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說將軍什麼時候出來啊!”流翠一邊替洛穎兒斟茶一邊好奇的看着軟榻。||
洛晴兒高深莫測的一笑,“該出來時自然會出來的。”
洛穎兒語音剛落,寧氏帶着洛芙蓉匆匆趕來,人未到,聲音先到。“大小姐,我聽說這裡來了賊人,你怎麼樣?”
洛穎兒淺笑,拍了拍撥瓜子的手,款款起身,“我但是沒事,只是父親還在下面,二姨娘要下去看看嗎?”
“既然將軍在裡面,那麼我便在這裡等吧!”寧氏說了一句,坐在洛穎兒先前做的椅子上,坐立不安的等着。
洛穎兒低下頭去,薄涼一笑。
“出來了,出來了,將軍出來了。”時刻注意洛穎兒軟榻什麼時候想起的流翠見機關打開,連忙喊道。
屋裡的所有人全部都伸長脖子,想要看看是死誰不要命的竟然在大小姐牀榻下偷情。
洛震天抱着暈過去的洛秋菊走上來,直接放在洛穎兒蹋上,然後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涼茶下肚,這才轉身過來,“穎兒,你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說一遍。”
洛穎兒微微含首,“前面有人進了我的閨房,可是找了一圈並沒發現人影,穎兒以爲是自己眼花,便不甚在意,父親,你也知道,穎兒雙腿不便,需要在蹋上休息,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穎兒聽到蹋下有響聲,這可着實下了穎兒一跳,不想這下面竟然有機關,穎兒想着人多些總是好的,便找了幾個丫鬟婆子下了密道,後來的事情父親也知道了。”
洛穎兒說的合情合理,沒有絲毫破曉。洛震天卻凝起了眉。繼續開口,“你當日到了他們跟前的時候他們在做什麼?”
洛穎兒低頭,“父親,當時在場的可不止穎兒一人,這房裡的多數人都在,當時我只看到一男一女背對我們而坐,父親,孤男寡女共處一世,而且還在密道,除了偷情穎兒實在想不出什麼。”
洛震天看着他,眼底飄過疑慮,“你說你閨房有人進來,可有證據?”
洛穎兒擡起頭來,“父親,當時那道人影只是一閃而過,只有穎兒一人得見,如果父親不信穎兒所說的話,穎兒這裡還有賊人無意間掉落的玉佩,穎兒甚少出門,也不識得幾人,父親見多識廣,可瞧瞧這是那裡的玉佩。”
玉佩一向都是大戶人家有子女出生時,父親賜給玉佩,順便刻上自己的名字中間的一個。所以看玉佩再清楚不過。
寧氏神情緊張起來,見洛穎兒從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色澤溫潤的玉佩出來,連忙伸手接過,只覺眼前一陣烏鴉飛過,還真是他。
洛震天看寧氏臉色不對,也伸手接過,玉佩反面,中央正刻着一個海字。
寧海歸,還真是他?這麼說自己叫人殺了的還真是寧海歸。
眉頭深深凝起,他順手收起玉佩,“這玉佩爲父先收起來,等事情走了眉目,再派人告知與你,你膝蓋有傷,最近便不要外出了,一會兒我叫莫大夫過來給你看看傷口,免得感染了。”
洛震天難得柔聲的開口。
“多謝父親體恤,穎兒沒事,只是些皮外傷罷了,不礙事。”
“恩,那就好。”洛震天心底煩悶,看向屋子裡所有的低下頭的丫鬟婆子,冷冷開口,“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們一個字都不許往外提起,若是那日本將軍在外面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那麼你們便不用呆在將軍府了,想去那裡便去那裡吧!將軍府容不下那麼多的長舌婦,明白嗎?”
“是,將軍。”衆人齊身開口。
“好了,秋菊便交給你了,二姨娘,你帶她回去吧!本將軍還有事便先走了。”洛震天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
洛穎兒乖巧的開口,“父親,慢走。”
“大小姐,這玉佩在你手裡,那人呢?”寧氏焦急開口。
“哦,這個啊!你怎麼不問父親啊!我好像聽着父親叫人將他解決了。”洛穎兒故意無辜的開口。
寧氏臉色一白,吩咐洛芙蓉將洛秋菊帶上後,走了出去。
“偷情的竟然會是三小姐,竟然會是三小姐。”洛震天和寧氏一走,洛穎兒所在的院子便炸開了鍋。
洛穎兒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見風使舵的人,“你們誰要是再多嘴,我這松竹苑也容不下你們,下去吧!”
