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內,當晚衛景鵬回來兩手空空,南瑜試着想要表達自己最爲渴望的想法,可那並不強烈,因爲可以帶也可以不帶。然後那種感覺,轉瞬既忘。
而此時此刻。卻清晰的盤旋在心口,如果用詞語去描述,那是,有失望,有生氣,還有淡淡的,不敢去深觸的無力!
五點距離晚上七點還有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南瑜很自然的想到了二貓子,打算約她出來逛逛,然後晚上了再回姑姑家蹭飯。
剛這樣想好,二貓子的電話就過來了,約她去逛商場。
南瑜興致不太大的答應。
……
正是下班高峰期。公路上一長溜的車輛夾雜着人流堵得幾乎水泄不通,南瑜和二貓子就坐在這其中的一輛出租車裡,緩慢爬行的速度匯聚陣陣熱浪,南瑜一下子就感覺噁心不適的暈眩。
二貓子伸長脖子看前面一眼望不到邊的長龍,輕輕嘆氣,回頭見她臉色不正常的泛白,憂心問:“你暈車啊?”
南瑜有氣無力地點頭,慼慼打起退堂默,“要不我們不逛了,在這兒下車,隨便找個地兒轉轉好不好?”
“不行了啦,擇日不如撞日。我明天還指不定要怎樣跟着去忙呢!”二貓子眼睛直直盯着前方,渾不在意的拒絕。
南瑜坐起身,納悶的問:“你要買什麼?”
“不是給我買,是你啦。”
“我要買什麼?”南瑜不解。
二貓子明媚臉上帶着過分活躍的表情,“到了你就知道啦,窗子打開讓空氣流通下,這樣你會舒服點。”
左右閒着也沒事。南瑜忍着難受打開窗子重新閉上眼。
堵起的車輛很快疏通起來,進了商場,二貓子目標很明確的殺向內衣區。南瑜純屬陪同,看着擺放形式各色的,絲毫沒有要買的慾望。
邊上二貓子突然問她。“南瑜寶寶你穿多大的?”
“xx”南瑜下意識回她,看到那幾乎遮擋不住的情趣內衣,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說她,“你要換洗去那邊買,這些純屬玩的。”
“對啊。”二貓子點頭,拿起一條黑色的左右觀看,“我就是買給你玩了。”說着就伸手探過來往她身上比較。
“你開什麼玩笑啊,我不需要。”南瑜微囧的推開她。
“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二貓子收回手,擡頭看她,毫無顧忌的說:“別看顧瑾穿上衣服人模人樣的,脫了衣服還指不定怎麼狂野。”
南瑜聽的嘴角抽搐,額頭滑下一排黑線。
“所以嘞,”她轉身把那件黑色的掛回去。頻頻對她說教:“南瑜寶寶你不要浪費你這本身的優越條件,以本大大的見解,你稍稍主動主動,就不信以這身柔情融化不了他個冰塊兒。”
南瑜直接轉身就走,留在這裡聽她胡說八道,簡直神經病。
“哎,別走啊。”二貓子忙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是爲你好,男人吧有時就嘴硬一點。扯證這麼大的事兒。輕易隨便不得的,你想就繼續這樣僵下去??”
南瑜看着她,二貓子道:“既然生活在一起一直僵着也不是辦法啊。南瑜寶寶他不主動你主動嘛,你們兩個總得有一個放下身段去附和啊,”說這話她又拿過來了條玫紅色的在她胸前比劃。“不然太浪費人生了。”
南瑜忍不住的抽回手,“我不習慣……”
“習慣可以慢慢去適應嘛,你看我只是帶你來買。你的臉就紅的像紅蘋果了似得。”
“哪兒有。”南瑜摸上自己的臉低聲否認。
實在拒絕不了她的熱情,南瑜感覺自己錯失了四年青春正茂的年華,然後就像與那段沉澱的大學生活脫離了軌道一樣!她無法理解二貓子濃郁興趣的見解。雖有道理,也令她無法反駁,但總覺得那些隻言片語裡流露出的意思已經超乎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比如,主動勾引顧瑾。
二貓子誠懇建議她多看些哪方面的片子,然後充滿老成的口氣告訴她,“既然感情上征服不了。那就用身體,用技巧嘛!”
南瑜抗拒不了她的熱情,訕笑着左耳進右耳出,好不容易熬到出了商場,外面天色已經暗黑了下來。
亮起的霓虹燈配合着天邊獨特的鴿灰,竟有種說不出的美。
二貓子出了商場大門,理了理風衣,“好啦,我們就在這裡告別。”
南瑜訝異:“你不跟我去我姑那兒了?”
“不去了,”她擺手,“今晚要陪同凱凱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不適合你。”
“去哪裡?”
“酒吧啦。”終於弄好皮包,她擡起頭,“和凱凱去酒吧放鬆一下啦,下次去拜訪姑姑家,你一個人能回去吧?”
南瑜哭笑不得,明明兩人只相差一歲好伐。還老是在她面前裝老成,“能回去,你去吧!”
“嗯噠,記住我給你說的啊,表現好點。”
南瑜不忍直視她,轉身就走。
二貓子的在身後笑的很是得瑟。
……
車子緩慢地走在微涼夜色下,路邊的路燈孤立而佇,與之擦肩而過的行人低頭看着,南瑜不解於那種將精神依附在上的人的想法,不過細想之下,似乎除了孤單再無其他。
她也跟着拿出自己的,摁亮屏幕,幽暗的光芒投射在臉上,溫恬平靜,點了首歌,插上耳機,循環的音樂彷彿帶起一個小人兒在腦海中跳舞一般,舒緩神經的同時,釋放壓力。
南瑜擡起頭看着外面的夜色,遠遠的一對璧人映入眼簾,僅從一個背影就可以看出男人不凡優雅的氣質,精瘦高大;女的中等個頭達到男的耳朵旁,輕佻身材有一種陽剛與柔軟相配的貼合感。
南瑜失笑於自己這一瞬產生的細膩觀察,他們應該是忙碌了一天回家,雖不知道兩人走在一起說着什麼,但從女的描述肢體動作上可以看出他們的甜蜜方式。
與之擦肩而過的那瞬間,南瑜看清了兩人容貌,不經意間的一瞥,然後心頭狠狠一刺,毫無預兆的,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就那樣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