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麼?”洛穎兒一手拿着剪開的香囊,一手將死去的兔子重新裝在籠子裡,蓋上蓋子擱置在角落裡用一塊布蓋住,站起身來開口。
流翠眼睛像是長在洛穎兒手中的香囊上面,見洛穎兒用手將裡面的香灰扣出來,連忙失聲喊出,“小姐……有毒。”
洛穎兒側頭看去,不明一笑,“傻丫頭,那裡那麼容易死,洛晴兒不是傻瓜,怎麼可能做這樣的蠢事,香囊裡面是有毒,但是還不到見血封喉的地步。只不過平日裡帶在身上,香囊與皮膚相貼,毒素順着皮膚毛孔漸漸滲進去,輕者,慢性中毒,重着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流翠聞言震驚的瞪大雙眼,“那小姐,你怎麼?”
“我沒事,我可是用毒的祖宗呢。”洛穎兒調笑開口。“會繡香囊嗎?按照眼前的這個。”
“啊!會。”流翠不明所以的回答。
“繡一個出來。”洛穎兒勾脣。
“哎呦,表妹,你下手可真不留情啊!”洛晴兒和寧氏剛回到倚梅軒,寧海歸便撲了上來。
洛晴兒閃身躲過,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你還不依好,若非是我提前叫人將鞭子裡面的牛毛針取出來,如今的你還能活命?
寧海歸垮下臉來大呼冤枉,“表妹,天地良心,我可是聽了你的命令這才動手的。”
“外祖母臨來時說了什麼,你可還記得?。”洛晴兒款款坐下,接過丫鬟斟好的香茗和緩說着。
寧海歸頓時蔫了下來,“好好好,是也自己出的注意好了……連發發牢騷都不行。”後面這話聲音明顯低了下去。
“香兒,帶表少爺下去休息。”洛晴兒戳了一口香茶吩咐着,轉身看向寧氏,秀眉微凝,“母親,接到你的飛鴿傳書我便匆匆趕來了,三妹妹是怎麼辦事的?”
寧氏滿臉狠厲,“你不在的幾天發生大事了,洛穎兒那賤丫頭不但從棺材裡爬出來了,而且好像變了一人似的,將你三姨娘和三妹妹給貶到偏院受過去了。”
“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都與我說一遍。”落晴兒覺着自己露掉了什麼。於是寧氏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其中自然有些添油加醋。
“三皇子,他來做什麼?”怎麼那裡都有他的影子。
寧氏嗔怒的看了不明所以的洛晴兒一眼,眼底滿是自豪,“誰不知道三殿下爲堵你的芳容在將軍府外等了幾天幾夜呢?”
洛晴兒臉頰一熱,隨即開口,“母親,你知道的,我的目的是中宮之位。”
“你知道就好,不過切莫得罪任何一個皇子,明白嗎?”寧氏再三叮囑。
“我自然明白,母親。”洛晴兒開口,隨即拉住寧氏雙手認真開口,“母親,我今年已經十二歲了,若是不能在我及芨前成爲將軍府嫡女,那麼我只會被皇上指給其他大臣的兒子,而洛穎兒一個從外面抱回來的野種憑什麼也敢架在我上面,霸佔我的嫡女之位,難道還要讓她繼續霸佔我的妃位嗎?”
洛晴兒說的寧氏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洛穎兒的母親被她們解決後,洛穎兒那個賤蹄子卻活了下來,自己當初因爲當家主母的位子這才大度接納她,看着主母之位無望,只能另取手段,不想這賤蹄子命大。
“晴兒,我記得百花宴所有貴女都要比賽繡技,洛穎兒最拿手的便是梅花。”
洛晴兒含首,“不錯。”
“你繡牡丹,而且不要繡的太出色,明白嗎?”寧氏再次開口,眼底精光閃爍。
洛晴兒凝眉,她原本打算在百花宴上大放光彩的。
知女莫過母,寧氏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嘆了一口氣,“晴兒,這口氣,你得忍,站的越高,摔得越慘,鋒芒畢露沒有好結果。”
洛晴兒垂下眸,“母親,受教了。”
“香兒,去請大小姐,就說我約她一道出府去置辦繡線。”洛晴兒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裳開口。
“是,小姐。”
“祖奶奶,這是二妹妹專程從榮光寺求來的平安符,據說有辟邪的功效,穎兒這裡有母親的玉佩便夠了,所以拿了過來。”洛晴兒母女在那裡合計,洛穎兒卻在這裡討好霍氏。
香兒找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臉色當場便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