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聯繫到那位吳先生了嗎?”
“沒有。”壓根連見一面都沒有。
他輕笑出聲,“事後回去仔細想了下,我才明白好像自己搶了別人的位置。更過分的是,還和別人的相親對象見了次面,——而且,很融洽。”
這種話婉轉的不由得讓人誤解成相中的意思,南瑜啊哈笑道:“家人的命令,過去只是走下排場。那麼,我怎麼稱呼你呢?”
聰明的人應該都懂得其中意思,6號桌先生挑了下眉,回頭看她:“不打算找嗎?”
南瑜緘默,他輕笑,“樸浩仁,想吃什麼?”
“牛肉麪。”她下意識說。
樸浩仁笑出聲,“浪漫的地方可沒有牛肉麪。”
“就想吃這個。”她也不客氣。
“你到挺好養的。”
“謝謝。”
曾經有很多人說她好養,這句話真正的含義不知爲何,而說這話的那些人已然全都離她而去。南瑜有時候在想,如果她變得再嬌蠻一些,再挑剔一些,那些想要離開的人會不會就放心不下了?!
——世間沒有如果,她也無力挽回什麼。
牛肉麪是在路邊小攤上吃的,南瑜拉樸浩仁過去的,他開始微微驚詫,指着那地兒:“在這裡吃?”
南瑜點頭,也不管他是否樂意,自顧自的找個小桌坐下,大喊,“兩碗牛肉麪,要酸辣的。”
“好嘞。”攤主爽快的迴應。
樸浩仁走過來,他顯得微微不自在,坐下時還有細看凳子是否乾淨。
南瑜看着他笑。
樸浩仁有點尷尬,解釋自己沒來過這裡。
南瑜理解,冬季一碗牛肉麪吃的酸辣過癮,攤主爲人實誠,料也給的足。南瑜當着樸浩仁的面,吃了整整一大碗,然後饜足的打個飽嗝。樸浩仁看的目瞪口呆,他有些不太適應吃辣,所以一碗麪沒動幾口。
吃過後結賬回家,南瑜提議走着回去,樸浩仁沒有拒絕,兩人並肩而行,談論着一個話題,竟也氣氛輕鬆融洽。
到了家門口,南瑜停下問:“要不要上去喝口茶?”
樸浩仁站定步子看着她,“南瑜,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
晚上回去坐在牀上,南瑜靜靜看着躺在裡的名字‘樸浩仁’,她該記得他嗎?他是誰?!他的語氣那麼的熟稔,好似相識已久的老朋友,可她腦海裡卻無半點他的記憶。
猶記得她追問過去的表情,那是一種隱晦的,窺探的不得的挫敗,最後他嘆了口氣說:“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個不把我當回事的姑娘,給我。”
她迷惘不解地給他,然後目光頓到他的手上,很細緻自然的移接,那雙手白淨修長,卻很大,幾乎能罩住她的一張臉。這是一雙怎樣的手?它平常會握怎樣的工具,唔,比不得,因爲它沒有顧瑾的好看。
這是一種怪癖,改不掉甚至還會逐漸發展成習以爲常,南瑜垂下頭掩去自己的倉惶失措,沒有比頭,爲什麼還要比?可就是忘不掉……!
樸浩仁把還給她,嘆着氣說:“指望你把我名字存進去,幾乎不太可能。”
南瑜訕訕,他道:“下週末你請我吃飯。”
“爲什麼?”這算禮尚往來嗎?