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你怎麼樣,你還好吧!”寧氏見事情落幕,眼底滿是失望,卻也不得已裝出慈母的樣子。
“我還好,只是五姨娘她好嚇人。”洛穎兒說話間身子還配和的抖了抖。
“沒事了,沒事了。”寧氏強笑着安慰洛穎兒。心底卻在謾罵,該死的,你怎麼還不死。
洛穎兒瞧着寧氏失望卻又不得意竭力裝出欣喜的模樣,心底冷笑。好事還在後頭呢,二姨娘不要失望纔好。
“孩子,委屈你了,是老身沒有照顧周到,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霍氏見洛穎兒無妨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走上前來,伸手拉住洛穎兒雙手。
洛穎兒眼眶酸澀,卻強忍着擠出笑容,“祖奶奶嚴重了,是穎兒不好。”
霍氏低嘆一口氣,看向坐在地上披頭散髮的餘氏,冷冷一笑,“穎兒,你說怎麼處理,她交給你了。”
洛穎兒心底感動,臉上卻露出笑意,“祖奶奶,當務之急是爲三妹妹解毒,還有查出三妹妹中的什麼毒。前些日子,穎兒誤吃了不好的東西才差點被活埋,三妹妹不會和穎兒是一樣的吧!”
洛穎兒說話間,臉上的神態甚是嬌憨,霍氏卻留了個心眼,“你說什麼?你誤吃了不好的東西差點被活埋,二姨娘,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她安靜太久了嗎?怎麼現在什麼事她都要從別人口中得知。
寧氏臉色一變,硬着頭皮開口,“老夫人,大小姐記錯了,不是活埋了她,是當時莫大夫親自查看的的確是死了的。而且將軍也是知道的。”
霍氏冷笑一聲,“是嗎?既然連莫大夫都確定是死了,怎麼站在這裡的是鬼嗎?”
“這……”寧氏低下頭去。心底也是在疑惑,明明就是吃了鶴頂紅啊!怎麼會活過來呢?
“祖奶奶,二姨娘並不會醫術,莫大夫就在這裡,不妨問問。”洛晴兒見寧氏吃癟,柔聲開口。
霍氏看了她一眼,“莫大夫,你說。”
莫大夫聽到點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奇怪的看了洛穎兒一眼開口,“老夫人,當時的確是我看的不假,但也有可能是一時閉氣,等吐出那口氣便好了。”不管如何,人已經活過來了,沒必要再去得罪任何人。
霍氏臉色沉了下來,“是嗎?閉氣和死了都看不出來,府中留你有何用,還不如早些卸甲歸田去吧!”
莫大夫低下頭去“是我學藝不精,請老夫人責罰。”
“哼,二姨娘,且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你不告訴我就是不對,還是說什麼時候着府中的事情一切由你負責了,都不用回稟我這個老婆子了。”
“妾身不敢,是妾身的錯,請老夫人莫氣。”寧氏心底恨得直磨牙,卻也不得不低下頭給霍氏道歉。
“這次倒也罷了,莫大夫,可是查出三小姐中了什麼毒?”霍氏見寧氏低頭,也就順着臺階下了。
“大小姐,你手中的香囊可以給我一下嗎?”莫大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
“自然可以,這可是大姐姐專程從榮光寺求來的,我這裡也有一個,不過送給祖奶奶了。”洛穎兒單純的說着,伸手將手中破了的香囊遞給莫大夫。
莫大夫伸手接過,在茶碗中倒了一杯水,然後將香灰到進去,再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放了進去,不消片刻,那銀針竟然通體發黑起來。
“有毒。”洛穎兒故作驚慌的後退幾步,伸手抓住站在自己身側流翠的小手,下意識的握了握。
“小姐,你沒事吧!”流翠聲音雖小,但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祖奶奶,穎兒對不起你,是穎兒的錯,穎兒不知道香囊裡面有毒,這纔給你送了過來,穎兒真的不是有意的。”洛穎兒震驚過後,在旁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跪在霍氏腳下,拉住霍氏裙襬已經淚流滿面。
“你這孩子,不關你的事,你且起來在說。”霍氏心中感動,這孩子,香囊有毒竟然第一個想起的是她,親自俯身將洛穎兒扶了起來,並掏出手帕爲她試淚。
“莫大夫,我這裡還有個香囊,不妨你看看有沒有毒。”霍氏吩咐蔡嬤嬤將洛穎兒送過來的香囊給了莫大夫查看。莫大夫伸手接過用了同樣的法子,發現有毒。
洛穎兒眼淚又流了下來,“二妹妹,我拿你當親妹妹,你怎麼這般害我。”說罷默默用手帕擦淚。
“大姐姐,你說什麼,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洛晴兒心底暗恨,嘴上卻說着。
“祖奶奶,大姐姐待我的好我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去害她,當時我的確給了大姐姐一個香囊,但是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因爲記恨大姐姐故意嫁禍與我,祖奶奶,你可要爲晴兒做主啊!”洛穎兒也跪了下來,神情悽楚。
香囊的確是她給洛穎兒的,但是到了洛穎兒手中輾轉了幾翻了就不是她的事了,所以洛晴兒有充分的理由來爲自己辯解。
“那五姨娘身上的香囊怎麼解釋,難道也是有人要害她?”霍氏冷冷一笑,明顯不信。
洛穎兒本來在偷偷獨自抹淚,聞言擡起頭來,“或許這麼是冤枉二妹妹了,五姨娘平日裡得罪的人多,也不定是誰下的黑手。”
“老夫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正當霍氏再次開口質問的時候,流翠突然跪倒在地上開口。
“流翠,不要。”洛穎兒慌忙站起身來想要阻止。
“讓她說。”霍氏下令。洛穎兒咬脣,欲言又止,復而垂下頭去。
流翠又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這才擡起頭來開口,“老夫人,當日大小姐還沒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時候,我看見婉兒……婉兒……”
流翠說道這裡,眼底滿是惶恐,好像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一般。
寧氏的心卻在流翠提及婉兒的時候提了起來。
“慢慢說。”霍氏安慰了一句,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婉兒她拿着一個綠色的東西,我聽見她說要放到小姐的耳朵裡,還有什麼屍骨無存的話來,我原本打算告訴看夫人的,可是被婉兒發現,若不是大小姐剛剛從棺材裡爬出來,奴婢早已經死了。”流翠說着說着要已經淚流滿面。
霍氏聽着,儘管斷斷續續,卻還是明白了,想必是有人想要將洛穎兒毀屍滅跡啊!
“二姨娘,老身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手下有個名叫婉兒的丫鬟?”不是問句而是肯定。說罷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洛穎兒,虧的這孩子還遮遮掩掩的,頓時洛穎兒在霍氏心底形象增長了一輩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