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夢了?”
“嗯……”摩惜兒輕輕點了點頭,太過蒼白的臉,讓她看起來有種病態的憔悴,她看了看陸夜白,不知道爲什麼,往後退了一步,有點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我好累……”
她聲音低低的,帶着幾分憔悴,陸夜白憐惜她,替她披了毯子,親了親她的臉,道:“上樓去休息一下吧。在沙發上睡不好。”
摩惜兒輕聲“嗯”了一聲,在男人的目光中緩緩上了樓。
進了臥室,摩惜兒猛地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冷汗,順着她的臉頰緩緩滑落下來。
身體冰涼到指尖,她在門邊靠了一會兒,才踉蹌的撲倒在牀上。
身體疲憊的幾乎擡不起頭來。
然而夢境中那張臉,卻不斷的在腦海中閃現,那張如同惡鬼一般的臉,是陸夜白。
那是她這段時間來,第一次記得夢境裡的人。
可是爲什麼是他?
夢裡那個人,像是陸夜白,又好像不是他。兇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如同惡鬼一般注視着她,像是要把她親手掐死。
她被壓在牆上,窒息的感覺無限接近於死亡,男人那雙冰冷的眸子,如同在看待垃圾一般的看着她,那種無機質的野獸一般的殘忍的視線,讓她在夢境中也不斷的顫抖起來。
她是那麼,那麼的害怕着那個人。
因爲他是真的想要殺死她。
那雙眼言情清楚的告訴她,他想讓她死。
摩惜兒輕輕吐出一口氣,身體的疲憊幾乎讓她無法思考下去。
一定是噩夢吧,那樣對她溫柔的陸夜白,怎麼可能會用那種眼神看着她,又怎麼可能親手掐着她的脖子,想要掐死她……
她舉起手,緩緩的摸了一圈自己的脖頸,上面浮起一陣雞皮疙瘩,一種如同幻覺一般的疼痛清晰的浮想上來,明明只是做夢,她卻能清晰的想象出來,如果被那雙手掐着脖子,會讓她多痛。
就好像……就好像,曾經真的遭受過這般殘忍的對待一樣。
她渾身起了一陣涼意,細細的打了一下哆嗦,用力的甩了甩頭,想要甩掉噩夢中的那番景象。
陸夜白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可以做那種夢?
摩惜兒微微抿住嘴脣,心裡有點覺得對不起陸夜白了。
***********************
摩惜兒睡到晚飯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陸夜白親自過來叫她。
她睜開眼揉了揉眼睛,見到陸夜白的臉,腦中不期然的閃過那雙冰冷的眸子,她臉上綻開的笑容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又很快回過神來,笑着摟住了陸夜白的脖子。
“吃晚飯了,”男人寵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低沉溫柔,“怎麼睡得這麼晚?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摩惜兒打了一個哈欠,靠在他的胸膛上,“你不在家,我也無聊,還不如睡覺。”
陸夜白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再睡下去就要變成小懶豬了。”
摩惜兒咯咯笑了起來,眨了眨纖長的睫毛,眼睛閃是閃:“我變成懶豬然後你養着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