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你……”南瑜猝不及防的倒下去,爲他的舉動感到生氣,“我們能不能好好說,不要動手……唔……”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傾壓了下來,南瑜驚慌的睜大眼睛,隨即又感到酸澀難過。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充滿憐惜意味的舉動輕吻她的脣,不知道有沒有夾雜情慾,可南瑜卻感受到了他那不及察覺的溫柔。
正當他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她使出了全力推搡開他,邁過頭,盯着衣櫃一角,“顧瑾,我想跟隨你,你不同意我們就離婚。”
顧瑾一手撐着身子覆在她上方,冷淡的嗓音帶了絲沙啞,“態度很堅決?”
南瑜回頭看着他,澄澈的眸子帶着決然的,點點頭。
他的另一隻手擡起落在她臉頰上,拇指愛憐的摩挲着她的嘴角,“從昆明離開後就搬來了西安,爲什麼會說北京是禁地?出了什麼事?”
她沒有在躲閃。卻還是無法將那樣的事情全數說出來,定了五秒鐘,她輕聲道:“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想再被提起,你只回答我的問題。”
他摩挲的拇指微頓,顧瑾冷淡的眼睛輕眨,掩去那裡面一閃而逝的隱晦,“在西安上大學有沒有和其他男人交往過?”
南瑜眼裡閃過訝異,隨即搖了搖頭:“沒有。”
他嘴角微扯了下,眸子裡帶着顯而易見的愉悅,隨即又微眯起透着不解的問:“你爲什麼會想是赫玉插足我們?她不是你朋友嗎?”
“她算什麼朋友?”南瑜聲音控住不住的上揚幾分,“插足同學與她愛人之間,更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這樣的朋友,我交不起。”
說實在的,南瑜不是個記仇的人,但只要一提起赫玉,她所作所爲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真的都不能翻出來……
記起,就忍不住的憤然。討厭一個人也是很耗費精力的事情。
“愛人?”他轉開臉看着別處,淺嚼着這兩個字,隨即回過頭來對視着她,“是我嗎?”
“顧瑾你什麼意思?到底同不同意你一句話……”南瑜在挖開心思後。他卻還是這樣一幅不緊不慢的態度,她一下子生氣起來。
他輕眨了下眼,目光漫不經心的落在她眼睛上,和她對視,“那些都是真心話?”
“什麼?”她蹙眉。
顧瑾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思。
南瑜纔剛剛意識到,兩人如此談話的尷尬,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敞開的浴袍,露出裡面古銅色的肌膚,強健蓬勃有力的心跳穿透浴袍,傳達至手心。
“你有話說話,起開一點。”
“是不是真心的?”他再次問,看到她目露的迷茫,很有耐心的給出提示:“一直沒忘過,是真心的嗎?”
南瑜轉開了頭不想回答他,他卻出手扳過她的臉對視着他。
俯下身體,兩人的距離都沒有幾公分遠。
“是真心的嗎?不是就不帶你去。”
南瑜不可思議的瞠大眼睛,手下忍不住的去捶打他的肩膀,“顧瑾你幼不幼稚?耍我很好……唔。”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俯下頭吻住她。溫柔的簡直都不像是那個清冷充滿禁慾氣息的人。
一個吻,纏綿起的溫情,點燃了愛的火花,甜蜜的絢爛,激動的興奮從胸腔蔓延。
顧瑾從沒意料過,自己有一天真的會因爲那個人,一句話或是一個表情驟然失控的一發不可收拾。
這不是自己,可他卻甘願沉淪進去。
或許真如顧雲帆對他的評價。因爲那個人,你將不會再是自己。
噢,那又有什麼關係?做一個冷靜自持的顧瑾,站立在手術檯上運籌帷幄的處理一個又一個的緊急手術,可那不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升起的溫度,在彼此間傳達綿綿情意,他眸子灼熱,墨色加深,直言不諱的說:“我覺得發展到這種地步,我們應該深入探討,這樣我才能回答你,我的意思。”
被那樣的目光注視。她彷彿已經失去了自導能力,迷惘的眸子閃現着水潤光澤,有點呆的問他:“怎麼深入?”
就是這樣的一面,看的顧瑾一陣情動,他沒有去回答,而是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意思。
南瑜倏地抓住了他的手,“顧瑾,你……”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淺轉溫柔的帶領着她一起領略情動的滋味。
這是男女之間沒有言語來描述的契合,只能將那種抽象的表現理解爲“愛情”,在靈魂中,是一種支配精神的激情;它能激發一種感覺。一種體味,一種身心超越現實的純美反應。
在身體方面,又是對躲在重重神秘後面的被我們所愛的一種隱秘的羨慕和優雅的佔有。
有一束光在身體的那個點炸開後,傳達至每個角落,每一處細胞都跟着泛起了沸騰,感覺震撼的靈魂都有些飄忽。
然而這不是最大的感觸,領略到極致,他薄脣輕攏她的耳朵,沉着的呼吸噴灑在後頸,沙啞的嗓音帶着氣流的浮動傳進她的耳朵。
“之所以和你結婚,是因爲只有你。”
眼前浮現一股白光,晃動的她都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可那句話卻是傳達進了心底,南瑜閉上眼,手下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感覺指甲都有嵌進去,有很多話想說。卻已經吐不出來。
……
這一覺她睡的很沉,直到下午通常午休上班時的那通鬧鈴響起,她才幽幽清醒過來。
睜開眼旁邊已經不見了他的蹤跡,屋子裡靜謐一片,南瑜沉思了會兒,便撐起身體坐了起來,身體有些不適,促使她擰起眉頭。
伸手拿過關掉鈴聲,看了眼時間,才突然想起早上的時候答應姑姑要給他們做飯送過去的,但現在都已經一點四十了。
南瑜哀嚎一聲,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偏偏身體又有些不適,走起路來都是僵硬的。
她暗罵顧瑾的所求無度,她拿着邊打電話邊出了房間,那邊很快就通了,裡面傳來一如既往冷淡簡潔的聲音。
南瑜開口就抱怨他:“顧瑾你去哪兒了?你爲什麼不叫醒我,還說要給我姑姑送飯呢,她肯定要罵死我了。”
“睡醒了?”他語調帶着股慵懶的,漫不經心問。
南瑜在玄廊處換鞋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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