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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爲何,要叫我少白? (求月票)

第二百四十章 爲何,要叫我少白? (求月票)

整個京城錦安,風聲鶴唳,大街小巷,茶館書場,遍傳了太傅府柳大小姐柳梧桐謀殺當今四王妃一事,告示張貼的到處都是,官兵拿着畫像一撥接一撥的搜查,百姓人人自危,城門口更是盤查嚴密,連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太傅府四周佈滿了眼線,有二王爺的,有三王爺的,有五六七王爺的,更還有四王府的暗影。

一切的熱鬧都源自於一個人——柳梧桐!

因柳太傅平日威望極高,是以,皇帝莫馭明震怒之際,只下令抓捕兇犯歸案,而並未將柳家一門全部定罪,是以,柳少白有着絕對的人身自由。

但此刻,他站在大街上,不用回頭,都知道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而他閒適的逛街,去南街的小攤上,買了一隻豬頭風箏,半蹲着身子,看着手上的風箏,腦中浮出的畫面盡是那一日,她看着這同樣的風箏大笑的開心模樣,那悅耳的笑聲,精緻的臉龐,明媚的笑容……

脣角微翹,卻是揚起一抹苦澀的笑,這是唯一能讓她記住他的東西吧!自今日以後,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妃,他則是階下囚,或者是死囚,從此再不見面,今生永別……

四王府。

經過三四天的精心調養,凌雪漫的喉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頸上的紅痕也已經消褪了,此刻心情大好,一激動竟哼起歌來,不敢大聲怕春棠秋月聽到了,報告給莫離軒,她又要挨訓,所以便如唸經般的小聲嘀咕着。

但,那細碎的音調仍是飄入了正在整理*鋪的秋月,悄悄的側眸,眼睛裡閃着狡黠地笑意,“王妃,您在幹什麼啊?在……唱曲兒?”

“沒,沒有啊,我就是幾天沒說話了,在活動嘴脣而已。”凌雪漫“嘿嘿”傻笑着,打着哈哈道。

“是麼?呵呵,王妃可不能騙奴婢啊,小王爺交待了,要王妃愛護嗓子,等這一療程的藥吃完了才能正常多說話的。”秋月好心的提醒道。

春棠抱着新棉被進來,見狀,“咯咯”笑道:“王妃不是說要很乖的嗎?奴婢們信任王妃,王妃可不能食言啊!”

“嘻嘻,不會啦,我馬上閉緊嘴巴。”凌雪漫不好意思的一笑,雙手按住了嘴巴。

兩丫環失笑開來,房間裡頓時溢滿了笑聲。

莫離軒進來之時,正是凌雪漫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的時候,她背對着屏風,自是沒看到莫離軒,然後只覺眼前一黑,一雙手蒙上了她的眼睛,一時還以爲是秋月繞到她身後逗她呢,便“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說道:“想打劫是嗎?敢問大俠是劫財還是劫色啊?要是劫財,本姑娘可沒有銀子,就是有也捨不得給你,所以,大俠你還是劫色吧!”

一席話,嗆得莫離軒俊美的小臉漲成了豬肝色,春棠和從外間進來的秋月更是目瞪口呆了!

莫離軒很是囧迫的緩緩鬆了手,低低的叫了一聲,“孃親,是我。”

“嗯?”凌雪漫一楞,豁然轉身,頓時羞愧的想一頭撞死,“軒,軒兒,你怎麼來了?”

“我……我和孃親……鬧着玩兒的,就沒有出聲……”莫離軒更是結結巴巴的,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我把你當成秋月了!”凌雪漫白眼一翻,一屁股坐在*上,尷尬的小臉又紅又青。

“孃親……”莫離軒欲哭無淚。

凌雪漫哭喪着臉,無力的擺擺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懊惱道:“瞧我這張嘴,要教壞兒子了!”

春棠和秋月面面相噓,表情很是無奈。

偏巧這個時候,管家來了,打破了母子尷尬的局面。

管家在看向凌雪漫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猶豫,但還是低頭說道:“王妃,柳大公子遞上了拜貼,想見您!”

“柳少白?”凌雪漫驚疑了一下,從管家裡手接過拜貼,展看瞄了兩眼,便說道:“快請!嗯,請到掬水園的花廳。”

“王妃,恕奴才多嘴,柳公子此時來訪,定是爲柳梧桐一案,王妃……王妃會心軟嗎?”管家遲疑了下,終是實話問道。

凌雪漫一怔,搖頭道:“不知道。”

“孃親,不能心軟,她做了錯事,理當受到懲罰,而且這還不是小事,軒兒就你一個孃親了,她卻幾乎掐死你,我不會同意輕饒她的,父王和皇叔們也不會答應的。”莫離軒略有些激動的說道。

凌雪漫輕抿着脣,沉默了些許,看向管家,“去請柳公子!”

“是!”管家答應着出去了。

凌雪漫又看向莫離軒,“軒兒,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什麼都不要管,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可是我不能不見柳少白,他沒有犯錯,他是我的朋友。”

莫離軒未曾再言語,只緩緩移回了目光,那一張猶顯稚嫩的小臉上,有着不屬於年齡的深沉。

花廳裡,柳少白一襲雪袍雙手負在身後,靜靜的立在花架前,看着那些在冬季仍然綻放的花朵出神。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他眉頭動了動,卻未回頭。

“少白!”凌雪漫含着笑意,輕喚道。

柳少白一震,心跳有些緊窒的緩緩回身,美麗的容顏,燦爛的笑容,一如當日,變了的是稱呼……

“四王妃,你怎麼……不叫我……”柳少白拱了拱手,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輕問道。

“嘻嘻,我這樣叫你不好麼?以前真對不起你了,拿你取笑讓我開心,我好沒心沒德的,我現在改了,叫你少白好麼?”凌雪漫歪了歪腦袋,一臉純淨的笑容,如天山的雪蓮,聖潔的令人不敢褻瀆。

“少白?……”柳少白輕喃着,反覆的咀嚼着,從她叫出第一聲起,便已是心潮澎湃,她不叫他柳公子,卻親切的叫他少白,此刻聽她柔柔的問他,他心旌盪漾,只呆滯的問出一句,“爲何……要叫我少白?”

“沒有爲什麼呀,你是我朋友嘛,我不叫你少白叫什麼?難道你喜歡我叫你柳公子?”凌雪漫疑惑不已,末了,紅脣嘟了嘟,小聲似抱怨的道:“可是,我不喜歡叫生分了,還是叫少白親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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