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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你到底想怎麼樣

144: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要出聲大叫,但卻在下一秒,我的嘴巴已經被捂住了。

這熟悉的氣息折磨着我的神經,讓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搭在我腰上這條有力的手臂將我牢牢圈住,我緊貼在他溫熱的懷中。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一樣。

也許是因爲太過緊張,我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休息室裡的燈,也在吧嗒一聲下被打開了。

有了燈光的照射,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人,他身上有股淡淡地菸草味,嘴裡濃濃的酒味有些嗆人。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我有點想要窒息一般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在不久前纔剛剛對我提出了分手。再次相見時當我是陌生人,卻又在今天的婚宴上刁難我,我看不透,更加猜不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開口說話,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臉色十分難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準備就此悶死我。好在沒有,見我的情緒平穩後,他就鬆開了捂住我嘴的手。餘帥木巴。

可是那隻搭在我腰上的大掌卻始終沒有離開,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我們彼此的距離很近,心跳的起伏讓我與他越發靠近,這樣的氣氛極其曖昧。讓我的臉頰不禁的泛了紅。

他的眼神跟我對視着,一眨也不眨,我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了,終於,我忍不住了,率先出聲問道:“陳總,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過,不許叫我陳總,你是記不住我的話了?”陳毅然不悅地質問道,他磁性的聲音依舊讓我着迷,我以爲經過剛剛在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後。我會慢慢對他淡卻,但這一刻才發現,並沒有。

不過我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掰開他圈住我腰的手,聲音淡淡地說:“陳三少,如果你是因爲剛剛在婚禮上對你太太說的那些話而不開心。那麼我在這裡跟你說聲抱歉,不過我並沒有我說的那些話有什麼不對,反倒是你陳三少,現在這樣對待自己以前的員工,說出去可真不怎麼好聽。”

我注意到陳毅然的臉色在微微變化,他的手也在慢慢鬆開,我以爲他是要把我放開,所以我擡起雙手正想將他從我面前推開時,他卻比我快一步擡起雙手,摁住我的肩膀,額頭抵住我的額頭,聲音略先誘惑地說:“你漏了一點,你不止是我以前的員工,更是我的女人,這點,我希望你不要遺忘了。”

陳毅然的話,讓我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有點隱隱作痛。

但我強忍着,用力移開頭,不想跟他保持着這個姿勢,可陳毅然的力氣很大,見我掙扎,他乾脆擡起手捧着我的臉,我可以感覺到他的額頭很燙,應該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眼神有些迷離,讓我不敢多看一眼。

見我不出聲,他說:“蘇小北,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說過的話。”

“你說過什麼?噢,我想起來了,你說過我們只是陌生人,陌生人懂嗎?就是不說話不認識互不理睬明白嗎?可是我想請問,陳三少就是這樣對待陌生人的嗎?”我自問自答,絲毫不理會陳毅然的臉色。

陳毅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他雙眼定定地盯着我,低沉地說:“請記住你,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我不希望看到你跟其他男人太過親密,負責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陳毅然,請你搞清楚狀況,當初是你不要我的,我現在跟誰在一起與你何干?難道你後悔了?想要找我複合?你以爲我是垃圾嗎?不要的時候就丟棄,要的時候就拾起,你真當我蘇小北是想要就要嗎?”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我擡起手用力將他推開,陳毅然黑着臉瞪着我,但我此刻一點兒也不怕他,我與他對視着,我說:“陳毅然,你已經不要我了,爲什麼又要來招惹我?你說啊,爲什麼,爲什麼?”

我走上前,擡起雙手扯着他的衣服,用力的推搡着,就連休息室的門何時被推開的我也不知道,直到我忽然被一股力量拉開,一聲嘹亮的響聲伴隨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落在我臉上,瞬間半邊臉麻木了,疼的我倒抽冷氣。

我被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打得有點懵了,目光呆泄地盯着前方,是陸青,她什麼時候出現的?不等我反應過來,她的手再度揚起來了,我因爲自己又會挨一巴掌,但卻在陸青手掌落下來的那刻,突然一隻結實的手臂將她的手捏住了。

而那個手臂的主人正是陳毅然。

我跟陸青都沒有料到陳毅然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陳毅然用力將陸青的手甩開,他的眼神充滿了不滿瞪了她一眼,但陸青沒有理會,而是擡起手指着我的鼻子說:“蘇小北,你不是答應了要離開毅然的嗎?爲什麼現在有來勾引他?”

