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惜兒沒想到陸夜白會帶她去酒吧。
天還沒全黑,酒吧里人不多,男人拎着她上了吧檯,叫酒保調了好幾杯酒一股腦擺在她面前:“喝。”
言簡意賅。
摩惜兒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五光十色的酒液,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男人靠在吧檯上,側着頭看着她,那張俊俏的臉蛋,在迷濛的光線下也吸引了酒吧裡爲數不多的女性,摩惜兒甚至聽到了那些女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聲音。
陸夜白把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喝吧。喝醉了就舒服了。”
摩惜兒還沒有回過神來,今天的陸夜白看起來好像跟平常不一樣,和藹可親多了,當然,這也可能是她悲傷過度的錯覺。
她垂下眼簾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酒,抿了抿脣,端起一杯一口氣喝掉了一杯。
那酒保正在擦杯子,見到她勇猛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便看到陸夜白又推了一杯到她面前。
辛辣的酒液下肚,那火辣辣的感覺燒的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陸夜白說的沒錯,喝醉了就舒服了。喝醉了她就不用去想別的什麼,不用去想陸晴川,不用去想她的未來,也不用去想那些難過的不愉快的憎恨的……所有的東西。
一醉解千愁。
摩惜兒端起一杯酒再次一口再次喝乾,陸夜白坐在她旁邊,一雙在燈光下更顯幽深的眸子注視着她,摩惜兒想,真好,她現在也不用去想他現在是什麼心思,酒果然是好東西。
一口氣喝了三四杯,陸夜白看着摩惜兒清明的眸子迷濛起來,她趴在吧檯上,嚶嚶哭泣起來。
“陸少,”酒保恭敬的問道,“還要酒嗎?”
陸夜白看了一眼摩惜兒,“不用。”頓了一下,“給我一杯。”
摩惜兒酒量不行,酒品也好,醉了不吵不鬧,就是趴在那裡自個兒哭。‘陸夜白一個人喝了幾口酒,看看時間夠了,便付了錢抱起摩惜兒回到車上。
一路開回山頂別墅,天已經很黑了,陸夜白抱着摩惜兒從車裡下來,等在那邊的下人急忙忙走出來,見到摩惜兒喝醉了,趕忙上前:“陸先生,我來吧。”
陸夜白抱着摩惜兒擡了擡下巴:“把沙發少的抱枕移開,去燒點醒酒湯。”
下人見他不願意鬆手,於是趕忙去廚房做醒酒湯去了。
陸夜白見摩惜兒一直安安靜靜的被他抱在懷裡,不禁暗暗感慨摩惜兒酒品果然好,有對比就有差距,他還記得鹿悠喝醉酒之後鬼哭狼嚎那丟臉的樣子。
他輕手輕腳的把摩惜兒放在沙發上,哪想到摩惜兒一沾到沙發上,突然就睜開了眼,見到他的臉,猛地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陸夜白,我打死你,你這個混蛋,叫你欺負我,叫你一直欺負我!”
陸夜白猝不及防,臉上竟然真的被她揍了一拳,摩惜兒力氣不大,喝醉了更是軟手軟腳,倒是不疼。
恐怕是酒壯人膽,摩惜兒把他壓在地上,騎在他腰上憤怒的撲打他,一邊打還一邊罵他,這股委屈勁兒,不知道是憋了多久,又受了多少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