“是,大小姐。”衆人見洛穎兒神色淡淡,當下開口。
“恩。”洛穎兒低聲應了一聲,隨即看向流翠,“那老道呢,我們去看看。”
前世她中了洛晴兒給她下的生死符,才讓她受盡磨難,今生,再次看見生死符,不好好招待一番怎麼對得起她自己呢。
“還在我房裡綁着呢。”流翠開口。
“恩,走吧,去看看。”洛穎兒說完便走了出去,直接到了流翠的房間裡。
房間裡燃着迷香,洛穎兒吃了解藥,剛剛進去也不免一陣頭暈。
“將他潑醒。”洛穎兒說了一句,再次伸手吃了一顆解毒丹。
流翠在外面舀了一瓢冰水直接倒在青燈頭上,青燈打了個冷顫醒了過來,見到房間內的洛穎兒兩人,不由冷笑,“小丫頭,你最好放了我,否則我徒弟不會放過你的。”
“洛晴兒嗎?她自身都難保,那裡還管的着你,我勸你還是現實一些,說出一些有用得東西,說不定我還會讓你少吃些苦頭。”
青燈嘲諷一笑,“歲數不大,口氣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吃苦頭的。”
洛穎兒搬了一張椅子坐下,緩緩開口,“流翠,先給他醒醒迷藥,省的看不清眼前的形式,恩,也不需要多費力,你只要對準他的指甲殼每個扎一下就好,對了,扎的時候最好賭上他的嘴,若是他喊出聲來叫外面的人聽到了,那麼你們便自罰吧!”
“是,小姐。”流翠嚇了一跳,連忙從屋裡找出幾塊棉布出來,也不管是做什麼的便對着青燈的嘴塞了下去。
青燈使勁掙扎,可以他吸的迷藥太多,到現在身子還是軟的,再說流翠那丫頭使足了勁的塞,不用幾下,青燈口中便鼓的更青蛙沒兩樣了。
然後流翠順手拿起手中的大頭針,抓着青燈的手便紮了下去。
“唔”青燈疼得喊了一聲,眼睛瞪的好像要突出來一般,裡面泛着駭人的冷芒。身子也劇烈掙扎起來。
“硫珠,抓住他,不要讓他亂動。”洛穎兒再次吩咐。
硫珠說了一聲是,走上前去,拉住青燈亂動的手。
“你聽說過有一種刑法叫穿針引線嗎?就是將一個人所有的筋骨用針和線穿進來,每個筋骨裡面有兩到三根線,然後那人就像提線木偶一般仁人宰割,對了,這種刑法十分殘酷,一般用於喜好殺人的殺人狂,而刑法最殘酷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人的筋骨一般藏的很深,爲了將筋骨找出來,操作的人便會用匕首隔開你的皮肉,撕去你的肌肉,只暴露骨骼。”
洛穎兒說的這裡停頓下來,喝了一杯熱茶,才接着開口,“自然,這種刑法因爲殘酷,所以很少有人使用,但不代表沒有人使用,而且如果是我的話,你猜我會怎麼樣,我會將你剝光了掛在懸崖壁上,然後每日讓專門食用死屍的禿鷹來吃你的肉,自然我不會讓你死,這種刑法最大的好處便是看着自己的敵人生不如死的模樣,怎麼有沒有興趣試一試呢?”
洛穎兒溫和的笑着,將茶杯放在一旁,十指交叉。
“嗚嗚……”青燈喊不出來,只是喉嚨裡發出累死野獸一般的嘶吼。洛穎兒冷漠的看着。
“我還是那句,若是你能說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我會考慮讓你少受一些苦,但是如果你不知好歹,那麼我也很爲難呢?”
“嗚嗚……嗚嗚……”
“流翠,去掉他口中的東西,他有話早說。”洛穎兒做好身子,看着青燈開口。
青燈恍如迴應她的話一般,嗚嗚點頭。
“是,小姐。”流翠也是被洛穎兒所謂的穿針引線刑法嚇出一身冷汗,動作麻利的抽掉青燈口中已經咬歲的棉布嫌惡的扔在地上。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再不知道你母親的去路了。”青燈大口喘息着開口,目光挑釁的看着洛穎兒。
洛穎兒站起身來,眸子染上一抹墨色,“流翠,拿針來,我現在教你怎麼串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