答應離開陳毅然?我嗎?陸青的話讓我想起了卡的事情,還有,我何時勾引陳毅然了?從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在儘可能的與他保持距離,婚宴上主動的是他,現在主動的還是他,爲什麼說是我勾引他的?

我轉過身望着陸青,我直呼其全名,我說:“陸青,你說的話不覺得好笑嗎?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離開?你主動找上門逼我離開,我不願意你就給我卡打發我,可我還是沒有收,讓你打發我走的念頭落空了,你就誣陷我說我收下卡了,陸青啊陸青,你不覺得你不配做人嗎?你不覺得你這樣太虛僞了嗎?我......”

“你胡說什麼?蘇小北你亂說什麼?我不配做人,你呢?你敢收下爲什麼不敢承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青連忙開口打斷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亂,看了看陳毅然,但陳毅然一直不知在看什麼,始終沒有看向我跟陸青,我注意到休息室門外已經開始聚集人了,但我沒有打算停下,我背了這麼久的黑鍋,我也該爲自己洗白了。

我說:“陸青,你敢說被我丟在門外的那張卡不是你撿走的嗎?你對我做了那麼多狠毒的事情,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陸青我告訴你,凡事都要有度,不要讓自己回不了頭,從你假惺惺跟我做朋友那天開始,你就不配做人了,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根本不可能失去自己的孩子,在沙漠你怪我在你的行李上潑水用油漆寫字罵你,前段時間你利用我找工作找人害我,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某一天這些事情也會發生在你身上?”

我承認,我就是要當着人多將陸青所做的事情一件件說出來,如果只有我跟陳毅然在的話,陸青一定不會承認,她還會找各種理由跟藉口來擺脫,但人多的話,她就會慌亂,就會緊張,甚至會表露出心虛。

對於陸青,我沒有任何歉意,也許在別人眼裡,我是一個不檢點的壞女人,但我自己並不這麼認爲,我雖然跟陳毅然在一塊是對不起陸青,但陸青對我所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對她的歉意,她的行爲甚至已經觸犯到了法律。

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將她所做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爲我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再追究只會讓自己陷入矛盾中,我不想讓陳毅然爲難,以前是,現在還是,如果不是陸青的話提醒了我,或許我根本不會說這些,病貓還有發威的時候不是嗎?

我的話讓陸青惱羞成怒了,她揚起手又想打我,但卻被我眼疾手快握住了,我的左手反倒擡起來重力的揮了過去,實打實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我會還擊,所以盯着我打陸青的那張手發呆。

陸青也被我打懵了,我趁她還沒有回過神來時,我說:“這一耳光是還給你剛剛打我的,我們之間扯平了,如果你在敢打我,我一定豁出去跟你拼到底。”

說完,我用力推開陸青,然後拔腿就往門外跑,我從人堆裡跑出去,一直跑出了宴會廳,我不知道自己剛剛所做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但在那種情況下,我絕對不可能爲了害怕麻煩就任由陸青打的。

我剛跑到電梯口,岑遠東追了出來。

他追上我,注意到我紅紅的半邊臉,他問:“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要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很抱歉。”道歉是爲了在婚宴時因爲我讓他有些難堪了,說着,我還不忘擡起手遮掩自己被陸青打了的那張臉。

岑遠東看出了我的逃避,他也不再問什麼,只是說:“小北,我相信你應該清楚我對你的態度,你對我說不上完全瞭解,但至少對我知根知底,知道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很心疼,我不擅長甜言蜜語,只想對你好,僅此而已,但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接受跳跳的存在,如果能我很高興,也會真心待你,如果不能,我也不會怪你,更不強求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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