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擡頭看了杜小榕一眼,臉上閃過一絲驚豔,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主子的德性,美女怎麼可能嫌多。
“不介意不介意,請進,摩小姐!”
司機殷勤的打開車門,邀請摩惜兒和杜小榕一起進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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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大廳裡,衣香鬢影,歌舞昇平,熱鬧的景象在酒店頂樓那巨大的水晶燈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光怪陸離。
醇紅的酒液搖曳在透明的玻璃杯裡,被侍者端着傳遞給大廳裡形形色色的賓客手上,女人精緻的妝容和華麗的裙襬,男人志得意滿的笑容和黑色的西裝,交織成一片迷離的光影。
這是一場用金錢堆砌而成的盛宴。
酒店的二樓的走廊上,有人靠在那邊輕聲的笑。
“我五歲的時候,我爸找來算命先生給我算過命。”
莫鶴軒靠在欄杆上端起一杯香檳,金色的酒液沾染了他薄薄的脣瓣,透出一股迷離的欲色。
靠在不遠處牆壁上,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淡漠的看着樓下的衣香鬢影,墨色的眼珠子裡透出一股冷漠,並沒有接話。
“他說我活不過二十六歲。”莫鶴軒搖曳着酒杯裡醇厚的酒液,說到這裡輕笑了一聲,“只有找到一位福星,她替我擋在,我才能度過一劫。”
陸夜白淡漠的冷哼了一聲:“無稽之談。”
莫鶴軒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陸夜白緩緩轉過頭看向他:“你信命?”
相信人這一生,所有際遇,早就在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安排好了?
那他和摩惜兒算什麼?
這些磨難,早就已經命中註定?
他眼底一片冷凝,黑眸裡透出一股輕嘲。
莫鶴軒搖晃着酒杯,輕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他沒跟陸夜白說,他五歲的時候,差點因爲重病快死了。他父親花重金找來了這麼一位得道高僧,才堪堪把他救活回來。
然而那名高僧因爲泄露天機,再回去的路上就圓寂了。
這個世界上,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命運也說不定。
或許是相信這件事,莫家爲了找那名福星,從他五歲到現在一直在找,他們有着那個人的生辰八字,然而人到現在還沒找到。
他自然是不信這些,要不然,他又何必來到白沙市,又跟陸夜白合作……
他只是很不服氣。
因爲從小就註定了他死亡的時間,他父親對他百般寵溺,而對他大哥寄予厚望,他不信命,但是他父親卻十分相信這些,他非常的,不服氣。他並不比他大哥差,他也是莫家的子孫,他爲什麼不能爭?
陸夜白把酒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站直了身體,他神色有點冷淡,對着莫鶴軒道:“我回去了。”
今天是被莫鶴軒強拖着過來,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不過是一羣富豪在這邊物色情人的場合,他沒有一點興趣。
“這麼早就走了?”
莫鶴軒喝了一口酒,含糊的笑了起來,笑容有點曖昧:“不看看?可能有你感興趣的事情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