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法對陸夜白說,愛睡睡不睡滾,這尊大神是鎮長這陣子來最尊貴的客人,人家都小心的伺候着,她哪敢對他甩臉色。
“這家酒店,是鎮上最好的酒店。”摩惜兒硬着頭皮解釋道,“真的很抱歉,是我們照顧不周。您是對哪方面不滿意?”
陸夜白麪無表情的道:“哪裡都不滿意。”
摩惜兒耐着性子道:“如果是牀單或者是枕頭,您可以提出要求,我去商店裡給您買新……”
“我說了,哪裡都不滿意!”
“……”
摩惜兒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男人這張倨傲欠扁的臉,沒想到四年過去了,陸夜白這傢伙竟然也越來越討厭了。
“這個我真的沒什麼辦法。”摩惜兒無奈的道,“如果您實在不滿意,您可以自己準備牀鋪。”
“……”男人聽了她的話,微微挑了挑眉毛,冷冷諷刺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很抱歉,我不是酒店服務員,我也不是什麼正規翻譯員,”摩惜兒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笑容,“我只是住在這裡的一個普通居民。您提出的要求恕我沒法解決。告辭了。”
她沒轍了,準備去找鹿悠。
她又沒辦法給他變出一間五星級的臥室來。
“等一下。”
身後,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你進來給我打掃一下。”
摩惜兒停住腳步,轉過頭看向身後。
陸夜白雙手環胸,斜靠在門框上,一臉的忍耐。
好像是極爲勉爲其難,才答應要住在這裡似的。
這一生臭毛病,也不知道是慣得他!
陸夜白的房間,打掃的其實很乾淨,枕頭和牀單都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一點異味。
然而看陸夜白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就知道他依舊很不滿意。
他露出來的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什麼昆蟲叮了兩個包,到現在還沒消下去,癢得他心煩。
他靠在門框前看着面前的女人給他整理牀單。
對方皮膚是在這個島上難得一見的白皙,甚至有些過分蒼白了,她彎下腰整理牀單,頭髮從肩膀上垂落下去,露出削瘦的甲骨和纖細的脖頸。那腰肢纖細的幾乎不盈一握……
陸夜白心裡動了動,心裡越發心浮氣躁起來。
摩惜兒把整個房間都整理了一下,弄了一身熱汗,不遠處男人冷冷的靠在那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好了。陸先生。”
摩惜兒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陸夜白身邊,“還有什麼吩咐嗎?”
陸夜白伸出手,他白皙的手腕遞到她面前,那上面有兩個紅彤彤的咬包:“你覺得這個房間,真的乾淨嗎?”
“您剛來,確實會有這種情況。”摩惜兒看着他的手,輕嘆了一聲,“這裡有一種昆蟲,鎮上的居民已經免疫了,所以不會跟您這樣嚴重。我去藥店給您買支藥膏來,您塗上去就沒事了。”
說着,摩惜兒急匆匆的出了屋。
她去一旁的藥店買了專門止癢的藥膏,想了想,又去一旁的超市買了一支空氣清新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