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被他帶進了餐廳,他邊走邊問道:“鹿悠,她罵我狗改不了吃shi,是什麼意思?”
鹿悠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啊?”
“我總覺得,她以前好像認識我?”
“……”鹿悠額頭上冷汗都快下來了。
陸夜白的直覺實在太敏銳了,他有種再沒幾天就要瞞不住的感覺,摩惜兒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他有這種猜測,他怎麼還敢讓他們繼續接觸下去?
“她是白沙市來的。”鹿悠吃力的解釋道,“你也知道陸家在白沙市的勢力,她聽說過你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想那些幹嘛,吃完飯休息去吧,明天還要趕一整天的路呢。”
鹿悠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想快點結束。
“……”
陸夜白沒說什麼,漫不經心的收回了視線,拿着叉子切了一塊牛排慢慢吃着,只是一雙眸子,不時閃過一絲暗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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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惜兒怒氣衝衝的離開酒店,她一口氣憋着走了好久,才慢慢停下腳步,在街上找了一個長椅坐下。
心裡面又氣憤,又難受,被陸夜白羞辱的感覺,每一次的感覺都跟第一次一樣,難受的她想要哭。
她一直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身份卑微低。賤,甚至坐過牢,流過產,他看不起她,她也沒話可說。
然而沒想到四年過去了,他已經不記得她了,他見到她的時候,原來也跟以前那樣,充滿了羞辱和瞧不起。
他對她,真的是骨子裡帶着輕薄和冷漠,沒有把她當做平等的人看待。
就連忘記了她,也依舊會用同一種方法來羞辱她。
心裡緊縮成一團,她輕輕的吸着氣,這種熟悉的痛苦,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此刻再次經歷,依舊讓她難以忍受。
他是她的心魔,是她的病根,只要他出現一天,她就永遠也無法平靜下來。
手機嗡嗡嗡的響了起來,莫斯年發來短信,說他們已經進醫院了。
摩惜兒輕輕呼出一口氣,把陸夜白那件事拋在腦後,給莫斯年發短信。
【醫生怎麼說?】
【剛抽血化驗,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別急。】
摩惜兒靠在長椅上,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有莫斯年在,就好像一切都不需要太過擔憂。
作爲她曾經的心理醫生,她對他有着充足的信任。
化驗結果要在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出來,摩惜兒也不想幹等下去,她回家洗了一個澡,然後把掛在庭院裡的衣服收到了屋子裡疊摺好放在衣櫃裡。
做完這一切,她做了一點晚飯獨自吃完。
夜晚來得很快,摩惜兒洗完碗,坐在沙發上看着空蕩蕩的家,沒有了摩子琛,這個家看起來格外寂寥。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給莫斯年發了一條短信。
【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這一次,莫斯年很久纔回復給她。
【醫生開了單子,在做體檢。抽血結果出來了,小琛有嚴重的貧血,白細胞數量比常人少。具體情況要等體檢報告出來才能具體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