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跳的很快。
冷汗順着她的額頭緩緩流了下來,她把臉埋在被子裡,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冷。
她不知道在怕什麼,然而此刻的感覺跟噩夢中如出一轍,那種窒息的瘋狂的壓迫感,就如同藤蔓一般攀沿着她的心跳蔓延上來,她難受的快要發瘋。
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摩惜兒愣了一下。
那是不知道誰的記憶。
男人冰冷的眼神沉默的注視着她,嫌惡的令人髮指,如同看待垃圾一般的目光。
……
到底怎麼了?
她抱住自己的身體,看着自己的手,手腕上有深深的傷疤,一道又一道,覆蓋着皮膚,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留下可怖的痕跡。
這些傷痕,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上的?
她茫然的在心裡質問,卻回答不出來。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難免想多,那些被嬉鬧中被遺忘的痕跡,一個不經意之間就會顯現出來。
那個噩夢一樣的男人,真的是陸夜白嗎?
那些回憶,真的是她的嗎?
而夢,真的只是……夢……嗎……
……
不知道過了多久,摩惜兒恍惚的睜開眼。
房間裡已經暗了下來,夕陽把房間染成通紅一片。
她又不知不覺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最近沉睡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好像又做了什麼夢,心跳跳得很快,冷汗遍佈全身。
她掀開被子,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接了水用力的洗了一把臉,擡起頭的時候,卻被鏡子裡那張臉上的表情弄得愣了一下。
那是她的臉,又好像不是她的,漆黑的眸子,像是隱藏着諸多心事和苦楚,讓人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疼。
摩惜兒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剛要擡起頭再看看,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夜白?”
摩惜兒見到他,吃了一驚,轉而又高興起來,“你回來了?”
陸夜白見她沾了滿手滿臉的水,拿了乾毛巾給她擦了擦,牽着她走了出來。
“剛纔聽門衛說,你要出去?”
“對啊,”摩惜兒有點不高興的嘟起嘴,“我一個人在這裡又無聊,你又不陪我,我想自己出去早點樂子。”
陸夜白輕輕嘆了口氣:“這裡荒郊野外的,你跑出去丟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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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沒出去嘛。”
陸夜白在一旁細細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又嘆了口氣:“你一個人在家確實無聊。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去怎麼樣?”
摩惜兒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高興的摟住他的手臂:“真的?”
陸夜白笑了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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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便送來了一套晚禮服。
摩惜兒穿上試了試,大小剛好。
陸夜白站在她身後,看着她臭美着一直照鏡子,目光凝在她傷痕累累的手腕上。
他想了想,從一旁的禮盒裡拿出一隻禮服手套,親自給她套上了。
這樣的傷疤,已經是連技術手段也無法掩蓋的痕跡了,摩惜兒一直沒有問這件事,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自己手上突然出現的傷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