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陸夜白心底對摩惜兒的怨恨,就多了幾層。
他不求別的,他只求摩惜兒能跟他解釋清楚,然而沒有!她一句話也不說,甚至叫他去娶別的女人!
這讓他忍不住的懷疑,她是移情別戀了?喜歡上別人了?要不然,她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她難道不清楚,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如何?
被她這樣說,讓他忍不住有種自己的感情被她踐踏的感覺。
好像他對她的感情,根本一文不值,能隨時移情別戀。
他又不是她!如果真的能輕而易舉的放棄,又何苦爲她做到這種地步?
他是真的怨,爲她委曲求全到如此,她卻什麼都不肯跟他說,什麼都不跟他商量。
陸夜白的臉上,帶着一層陰戾的憤怒,讓人不寒而慄。
陸夫人搖着頭,喃喃道:“你們怎麼會弄成這樣?不是已經和好了嗎?爲什麼又……”
陸夜白轉過身去,看着病房裡的摩子琛,孩子幼嫩的臉,讓他心底泛起一絲酸楚。
不知道什麼時候,摩惜兒才肯把一切告訴他,纔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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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摩惜兒收拾好文件,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這幾天,她心裡都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無端的覺得有些沉悶。
一連下了一個多星期的雨,天氣越來越冷了,摩惜兒裹緊了身上的外套,看着灰濛濛的天空,忍不住的想起了摩子琛。
天涼了,不知道她的寶寶有沒有多添幾件衣服,會不會怕冷。
摩子琛身子骨弱,很多時候,天氣剛剛冷下來,他便會感冒發燒,後來她都有了經驗,在天冷之前就給他多穿衣服。
而現在……
摩惜兒看着灰濛濛的天,無聲的嘆了口氣。
不遠處,黑色的跑車無聲無息的駛向這邊,緩緩停在了寫字樓的門口。
她今天倒是有些詫異,顧淮安接她回去竟然遲到了。
她打開車門上了車,便看到自己的座位上放着一個禮盒,顧淮安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裝,幾縷亂髮垂在額前,姿態閒適,顯得優雅而矜貴。他臉上的黑眼圈最近淡了許多,作爲他的人肉抱枕,他現在睡眠很好,連那蒼白的膚色,此刻看起來似乎都微微有點紅潤起來,給他增添了不少血色。
摩惜兒爬上車,把公文包放再一邊,拿起禮盒好奇的問道:“這是?”
“禮服。”顧淮安言簡意賅的開口,“今晚有個宴會,你陪我去。”
難道是去買禮服才遲到的嗎?
摸着禮盒燙金的邊角,摩惜兒忍不住這樣想到。
“你最近都不回國嗎?”
“嗯?”
“你的公司在俄羅斯吧?”摩惜兒抱着腿,把下巴靠在膝蓋上,“在白沙市幹什麼?”
顧淮安淡淡看向她,他菸灰色的眸子裡流轉着幾絲光芒,女子面容娟秀,如同白色的百合,清澈純潔。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動心的,能想起來的,最初心動的那次,好像是晚上抱着她睡覺,她醒着,看着窗外月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