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冷冷擡起頭看着她:“我要你辦的事情你一樣都沒辦好,留你在我這裡有什麼用?”
“這也沒辦法啊。你也知道我師哥的爲人,我能打聽到的事情本來就不多嘛。”
“所以,你覺得,我是爲什麼要把你留在這裡?”
杜小榕撇了撇嘴。
她的作用,就是陸夜白拿來讓摩惜兒吃醋的?
看他的意思,好像也沒怎麼奢望她能從顧淮安嘴裡套出什麼似的。
她看着面前男人那張俊美的臉,這個涼薄冷清的男人,卻對摩惜兒那樣一個女人如此在意,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她能看中的男人不多,顧淮安是一個,陸夜白也是一個,可是偏偏這兩個男人都中意同一個女人。
真奇怪,難道她真的比不上摩惜兒麼?
她微微扣緊牙齒,心裡冷笑道,我有的是辦法拆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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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白回到家,並沒有看到摩惜兒的身影。
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陸夫人走過來對他道,摩惜兒剛纔打電話過來,說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陸夜白臉色陰鬱,一直忍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忍不住,摔下筷子,轉身就走。
“夜白!”
陸夫人詫異的擡起頭看向兒子帶着怒氣離開的背影,“你去哪?”
然而陸夜白一眨眼就出了大門,庭院裡傳來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外。
“這個孩子……”
陸夫人唉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給摩子琛和陸溫瑜加了兩塊肉,道,“你們爹地晚上有事情要忙,我們不等他了,吃飯吧。”
“給我調查一下顧淮安今天晚上在哪裡!”
陸夜白給自己手下發了語音消息。
或許是他語氣實在太惡劣,對方很快就找到了顧淮安的地理位置。
——一家酒店裡的包廂裡。
他調轉車頭,一踩油門,跑車閃電一般的往酒店駛去。
陸夜白心裡憋着一把火,摩惜兒的,顧淮安的,還有杜小榕的,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能爲力過,明明那個人就在他眼前,他卻根本擡不起手把人抱在懷裡,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男人,一想想都讓他怒不可遏。
他以爲他活下來一切都能結束了。
然而事實告訴他,他真的太天真了。
他不知道她和顧淮安的交易,也不明白她爲什麼就回來了,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眼睜睜看着她走,又眼睜睜看着她回到他身邊。然而就算她回來了,那種不安感,依舊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緊緊地跟隨着他。
他無能爲力。
冷風從窗外灌進,他身上很冷,夜空一望無垠,像極了他空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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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廂大門一把被人踢開,裡面在談話的人不約而同的擡起頭來看向門口,守在屋內的保鏢瞬間舉起了手槍,對準了門口的男人的身子,只要對方一有異動,就能把對方射成馬蜂窩。
“摩惜兒呢?”
門口的男人像是根本沒看到那些黑洞洞的對着他的手槍似的,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包廂內部,鎖定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