也沒有一絲情誼!別跟我說什麼親情,如果你對我有一絲愧疚,這麼多年,你找過我一次?”
“柳鳴枂,你未婚先孕倒還有理了?是誰丟了柳家的臉面,讓我在親戚面前擡不起頭來?”
“柳見天,你還記得我媽的臉嗎?你還記得她是怎麼死的嗎?”柳鳴枂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道,“你還跟我說是誰丟了柳家的臉面?!你早就不要臉了吧!”
仇恨,在心中肆意滋長。
“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和那個賤、人,如何聯手殺死我媽媽!”
“慧茹是自殺的!”柳父忍不住怒道,“你竟然怪在我頭上?!”
“自殺?”柳鳴枂微微擡起頭,看着面前中年男人這張端正斯文的臉,“你還真有臉說!”
“……”
“我走了。”
柳鳴枂收回視線,轉過身去,“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媽媽死時候的樣子,也永遠不會忘記她是因誰而死,柳見天,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她剋制的怒意,轉身離開。
“見天,”柳夫人從一旁走了過來,輕輕拉住柳父的手,略有些擔憂的道,“你怎麼了?你和鳴枂,沒事吧?”
柳父搖了搖頭,微微抿起嘴脣,“走吧!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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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鳴枂出了柳家的大門,便看到鹿悠斜靠在他的那輛紅色跑車前抽菸。
她走過去,喊了他一聲:“鹿悠。”
鹿悠便擡起了頭,緩緩看了過來。
夜幕下,男人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帶着幾分深沉。
可能就跟鹿悠不瞭解她一樣,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