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子琛那邊有護士進來要給他量體溫,莫斯年跟摩惜兒說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看着暗下來的手機屏幕,摩惜兒靠在牀上,有些疲倦的閉上眼。
她身體很無力,頭很疼,整個人意識都很昏暗。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昨晚這樣被陸夜白拼命的折騰,恐怕現在是生病了。
她一個人躺在被窩裡,不知道爲什麼有些委屈難過起來,不明白上天爲什麼要這樣對她,連一點給她喘息的餘地也沒有。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感覺到周圍站着幾個人,摩惜兒吃力的睜開眼睛,只看到陸夜白那雙冰涼的眸子在眼前晃動,她感覺到他在叫她的名字,伸手碰觸她的臉頰額頭,然而那聲音像是隔着水面,她拼命的掙扎也聽不清。
意識模糊之中,她感覺到手背驀地一痛,她吃驚的把手往回收,然後便感覺到手腕被誰捏住了,一隻手把她的手指包裹在他手裡,不讓她動。
她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這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
她睜開眼看着掛在牀頭上的吊瓶,視線往下,便看到了自己扎着針的手背。
發燒之後的身體特別的疲憊,她輕輕咳嗽了一聲,驚醒了站在一旁的人。
“醒了?”
摩惜兒轉過頭,便看到鹿悠冰冷的眼神。
她沒想到站在一旁的人是他。
鹿悠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給她,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狠厲。
“摩惜兒,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我叫你別接近他,你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摩惜兒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水,她現在的感官都很模糊,鹿悠暴怒的聲音傳進來也只是一些嗡嗡嗡的雜音。
“你竟然答應他,你是不是在耍我?摩惜兒,你是想回到他身邊了是嗎?!”
“我沒有辦法。”她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知道他的意思,她靠在牀頭上,“我真的沒有辦法。寶寶生病了,鹿悠,我的孩子生病了。”
鹿悠看向她,他眼底帶着幾分陰鷙:“需要錢嗎?你現在離開他,我立刻給你匯款。多少?100萬還是1000萬?你到底多少錢才肯離開他?”
“慢性白血病,醫生說,我跟寶寶的配對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我需要臍帶血,只有另一個孩子的臍帶血才能救他。”她拿着水杯的手指微微發抖,“我不能沒有他,鹿悠,沒有他我會死的。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看着我們認識的份上,不要再管我了。”
“……”
“我不會讓他知道過去的事情的。”她擡起頭看着他,眼底帶着淚光,哀求着道,“他知道那些事情對我也沒好處。我只要懷孕了我就會離開他的身邊,真的,我只是需要一個孩子救寶寶而已,”她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等死,我作爲一個母親,我做不到。”
鹿悠沉默的看着她,他對摩惜兒並無多少憐憫,然而那個孩子是陸夜白的孩子,他無法對這件事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