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嫌棄的瞥了一眼那碗大姨媽色的紅豆湯,走過去坐在自己慣常坐的位置上,看到一桌子補血的菜,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補血啊。”鹿悠嚐了一口豬肝,“你家廚師手藝還是很不錯的,這種東西做的都挺好吃的。”
陸夜白一張臉都快變成豬肝色了。
他最討厭動物的內臟,也討厭吃黏糊糊的紅豆湯,他把筷子丟在桌上:“不吃。”
摩惜兒從樓上走下來,見到鹿悠和陸夜白在餐廳裡對峙,她擡起眼簾看了兩人幾眼,默默走到空位上拿起筷子捧着碗吃起了晚飯。
摩惜兒不挑食,雖然覺得今晚的菜色有點重口味,但是還是默默的吃了幾口。
陸夜白看她吃,皺了皺眉頭,終於也沒再說什麼,拿起筷子挑挑揀揀的嚐了幾口。
他臉上還是很嫌棄的。
摩惜兒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默默的一個人吃完了晚飯,自己回了房間。
她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聽到門被打開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發現來的人竟然不是陸夜白,而是鹿悠。
鹿悠此刻的表情淡淡的,也沒有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那種狠厲,也沒有剛纔樓下陸夜白在的時候那種輕鬆,他反手帶上門,走過來斜靠在牆面上。
摩惜兒知道他有話要說,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鹿悠靜悄悄的點了一根香菸,他吸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才淡漠的對着摩惜兒道:“那天我如果晚一分鐘,他就救不回來了。”
摩惜兒垂着眼簾,擡起頭看向鹿悠。
她問道:“你是不是特別生氣,特別恨我,恨不得替陸夜白殺了我?”
鹿悠聞言,有點驚訝的看了摩惜兒一眼。
摩惜兒臉上表情很微妙,她笑了笑,卻有點諷刺的樣子。
“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她微微擡了擡下巴,眼底的眸光泛冷,“你知道我遭受了什麼,你既沒有幫我脫離苦難,也沒有讓陸夜白放過我,你眼睜睜看着我被他欺負,甚至幫他欺負我。我也想過什麼都不做的離開他,但是你給過我機會嗎?你幫着他把我抓回來,你看着我被他虐待,你無動於衷,現在怎麼有臉指着我,我傷害他?”
“我是不應該反抗,不應該逃跑,就應該被他玩弄到死,然後默默忍受,是不是?”
鹿悠手上的菸灰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他的眉心微微皺起,看着摩惜兒冰冷的表情。
她眼底冷光閃爍,看着他的表情格外冰冷,像是怒到了極致,拼命忍耐。
“他跟你,不一樣。”半晌,鹿悠看着她道,“他一個人,關係着世界上千萬人的性命,他出事,不知道多少人會死。”
摩惜兒仰起頭看着他,輕輕冷笑起來。
“恐怕我這樣的人,在你們那樣的人眼裡,是真的連螻蟻都不如了。”她像是極度的失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那麼重要,確實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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